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希要是多盯着镜子看一会儿,另外一个人都会用一种诡异的语气说:“你别看了……”
林希本以为asura是觉得她是不是有点自恋,还不好意思地没怎么多看,直到后面有一天她以为自己额头上长痘了,突然朝着镜子靠的很近,另外一个人语言激动地说:“你你你你要干什么?”
“我看痘痘。”
“……哦、哦”
林希摸了摸额头上的小点,想起他不一般的语气,倒是觉得不对劲:“你激动什么啊~”
“我,我没激动。”
林希笑了,她又靠近了镜面:“哦?”
“……唔!”
当然林希没办法对asura做什么,她只是对着镜子里的自己亲吻了一下。镜面冰冷的触感,林希倒是没什么感觉,asura可是大半天没说话。
现在林希不管盯着镜子再久,也只有一个面无表情的女孩在那里站着,黑色的眼睛,黑色的头发,眼下的轻微的浮肿,还有眼袋。整个人看上去精神一点也不好,嘴唇泛干,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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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希去把那张照片打印了出来。她微笑着举着剪刀手,和躺在病床上闭着眼睛的asura。照片和办的新卡还有护照扔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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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学期的课上起来,就那门机器学习的比较有难度,而且是和下学期的另外一门实践项目课联系在一起。这一学期要对下一学期的项目进行设计,先做理论设计,下学期项目再启动。林希和另外几个人组了队伍。林希本想是提议做她的游戏这方面的,但讪讪地开不了口。这个东西做出来,有价值吗?林希想起教授在第一节课介绍的时候,提到的要求是:有价值的,可实施的,专业的。她一开始写这个,也不过是看asura打游戏的时候来了兴趣,一开始的基础程序全部是复刻asura在排位时的各种习惯,后来才再根据反馈数据进行了一些调整。但现在没了反馈数据,做出来也没意思……
也没人说她好厉害,也没人来打她的测试程序了。
林希暗自握了握拳,对着她的队友笑了笑,选了一个入门级的机器学习的项目:图像处理。大家一边讨论着,林希也一边记录着大概的点,顺手把游戏拖进了回收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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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时候,林希依然是坐在电脑前不停地写着代码,但写完之后也只是检查了bug,累的时候还习惯性会说出:“asura快把我弄到床上去我累瘫了”
一室寂静。
林希自己爬上了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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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躺在床上,很多事情进了她的脑袋,出不去。为了把其他的想法赶走,林希开始思考自己暑假回国实习的事情。她想到大部分大公司的后端招的程序员只要有经验的人,也只好去找那种熬资历的实习工作。她中间一度想过要不要去英雄联盟的官方应聘,而且她在美国这里的校招也有名额。
但是……林希总是避而不想这个问题。她翻了个身,闭上了眼睛。比赛她也没再看了。一个人看很没有意思,她不喜欢。游戏也很没有意思,她玩不好。
林希又变得孤单了起来。之前她也是一个人,现在她也是一个人,朋友们眼中的林希之前之后也没什么差别,只是最近的林希心事重重的。直到一次在校园里见到韩语课的老师的时候,林希和对方用韩语打了招呼,互相问候的时候,老师用韩文念出林希的名字的时候,林希一下子像是忘了呼吸。
上韩语课的时候,老师让他们给自己取一个韩文名,而林希的韩文名,是asura直接给她中文对照成韩文的名字取的。比起林希二字简单的音节,那个韩文名显得比较拗口。只有asura给她取的时候和上韩语课的时候用过,其他时候林希都要asura说她的中文名,不然她还不一定反应地过来。
林希本来是往图书馆走的,路上和韩语老师这么一说,林希的脚转了往医疗中心走过去。她去预约一个心理医生。林希觉得她的生活乱掉了,她还有学要上,还有实习要找,不能总是心乱着去做事。她得把这个人放下,总不能一直一个人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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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澜不惊的生活过去了,拿着大包小包的行李,林希上了回国的飞机。想着两章内上了三回飞机也是很少见,林希戴上了眼罩。飞机落地之后,林希过了海关,等了行李,也在出关口见到了等候着的父母。父亲过来接手她的行李,母亲过来摸摸她的头,只是笑着说又瘦了,要多吃点。林希伸了个懒腰,时差倒的她有些不舒服。吃饭的时候和父母谈了谈未来工作的意向。父亲有些希望她继续读研究生,不过还是尊重她的想法。林希想到自己好像去年的时候也是在考虑读研究生的事情,不过现在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一定要开始工作了……
林希叹气,也许是听到asura说他几年前就在打电竞挣钱的时候吧。
林希最后一个学期做的图像处理是个还比较热门的东西,很多公司的后端都在招这一方面的人,林希找了家看上去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