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的在眼前浮现着,似乎每次想起,便是师弟透过那缠缠绕绕的柳枝望过来的清淡却蕴含灼热的双眸。
玄凰变出了一个石桌,两个石凳还有一蛊酒,他坐了下来,但左手牵着景一的手不放。他回忆道:
“师兄,我每次都想着若是能与师兄在这里一起喝酒,像幼时一样,”
景一不由想起,年轻时常年被他与师弟光顾的后山,与气的跳脚灵剑峰峰主。无奈,不论是那酒藏在哪里,总会被鼻子灵敏的师弟找到。
景一不由乐了,他望着师弟还尚带稚气的脸,师弟多少岁了,如今细算也才二十,正是青涩的青年的年龄。景一内心一片慈爱,一种吾家有儿初长成之感油然而生,他顺着玄凰的手就一起坐在了石凳上。显然他完全没意识到自己也就比师弟大个几岁而已
玄凰见他坐下,欣喜的为他斟了一杯酒,突然脸色一白侧身吐出了一口鲜血。
景一不由凑过来,他抓住玄凰的肩膀探看玄凰的身体情况,眉间锁的更紧了,器官损伤,真气紊乱,总之情况很糟糕。
玄凰从怀中取出一方手帕,擦拭了一下嘴角,他看着正关心他伤势的景一,眼眸黯然问道:“师兄,你明知我一直都在哪里,你为何不来看我?我回洞府的时候,你为何要用灵气把门封锁了起来?”
景一的担忧的脸变的僵硬,他回避道:“师弟,回去吧,待在这里越久,对你损伤越大。”
“师兄,那天晚上其实你醒着是吗?”玄凰眼一亮,他抓紧了景一的手指,看着近在咫尺的脸庞,笑着说道。
“我不知道。”景一脸一红,不由故作冷静的辩解道,那夜倘若他不装着快醒过来了,估计就要全垒了。
“师兄,你当初跟我说过你不喜欢男人的。”
听着小师弟突兀的一句话,景一一愣,点了点头。
“可你爱上他了。”
玄凰轻飘飘抛出了一个定论。
“此事不必多言。”景一的话语顿时变的冷漠了起来,他起身就想离开这个地方。
“师兄…”玄凰焦急地拽住了景一的衣袖,他接着又吐了一口血,鲜血染红了石砖。
“你们没有缘分啊!”小师弟哀痛的说着,他抓着景一的衣袖攥的更紧了,“师兄……我恋慕了你那么久,你为何不曾望见我。”
景一停了下来,他感觉到点点热意落在他的衣袖上,他似乎感到了一种灼烧感。此情之沉重,他怎不知。只是,他心中始终空陷了一块。
他抱起晕厥过去的玄凰,一路缓步思索着。
季昀绎对他只是孩童时雏鸟的迷恋,这雏鸟只是犹豫的疑惑着要不要在为它曾经为它遮风挡雨的地方安家。
这份感情像是风中摇曳的残烛,他却疯狂迷恋上了那一时的光风霁月。
醒了吧,迟早都要离去,何必惹两处伤心泪。
玄凰陪着他住在林中的木屋里,他多次劝说他离去也无果。没多久,竟是连榻也下不了了。
玄凰日益显瘦着,他深陷在床榻上,面色更是苍白如纸。
景一喂他喝下了药,便要离去。
“师兄。”玄凰唤住了景一,手指摸索着紧紧扣上了景一的指缝,他努力对景一扬起了一抹安抚的微笑。
“你在逼我。”景一担忧的面容未减,皱了皱眉毛,他复杂的目光落在了玄凰的身上。
这些年,他见惯了师弟的清傲,何时见过了他这几月这般卑微做态,情字果真伤人,景一苦涩的笑了笑,也罢,答应他吧。“容我想想。”他为玄凰掩好被子,神色有点疲惫。
外面正下起大雨,景一倚墙而立,无数银色的雨丝,从白茫茫的天空中垂落,他凝视着,目光难测。
下雨了,白衣青年顿了一下脚步,他看了一眼下的愈发大的雨,压低了自己的蓑帽,继续加快了在林间穿梭的脚步。
景一的手指头一片炙热,他摸出了一个精致的摇铃开始摇动。一阵阵如凤凰泣鸣的低垂响声,周围散发出一道道蓝色的光,一排排黑色的繁体字有序的排列在长空中:
[让男主与女主在一起]
景一眼中茫然全退,像是一盆冷水将他从身到心都浇的透凉,他脸色发白,心底一片涩然,他到底在犹豫什么。他绝然凄厉的笑了笑,又冷漠的把自己的心态调正,轻轻的推开了门。
又轻轻掩上了,他走到了床前,褪去了衣物。扣住了玄凰的后脑勺,来了一个深吻,先恢复点力气。
他要,便给他了。
墨云翻滚,雷声轰隆,一簇闪电闪过,亮光落在了紧关的摇晃的木门,一阵阵细微的声音从门缝中溢出,暧昧的涌动着,夹杂在哗哗的雨声中。
今晚是一个不眠夜。
第21章 第 21 章
暴雨已经停了。景一睁开了双眼,低头便是玄凰乌黑的发丝,他头压在景一的裸露的胸膛上,恬静的容颜一改往日的苍白,莹润了不少。
景一黑沉着眸子,一手挑开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