输了,可在对方傅思那一副欠揍的样子时还是无法控制地,向往常一样跳脚炸毛了,然后在看到对方露出果然又中招了,真是太没有挑战性了的无奈表情后,又会把愤怒转为憋闷,具体表现一般为拿起旁边的饮品一杯或一碗或一瓶端。
在进行到第二步的时候,傅思看着炸毛的曾晨好像想起了什么,又平息怒气对着自己笑得不怀好意,终于收起了平静的姿态,挑了挑眉毛,等着对方憋不住了先说出来,果然等不了五分钟,就听到曾晨洋洋得意地说:“夏瑜也来了~可能是觉得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没有和安心一起进来,菲菲刚刚说抽不开身,让我去接应一下,我想吧...”
“你初中追的那个校花叫什么来着,看我这记性,前几天才陪着你英雄救美送人家回家,我怎么就忘了呢?菲菲应该知道,你说我需不需要去问问?”...曾晨虽然在每次的屡战屡败中早已深谙傅思的本性,可每一次还是会因对方自动刷新的下限目瞪口呆,缴械投降,看起来这次依旧不例外,尽管虽然过程有些波折,结果依旧是以曾晨耷拉着脑袋目送傅思得胜离去告终。
停车场有些凉,夏瑜百无聊赖地站在台阶旁,如果不是脚下还算有些危险系数的高跟鞋,她现在应该会趁着没人忍不住跳台阶吧,回过神来,她突然发现自己的影子被盖了个彻底,然后听到了一声熟悉的轻笑,然后心跳的节奏在一瞬间被打乱得支离破碎。
“诶?”虽然长长能见到女孩发呆的样子,可傅思觉得,自己每一次好像都能从中得到不一样的愉悦感,就像现在,第一次看到夏瑜带着妆穿着小礼服,有一种无辜的美感,在灯光下像果冻一样的嘴唇让傅思觉得有些口渴。
不自觉地做了一个吞咽的动作,在夏瑜还处于惊诧的时候,傅思很快地掩饰了自己紧张的失态,看着额头正好对着自己鼻梁?咳,的女孩,在心里暗暗庆幸对方没有穿类似于“恨天高”的东西,不算介意吧,,但如果能选择,他还是希望自己的身高能与另一半拉开一些差距,即使无法拉开,也不要相差太多,起码胳膊伸出的时候,可以轻松地搭在对方肩头,这样,当她需要安慰的时候,就可以顺势把对方搂在怀里...
视线又不由得从嘴唇转移到白皙的肩头,傅思轻咳了一声,克制住了自己的隐秘遐思,弯腰做了一个邀请舞伴的动作,轻声说:“这位美丽的小姐,有幸能与您共舞吗?”
“...当然。”愣了一下,夏瑜伸出左手放在了对方的手心里,男生手心的温度为自己驱散了周遭的寒意,也让本就毫无节拍可言的脉搏平添了几分活力,夏瑜听到自己的声音因为情绪的强烈显得有些失真,就像她控制不住上扬的嘴角,在告诉自己,她的心现在是多么欢喜。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老了老了,你还是喜欢吊足人胃口,不按常理出牌。”傅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看着眼前奇奇怪怪的棋局,意有所指地感叹道。
坐在对面同样头发花白的郑老爷子提了提鼻梁上的老花眼镜,穿着一身休闲衣袍的老爷子褪去了商场上的杀伐果断,走在街上也顶多算是众多被人海淹没的还算精神的小老头,他提起黑子慢悠悠地落在一点上,有些唏嘘地开口道:“谁能想到呢,最不像我的种,挑了一坨我最看不上的牛粪,竟然结了枚最像模像样的果子,可惜这果子我发现的时候有地方坏了,本想再等些日子,谁知道,啧,这果子自己把坏的地方剜掉了。”
虽说是打心眼里为老友解决了一桩心事而高兴,傅老爷子还是怎么都看不惯对方洋洋得意的样子,啧了一声,感叹道:“家大业大的,生了三个儿子愣是每一个肯接自己这座金山,一只脚快进棺材了才发现自己差点眼瞎错过一个宝,我是实在搞不懂,你这会儿得意个什么劲儿。”
“...咱俩也别五十步笑百步了,你就养那么一个宝贝疙瘩还别别扭扭地差点没养好。”
被戳中痛脚的傅老爷子深吸了一口气,也愈加的不客气:“我好歹及时把长歪的苗子掰正了,哪像你该宠的时候所托非人,该严的的时候又宠着,但凡把你养儿子的一分狠劲儿用上,也不至于把好好的一株花苗养废了。”
“...我也想好了,等她离了那坨牛粪,敢伤春悲秋寻死觅活就让她去乡下种地,要是自个儿能立起来,我这儿,也就钱多,够养她一辈子。”郑老爷子擦了擦挂在胸口的金丝眼镜,日子长了,即便可以称得上是人生中最大的几个缺憾之一的事儿,提起来,心境也变得越来越平和了。
又喝了一口茶,傅老爷子润了润喉咙,再开口时,没有了火药味,反而多了几分八卦的味道:“我看那小子这两年的日子,堪称是平步青云呀,怎么,站错队了?”
局面胜负已定,郑老爷子站起来,老神在在地看向看着楼下热闹的场景,语气里毫不掩饰自己的不屑和冷漠:“他以为自己头脑聪明,钻营人心的手段高明,理应走这么快,哼,看着吧,走得不踏实,现在又爬得这么高,出了事,也肯定不是轻轻地摔一跤...哎,过来帮我瞅瞅严彦身边的丫头,这年纪大了,也看不知道自己的眼神好不好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