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心尖上疼爱的人儿,受到这样的痛苦……
“王八蛋!”他愤怒的咬牙,使劲儿的攥紧纸条,脸色铁青。脚底重重的踩压在地板上,纸条被他用真气震碎成了细沙,从他紧拧的手指缝中泻下,随风而散,销匿无痕。
他踟躇了一会儿,目一狠,似乎下定了主意,转身,大跨步,向门外急走去。
时空洞流。
景一正在经过时间乱流,一路上他都要用卜仙铃撑起保护罩。不知道为什么,今日路途特别艰难,短短几时辰,体内灵力已流失一大半,他的脸色也愈发苍白。
他倒出一颗血灵丹,服下,迅速化开,继续输送灵力。
突然,青玉骰子发出一阵红光,散发出一股清凉的灵力,帮助景一维持保护罩。景一低头看了它一眼,又继续输送灵力,更为轻松了。
过了好一会儿,他看见一块白团,他跳了进去,终于放松了下来。
等景一再次醒来,他坐在一把沉香木雕猛虎柄大张椅上,周围唯有一个头绾青螺双髻穿着青衣的侍女。她蹲坐在金兽炉旁,正用一把木扇缓慢的扇着。徐徐的白烟在房屋里缭绕,弥漫,一股股馝馞的香气也散开了来。
景一,揉了揉爆疼的太阳穴,他刚接受宿主的记忆。原身是青莲教教主景一,世人称之为连君。性恶残暴,喜怒无常。幼年时,与季昀绎也就是男主,颇有一段渊源。
想到这里,景一忍俊不禁。
就在景一还在翻看脑里的资料的时候,突然……
“连君,左护法求见。”门外的侍女恭敬的喊道。
“准。”景一将手中的笔,靠放在石凹架上。
门“喀吱”一声响,只听见一阵沉重有力的脚步声,紧接着门帘被掀开了。
进来的是一位面容粗犷,虎背熊腰的八尺壮汉,他见景一正在案桌边坐着。便大步向景一走了过来,恭敬的向景一行了个礼。
景一看着来人,脑子里自动将他的资料调出:张鹰,青莲教,右护法。由上代教主亲自挑选,自幼时便同景一一同长大。
景一按照记忆力“景一”的做法。
他面无颜色,略抬头示意张鹰继续。
张鹰看着教主依旧冰冷的模样,有点迟疑虽说内心愤怒,但教主往日的心狠手辣的作风,还是令他心生怯意。但。。他一沉气,开始了他人生中的第一次装逼,也是唯一一次,他开口说道:
“禀教主。前些日子,属下见一只鸟被关在笼子里~”他回望过往,有所感触:这偌大的青莲教就像是个笼子一样,虽养育了他,但也剥夺了他的自由。
“鸿雁?”景一在记忆里翻到玉珂前几日救了一只被暗士射伤了的鸿雁,那只鸿雁是张鹰传信用的。
张鹰惊刹了脸,难掩讶意。他本想通过一个列子,来告诉景一,他为什么杀他,让他死的明白一些,那想,他看着景一。
景一依旧静静的坐在椅子上,他穿着一袭皂色衣衫,外笼银色西瑾花轻纱,袖口用红绳紧系,整齐公整,不染尘埃。墨发如泼,用一根乌木簪子紧拴住,脸上带着一青色的绘着诡异图样的狰狞面具,看不见神色。
只见
他把玩着案桌上的的白玉青纹杯,看起来更为高深莫测,就像是一只慵懒的猛虎,正磨索着锋利的爪牙,时刻都会伸出它的獠牙,朝着它的猎物扑过来。
张鹰脸上不由滑下一道冷汗,心想,一个受重伤的人,有何可怕的?他心里微有了些底气,努力平静的问道:“教主,你这说的是?”
“头上带有红毛。”景一依旧冷冷的回道,他仔细的回想,难道是他记错了?
张鹰,看了看教主阴沉着气色,他心里咯哒一沉,警惕的四动着眼珠子,身子也绷紧了。景一越不动声色,他越感觉他仿佛洞悉一切,运筹帷幄。
“你经常用来传信的。”景一又轻飘飘的说了一句,提醒道。奇怪,没记错啊。
可没想到,对方依旧久久无回应。虽说张护法是个武夫,但纵是天资愚钝,也没理由如此。
这厢景一在疑惑,张鹰那厢可是。。
就在景一抬头看看的时候,一阵刀锋声夹杂着破风声袭来,张鹰手持着长刀,满脸狰狞:“教主,这都是你逼我的!”
“!!!???”景一狼狈的躲了过去,滚躺在地上,他牵扯到伤口,整个人嗤牙咧嘴的。
扇香的那个侍女发出一声尖叫声,喊着外面的人来救援,门被推开了。
景一收回了正要动用的灵力,如果使用灵力,势必会暴露自己,景一额头冒出细汗。
长刀在不断向景一逼近。
“把刀放下!”随着一声娇喝,一个刚过及笄的少女出现在房内,粉装玉啄,明眸善睐,穿着粉色劲装短衣,宽长的弯月型双襟飞扬,轻盈如燕。她手里握着一把碧剑,落在两人身前。
来人正是玉珂。六岁入教,因天资聪异,善良讨喜,深得左右护法喜爱,得到手传身授,最终从众人中脱颖而出。青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