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起来,拉着Pot专心走路看美食了。
彼时魏可轻躺在医院里。
他的主治医生刚刚为他做完检查,出去了。
魏可轻身着白色病服半躺在床上,安静看着书。
窗外是落了叶光秃秃的树枝,直直地直刺向高而远的天空。天色虽然灰暗,五颜六色的房屋却鲜艳明亮。三方对比,别有一番趣味。
魏可轻心里有难得的宁静,似乎是因为确定了可以站起来的结果,他也就不着急这个过程了。
他在看一本长篇,魏妈妈为他从中国带来,漂洋过海,饱含故土的味道。这本书是香积书店的商品,书里夹着魏可轻亲手做的书签,这次是一朵梨花。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而他的离开不亚于一场暴风雪,阳台上那些花草,书店那些物件,他的地盘,何去何从?
梧声拉着Pot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魏可轻对着那书签发呆,以为他心情不好,忙收了他的书,自顾自讲起在街上遇到的事来。其实也没什么特别的,梧声讲出来却有趣了,魏可轻静静听着,反而是Pot笑得前仰后合。
小孩嘴边还有没擦干净的油汁儿,拿着Turkish Delight往魏可轻嘴边送。
“玫瑰味的?”魏可轻眼睛一亮。
“来伊斯坦布尔好久了,居然是第一次吃蜜饯!阿姨平时不带你出来玩吗?”
“一般不会,她要忙公司的事。”
“成天闷在屋子里多不好。”
魏可轻淡淡一笑:“习惯了。”
“我回去以后,你可得好好照顾自己。阿姨要是忙,你就拉着她出来,她还能不听你的话?”梧声并不讨厌魏妈妈,虽然童话里的后妈总是恶毒的,但梧声小时候,魏妈妈对她是真好,至少和魏可轻是没有差别的,甚至更好。
“我知道了。”
一大一小吃这甜食吃得津津有味。一个下午,在各种风味小吃中打发过去。
魏可轻突然有些想家,特别是在香积书店的日子。就算只是坐在窗边看雨,看街道上人来人往,也是浪漫的,虽然是一个人浪漫,却也觉得时间这么花掉很值得。
一个人,不,一个活物,日子过成这个样子是最圆满的,因为对已故时光没有一点遗憾啊。
作者有话要说: 魏梧声是魏可轻生命中很重要的角色,是引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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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云
天色渐晚,伊斯坦布尔五彩斑斓的墙在傍晚微弱的夕阳的阳光之中更添朦胧之美。
梧声开着和邻居借来的车,缓慢地,行驶在并不宽阔的马路上。路边立着两排两三层楼高的房屋,天慢慢冷了,做生意的人不多,偶尔会看到小卖部。
最吸引人的还是那些墙。
Pot把脸贴着车窗往外看,看不够,干脆开了窗把头探到外面去,风吹得小孩细嫩的皮肤通红。
“It's?dangerous.”魏可轻把他往车里拉。
Pot哪里听得进去,完全不搭理他的叔叔。
“Draw?back?your?neck?or?you'll?have?a cold.”梧声和他说话的时候头也不回。
“Mom, I?don't?care.”小孩子皮起来,谁的话都没用。但魏可轻担心他的侄子,仍耐心地去拉他。
“可轻你别管他,让他吃点苦头。”
“It?will?be?grateful?if?papa?together?with?us.He?must be gd?to?see?so?many?colourful?walls.”Pot兴奋地望着那些彩色的墙,喃喃自语道。
梧声回头看了看魏可轻,后者正看着Pot微笑,梧声突然想知道,日后他要是有了自己的自己的孩子会是个什么样的父亲。姐弟俩的名字出自朱熹的,诗里说“一寸光阴不可轻”,果然如此,一转眼她已成家。
“Do?you?want?to?take?photographs?with?these beautiful walls?”梧声问Pot。
“Yeah!I think it is necessary to do something in memory of our journey here.”
“你也去?”梧声看向魏可轻,摆明了是为了他她才提这个想法出来,按照她的性子,不可能这么依着Pot。
魏可轻犹豫两秒,点了点头。
梧声便下车去,敲了敲一户人家的门,请求主人家允许这他们在这屋顶拍照。这户人家是矮矮的两层楼,站上去,背后全是明亮的彩色的墙。
叔侄俩在车里等了一会,梧声便回来了。
魏可轻坐在轮椅上,不方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