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人,不过还好,表哥他还是清白的。”
萧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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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后,与崔洛共同竞争户部右侍郎这个位置的官员先后发生了意外,不是摔断了腿,就是偶感风寒。然,毕竟她的年纪和资历摆在那里,吏部那一关过了,内阁依旧有几位阁老不同意。
且不说冀州那次的历练时间过短,单是崔洛的年纪就让诸多熬了一二十载才万幸爬上来的官员为之不服。
故此,崔洛最后得了一个暂代户部右侍郎的头衔。不过,这已经足够了,过几年暂代就会变成正式的。
这件事一结束,崔洛开始猜测安王背后到底还有哪些人。
这一日,安王在宫门口堵住了她,叫了几个人一起去喝酒。
安王兴致很高,阳刚的面容透着一股春风得意的喜色,雅间内还特意安排了一名抱着琵琶的伶人,正奏着一曲崔洛听不懂的曲子。
她五音不全,也不喜音律。不过看着安王的样子,她大概知道安王就快抱的美人归了。
“恭喜王爷,不知婚期定在了哪日?”崔洛抱拳,问道。
安王笑的晦深莫测,“崔洛,你很聪明,但你还不够精。本王需要张大人的帮助,但本王不希望将来有一个强大的外戚,你懂么?”
崔洛:“......”所以,不管是张首辅,还是张温,都只是安王的棋子。
她莞尔一笑,但唇角的笑意在仰面灌入一杯酒之后,便消失殆尽了。别人可以是棋子,那么她和萧翼也免不了。
酒过三巡,有人提议叫几个美人过来助/兴,崔洛觉得时间差不多了,她起身抱拳道:“王爷,内人有孕在身,我若是回去晚了,只怕她会不高兴。今日就不奉陪了,王爷和诸位请继续。”
崔洛惧内的名声早就在外。
加之古月又比她年长,还是缙王义女,外人除了偶尔拿‘惧内’的事出来说句闲话之外,也不会太当回事。
安王喝多了,便取笑她,“崔洛啊,你就该多多强身健体,总不能一辈子被你夫人压着吧,哈哈哈.......”
有人开始附和,“崔大人,该不会一直在下吧,哈哈哈......”
崔洛:“!!!”
她正要离开,安王突然长臂一伸,拉住了她细腕,很轻易就将她带入怀里。
安王是斜靠在软塌上的,二人这般一靠近,就成了极为暧/昧/的姿势。
崔洛连忙推开安王,几乎是爬了起来,她道:“王爷,您喝多了!崔洛先告辞了。”
安王并没有制止她,确切的说是定住了。
他一开始就觉得崔洛长的白,原来还很软,跌在他身上的时候,根本不像是个男子。比很多女儿家都还柔/软。
她一离开,安王手上还留有余香,却说不出具体是哪一种香味,却是十分好闻。
雅间内依旧热闹/旖/旎,安王以手抵在唇边,指腹反复摸索着下巴,沉默了半晌才平复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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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殿弥漫着浓郁的汤药味。
帝王的药瘾又上来了,朱砂矿已毁,再也没有取之不竭的丹药了。然,太医院做出来的药丸子怎能满足的了?!
内殿跪了一排的妃子美人,轮流伺候着帝王服药。
顾贵妃为后宫之首,她则是倚在紫檀木的圆椅上,身后的宫女正小心翼翼的给她捏着肩。
朱明礼被册封新太子,只要皇帝一驾崩,整个江山就落在她们母子手里了。
这个节骨眼上,顾贵妃和朱明礼很急,其他妃子美人更急。
没有子嗣的等着陪葬,有子嗣的同样有性命之忧。若是这个时候皇帝能大发慈悲,她们才能有活路。
皇帝睁开眼,他可能知道自己的日子不多了,这些天看人和想事比以往通透的多。
他透过薄纱幔帐看了一眼那些陪了他几年,甚至于一二十年的女人们。
这些人都是百里挑一的美人,整个天下都是他的,他想要什么,便有什么。
“娴儿。”帝王唤了一声。
但好像没有人听见他的话,就连立侍的宫人也是纹丝未动着的站着,“娴儿?”他又唤了一声。
身边的女人换了一批又一批,顾娴却是他心头的朱砂痣,多年不曾变过。
但帝王总觉得顾娴让他琢磨不透,刚入宫的时候是娇/羞/纯/情的,他喜欢的不得了,还因此重用了承恩伯一家。
而来,顾娴变了,热/情/似/火,帝王依旧很喜欢,服用了银药丸之后更是喜欢。但慢慢又像缺了什么。
如今,顾娴又不一样了,若说她以前是小清风,那么如今就是成年的佳酿,依旧是他喜欢的爱妃,怎么品都不腻。
顾娴这时悠悠真开眼来,眉眼带俏,“时辰不早了,你们都回去吧,皇上醒了,本宫会告诉他,各位姐妹们都来伺候过。”
刘,万两位贵妃现在丝毫不敢得罪了顾娴,她们的儿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