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那日自己问他有没有到过江南,他竟然说没有这个小骗子。
陶籍哈哈大笑:“这都是你们二人的事,你什么时候去问他吧,我可不能告诉你!”
霍松寒无奈,忽然想到一事,问道:“教主他今年多大了?”
“他连这个都没有告诉你?”陶籍笑他:“教主十九啦,还没有及冠。”
“他才十九岁?!”霍松寒有些震惊,想到自己十九岁的时候,远远没有邬湛的性子这样沉稳他竟然才十九岁
十九岁他想到了自己养了三年的那个孩子,齐枫。
不过不可能的,他想,就算年龄相同,他们的长相却太过不同,就算分别七年,也不可能会产生如此大的变化,而且当年来领他走的他的“父亲”,也绝对没有翎王的气质,看起来不过就是个普通人。
“不说这个啦,你有什么疑问,且自己去向教主求证吧,我只问你,若是教主将来真的登上了皇位,你当如何?他总要有妻有子,你当如何?”
听了这个问题,霍松寒笑了,道:“昨晚我已经和教主‘深入’地探讨过这个问题了教主他给了我一个让我非常满意的回答。毕竟是他爱我至深,需要考虑这个问题的人,不是我。需要去争取的人是他,而不是我。”
陶籍闻言有些恼怒,道:“所以你就站在原地等着邬湛来讨好你?你对他到底有没有一点感情!”
霍松寒玩味的笑了笑,道:“爱之一字还说不上,但是已经足够喜欢,别忘了,这才短短五天,还有一个于我而言不算愉快的开始,我能喜欢他到这个程度已经让我很是惊讶了,不过还不足以让我为了他去考虑未来。更何况,他是君,我是臣,您所问的,哪里是我能够主宰的?”
陶籍听到他的回答,沉默了许久,终于开口:“你是个聪明人。”
霍松寒笑道:“先生谬赞了。”
陶籍道:“是不是谬赞你自己心里清楚。自打你开始经商,短短五年就在京城扎稳了根基,本事绝对不小,这野心恐怕也不小!你同意在教主身边,你敢说自己没有别的心思?”
霍松寒从容的为陶籍续了茶,道:“别的心思怎么会没有但是对于霍某来说最重要的偏偏是感情。只要他不放弃,霍某就会奉陪到底。”
“那如果他放弃了呢?”
霍松寒沉默了许久,忽而笑了,道:“他要是懂得放弃,霍某此刻怎么会在这里?”
陶籍被他这一问,问的哑口无言,半晌才说:“世事无常”
“世事无常。既然如此无常,您又何必来问?他既想要皇位,又想要感情,总是需要些运气的,而运气,只有老天能决定了。或许他真能感动了上苍呢?”
陶籍想了半天,深深的看了霍松寒一眼,终于起身,道:“罢了罢了,你们年轻人的事老夫事管不了了!你好自为之。”
陶籍一边与霍松寒告辞,一边心想:像霍松寒这样的人,看似什么都不在乎,可一旦爱了,就会深入骨髓。那时邬湛若是负他恐怕就是毁天灭地!
邬湛啊邬湛你真是招惹了一个不该招惹的人。
送走了陶籍,霍松寒在门边立了很久,也想了很久。
直到邬湛回来。
他看见邬湛快步走来,一袭黑衣裹住了他顷长的身躯,银色的面具遮住了半边脸。他皱着眉头似乎在想着什么。进了院门看到了他,那眉头瞬间舒展了,脸上的严肃和冰冷如同春雪消融。邬湛加快了脚步走到他身边,握住他的手,道:“寒怎么站在外面?”
他紧紧的抱住了邬湛,倚在门边,感觉到怀里的身体顺从的伏在自己的胸膛上,微笑着说:“没什么,就是在等你。”说罢,伸手温柔的挑起他的下巴,给了他一个缠绵悠长的吻。
一吻结束,邬湛轻喘着道:“听说,老师刚刚来找了你。”
“嗯。”
“你们说了什么?”
“他问我,如果你放弃了,我当如何?我说,你不会的。”
邬湛抱着他的手臂紧了紧,道:“我不会的再也不会了。”
“这就对了。”霍松寒凑到他的耳边,咬了咬他的耳垂,低声说道:“昨晚是第一次,我只是稍稍的惩罚你若是有第二次,你说我会怎么做?”
邬湛的耳根红了,轻声说道:“不会有第二次的”
霍松寒笑了,邬湛感觉到他胸膛的震动,忽而有些紧张。接着就听他说:
“我倒是很期待第二次呢你要是再言放弃,我就把你锁起来,锁在床上日日夜夜的操弄,调教到你的身体只属于我,只会对我一个人发情,只能在我的允许下高潮只能想到我,再也想不到别的一切你再也别想离开我半步!”
邬湛因为他的话而想象出那样的画面,觉得整个人都烧了起来。他的喉结动了动,呼吸急促,轻声道:“我已经离不开你了,我不会放弃的只要你想,你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霍松寒为他话中的意思愣了愣,问道:“你是说做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