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的东西,滚,都给我滚!”仆婢们如获大赦,匆匆退了下去。
大厅里一下静了起来,澹台仪隆瞪着林子翰:“怎么不说话了?”
林子翰一笑:“王爷正在火头上,我怎么敢说?”
澹台仪隆哼了一声:“不过是太子,他以为他现在就登基当了皇帝么?不让我见父皇,分明就是心里有鬼!”
“原来这次是被太子拦了驾。你跟他正面冲突了?”
“没有,你不是说,现在还不能闹僵么?”天知道他用了多大力气才克制住没有当场发作。
林子翰松了口气:“这就好,这就好。王爷,如今的形式对咱们可是非常不利呀。”
澹台仪隆白他一眼:“还用你说,我难道看不出来?”
七年来,在母亲的支持下,他不断扶植自己的势力,同时,也一步一步地把自己从“无所谓”逼到权力之争的中心,终于和太子针锋相对。
可是如今的形势对他是不利的,太子仗着名正言顺以及母家的扶持,地位越来越稳固,尤其父皇病重这一段时间,他任命监国,更是不遗余力的打压其他皇子。其中受害最深的就是澹台仪隆,他最倚重的两家,林大学士和岳父右丞相王伯庸都在朝中被排挤。而他的母亲娴妃,也在早两年因病暴毙。
想到母亲,澹台仪隆又是一阵恼恨:“哼,他们害死了我母妃,还想来害我,没那么容易!”
林子翰吓了一跳:“王爷,这话可不能乱说。”紧张地向门外望了望。
“你怕什么?我母妃向来身子康健,怎么会突然暴毙?是明眼人都知道是谁下毒害她。”
林子翰叹了口气:“可是没有证据呀,就连皇上不也是束手无策,最终不了了之?”
“照你这么说,我就该坐以待毙了?等着太子登基,把咱们连根铲净?”澹台仪隆越说越怒,伸手一拍桌子,“你不是神童么?才子么?倒是给我想个办法!”
林子翰沉吟道:“其实我想过了,办法也不是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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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快说!”
“是。”掏出丝巾擦了把汗,林子翰心想这样的主子当真难以伺候,“其实我想过了,就算在朝中有百名大臣,也不敌手下一支劲旅。一旦兵权在手,谁都要忌惮三分。”
“跟没说一样,禁卫军现在都操纵在太子手里,你让我上哪儿找军队?那些周衙府县,就算肯从我,远水也解不了近渴呀。”本来都已经兴奋得站起来,澹台仪隆又泄气地坐回椅中。
“那也不然,现下就有个机会。王爷难道不曾听过,现在边关已定,狄姜国俯首称臣,平南将军就要班师回朝了么?他手下,可都是虎狼之师呀。”
澹台仪隆一愣:“可是,我都没见过他,更说不上什么交情,他肯帮我?”
林子翰微笑道:“交情有什么用?王爷只要陈明利害就行了。”伏在澹台仪隆耳边说了起来。
澹台仪隆一脸狐疑之色渐渐散去,终于缓缓点了点头。
二十二
平南将军易无痕的崛起简直就是朝中的一个神话。近十几年间,南方狄姜国屡次进犯中原,边关百姓不胜其扰。不知是蛮人彪悍,还是本朝兵将太过无用,总之,屡次交锋,败多胜少。有一次竟然被人从石塘关一直打到墉州,六百里连线溃败。
也就是在这次战役之中,易无痕展露锋芒,反败为胜,守住了墉州城,也守住了朝廷的门户。此后的五年间,易无痕屡建奇功,军职也是一升再升,终于成了朝廷依仗的一根不可撼摇的支柱。
成名以来,易无痕始终在边关驻守,偶尔奉诏回京,也是行色匆匆,澹台仪隆久闻其名,却是从未见过。
“这里就是他在京中的府邸?”面对眼前这间古朴的大宅,向来崇尚富丽堂皇的澹台仪隆不仅皱起了他那纤秀的眉毛,对这个“大将军”颇有些瞧不起。
林子翰忙在一旁道:“宅子虽然古旧,可是大有来历。这里原来是安定侯的府第,您应该知道的,对了,我记得安定侯的儿子还做过您的伴读。”
澹台仪隆一愣,脑海中隐隐约约闪过一张脸孔,可又不十分记得清了。“是他呀。宅子让了人,安定侯去了哪里?”
“安定侯夫妇前些年就过世了,据说是因为伤心爱子早逝,积郁成疾所致。所以这间宅子早就成了空宅。我想,平南将军大概是看中了这里的清幽僻静。”
“原来他已经死了。”澹台仪隆喃喃说着,忽然想起七年前的一件事,心里蓦然一阵不快。“还站着干吗?叫门吧。”
这一次出来,为了掩人耳目,澹台仪隆只带了林子翰和他多年的贴身侍卫冯时彦,上前叩门自然就是冯时彦了。
有仆人应门而出,打量了三人一眼,虽然猜不透他们是什么来路,但见衣着考究、仪表超凡,也不敢怠慢,恭恭敬敬地道:“我家将军今日外出巡游,不在府中,三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