两人在床上又休息了一会儿,霍松寒看时间不早,便起身拿了干净的布和温水来为邬湛清理身子。清理干净之后邬湛下了床,觉得双腿还是有些发软。
两人穿了衣服,还未用早饭,就听到院外有较重的脚步声,那人径自穿过院子走到了门外,敲了敲门问道:“教主可起了?”
霍松寒有些惊讶的挑了挑眉:最近几天一直没见邬湛有固定服侍的人,怎么有人能直接进这院门?
邬湛看出了他的疑惑,道:“这是成喜,以前跟着我父亲的小太监,后来也到了魔教,是专门服侍我的。我不习惯有人服侍,就让他不必来。但是如果有事,他是可以直接进来通报的。”
霍松寒点了点头,邬湛打开了门。
成喜当年跟着翎王逃出来的时候不过十四五岁,现在也只是个青年的样子,毕竟是个阉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又多了些柔,他见邬湛出来,就递来一张纸条,道:“教主,这是青龙堂主让我给您的,说是京中刚传来的消息。”声音倒是没有宫里太监的矫揉造作,只是有一点柔和罢了,让人听了非常舒服。
邬湛点了点头,连忙打开字条,飞快的看完之后告诉成喜:“让青龙堂主先召集四堂主,另外,把老师也叫上,半个时辰之后在成德殿聚集。”
成喜点点头,行了个礼,转身飞快的走了。
“怎么了?”霍松寒问道。
邬湛一边发出信号传了早膳,一边说道:“京中传来消息,皇帝新宠了一个西域美人,皇后因嫉妒大闹后宫被废。”
霍松寒听完,怔怔的道:“西域美人?”,
邬湛点头道:“也不知道是谁呈给皇帝的,据说美艳无双,舞跳得极好。”
霍松寒点了点头,心里却是一阵震惊:他倒是从西域带来了一个美人,也确实是打算献给皇帝的,但是他被邬湛掳来也不过四五日,他的商队从此处到京城也要三天,他现在不在京城,霍砾想要通过官员将西域舞姬黛迦娜送给皇帝,还要一段时间,原本他预计就算快了也要十几天,怎么可能这么快?难道还有别人已经先下手为强?
霍松寒皱了皱眉头,有些忧虑的问道:“那个舞姬叫什么?”
邬湛回头看他,说:“她叫黛迦娜。”
霍松寒听到黛迦娜的名字瞬间放了心,却仍然有些不可置信。自己还真是没有找错人啊这恐怕才两天,居然就得了皇帝的心,还让皇帝废了后!
不过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一切都太过顺利,霍松寒心中有些不安,仍旧皱着眉。
“你认识她?”邬湛问道,忽然想起当时属下向自己报告商队的行踪的时候,不仅说了里面有霍松寒,还说,他身边有一个西域女子相伴一直都同乘着一顶马车。
于是他又问道:“她是你从西域带回来的那个女子?”
霍松寒觉得现在想也没有用,回过神来就听见了邬湛问的第二个问题,怕他误会,连忙解释:“是我带回来的,但我本就是准备将她呈给京城某个大人的,我可没有动过她,你别误会。”
“我没有”邬湛下意识的反驳,可是又觉得自己分明在为他的解释欣喜。
霍松寒笑着道:“嗯,没有没有”这时两个仆妇恰好送来了早饭,霍松寒赶紧拉着他过去,道:“快吃早饭吧,一会儿还要去议事。”
“你也一起去。”
“好。”
用完饭后两人到了成德殿,该到的五个人已经到了,其中四个霍松寒都见过,没见过的那位老者,看来便是邬湛的老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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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老者头发胡子皆是花白,但是精神矍铄,气度非凡,都说腹有诗书气自华,他的气质却也不仅仅来自于书,因为他不仅有书生的儒气,还有一种为官者的贵气。
这老者打量了霍松寒一眼,这一眼里似有些挑剔,接着便与其他四位堂主一起行了个礼,道:“教主。”
邬湛点头,走到上位坐下,他的老师坐在右边,他让霍松寒坐到他下首左边的位置。众人坐定后,邬湛对老者介绍霍松寒道:“老师,这就是霍松寒,我新任命的军师。”
老者点点头,也不说话,颇有些傲慢。
邬湛无奈,对霍松寒道:“这位就是我的老师,陶籍先生。”
昨夜霍松寒只知道邬湛有个老师,却并不知道他的老师姓甚名谁,今日听到陶籍二字觉得甚是耳熟,又看到他身上那种为官者的贵气,忽而想到了什么,心中惊了惊。
他先是行了个礼:“在下霍松寒,见过陶老前辈。”
陶籍又点了点头,他才直起身来,试探着问道:“陶老前辈可是当年先皇最器重的御史大夫陶大人?”
陶籍看了他一眼,道:“没想到现在还有小辈记得老朽啊真是不易。”
没想到这样的大儒都被翎王挖来魔教做邬湛的老师了,翎王真是个有本事的人。霍松寒在心中感叹着,神色恭谨的道:“晚辈怎会不记得前辈,家师乃是江南大儒尹哲先,他老人家时常提起您,说你们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