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丧着脸对身边的粉衣姑娘道:“小姐,银子不见了。”
粉衣姑娘眉心微蹙:“你确定你带银子出来了?”
小丫头点头:“确定啊,奴婢出门时特地摸了的,也不知是丢了还是让偷子摸了。”
管事的道:“听二位小姐的口音不是京城人,是初入京城吧。”
杨毓萱点了点头:“我们今日才到京城。”
管事的了然:“那怕是让偷子摸去了,姑娘们以后出门小心些,偷子专爱捡外地人下手。”
杨毓萱道:“不知贵店可先欠着这顿饭银,我回去取了派人送来。”
管事的面露为难,京城的达官贵人在此吃饭自然可以欠账,只是这外地人过来,也不知是哪个府上的,欠完帐拍屁股走人他去哪找,何况这姑娘一桌子点的菜可不便宜,他就是一个管事的,客人跑了他就要往里面贴钱了。
杨毓萱看他脸色便知道这顿饭不能欠了,她倒也不怕,银子虽然丢了,一身首饰还在,将头上的一个金钗拔下来,正要交到管事的手里抵做饭钱,突然想到了什么事,问道:“听说佟驸马今日在此宴客?”
“可不是嘛,整个三层都让咱们驸马爷给包下来了。”
跟在管事后面的小伙计颇为自豪。
杨毓萱接着问道:“那同他交好的章公子在不在?”
管事的点头:“佟驸马与章公子都是一同长大的,佟驸马宴请宾客,章公子当然在。”他对杨毓萱刮目相看,笑着道:“瞧不出来,姑娘初入京城,对京城的这些贵人倒是很了解。”
杨毓萱笑了笑,把金钗又插了回去,道:“那是自然,我此次进京就是为了投奔我的未来夫家,没想到在此处能碰上他。”
管事的好奇道:“哪位是姑娘的未婚夫。”
杨毓萱道:“章府的章公子啊,他就是我未来夫君,这顿饭钱,你去寻他要。”
“不是吧,我看姑娘也就十四五岁,那章公子在京城的名号都响了好些年了,年纪都能做姑娘爹了。”
管事的不信,越看杨毓萱越觉得这是个要吃霸王餐的女骗子了。
杨毓萱瞪了他一眼:“你乱说什么,我未来夫君今年才二十五岁,正是英姿勃发的时候,你再乱说,信不信我揍你。”她捏了捏拳,做出要揍人的架势。
管事的眉毛一竖,哎呦,吃饭没银子还这么横。
杨毓萱知道他不信,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一枚铜板递给管事的。
“想必你也听说过章家的事,章公子不在京城那些年与我订下婚约,这枚铜板上我做了标志,他能认出来的,你将这枚铜板放在他的必经之处,他瞧见了一准得捡起来,然后你再向他要银子,你放心好了,若是从他那里要不到银子,我再拿我的金钗押给你,总归不会让你吃亏,只是这金钗是姑娘私物,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典当,请您行行好,这顿饭钱您去向我未婚夫要,让他双倍给你,余下的银子算我赏你的。”
这一顿饭可不得了,给一顿饭钱的赏银管事的能赚不少,他将信将疑的把铜板接过去,刚出了门就见章公子从三楼的厢房里出来,他把铜板丢在了楼梯口,往一旁站着看。
章景明人才到三楼与二楼之间的那层楼梯便瞧见那枚铜板了,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铜钱,到了跟前弯身捡起,摸在手里吹了吹灰,喜上眉梢,哎呦,还真是个铜板,能到聚贤楼这地方喝酒的非富即贵,能捡到铜板当真是稀奇,甚好甚好,找不到失主就便宜他了。
管事的看章景明对着铜板笑嘻嘻的打量,信了杨毓萱的话,不然以章公子的身份也不能在地上捡一个铜板,应是如刚刚姑娘所说是定情之物,章公子认出来了。
他在这里呆了这么久,有些眼力,能瞧出刚刚那姑娘身上随意一样首饰都值不少银子,确实没必要赖他一顿饭钱,何况她指名道姓让章公子给,虽然没听过章公子有什么未婚妻,但章家当年大祸,章公子确实沦落在外好几年,管事的现在觉得那姑娘八成还真是章公子的未婚妻,不然一个姑娘也没那么厚脸皮自称是人未婚妻。
这就好办了。
管事的上前道:“章公子,您的未婚妻今日在此点了一桌菜,一共是四十两银子。”
章景明:“.......?”
啥,什么鬼?什么未婚妻,他哪里来的未婚妻,他就捡了一个铜板而已。
跟在后面出来的佟卫笑道:“哟,章兄,你这什么时候有了未婚妻,怎么也不同我们说说,藏的可真够深啊。”
章景明道:“莫要乱说,我哪里来的未婚妻?”
管事的指着那枚铜钱道:“章公子,是您在外头的未婚妻,他说这枚铜钱是你们的定情之物,你一眼就能瞧出来了,若不是瞧出来了,章公子你怎么捡铜板呢?”
章景明傻了,他捡铜板怎么了?
他手负在身后,笑嘻嘻的脸沉了下去:“讹我是吧?一枚铜板就要换我四十两银子,你也贼黑了吧。”
管事的着急了,忙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