娥么,还有她那只兔子?”
刘又夏自是不做声,于是他又自顾自地说下去。
“小时候我爸爸教我画画,画的第一个人物就是神话故事里的插画版嫦娥。那个时候对天上的神仙们深信不疑,最喜欢的仙女除了女娲就是她了。前者伟大,后者漂亮,我从小就开始喜欢漂亮的人。”
安远握上刘又夏的手,“你睡了吗?”
对方回答他的仍是沉默。只是这份沉默恰恰是安远需要的,他沉浸在这样安心的气氛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叹息着说出一句:“我喜欢你啊。”这句话很轻,挂在耳边像是一阵风,稍不注意就过去了。
安远一直以为刘又夏不知道这件事,结果却是对方并没有睡着,躺在草地上闭目养神而已。
第二天再见面两人都不尴尬,只是时间一久,安远就觉出不对劲了。刘又夏特别喜欢凑到他耳边说话,让气氛在不经意间变得暧昧。这样的场面一直维持到那个体育馆上的亲吻,在那晚之后,两人的关系就变成了对旁人的“不可说”。
此后刘又夏再未提过他家里的事,安远也没有问过。如果事情就顺着轨迹发展下去也没什么,两人都保有自己那点见不得人的秘密。之所以心里不舒服,无非是因为刘又夏所有的要求都显得那样理直气壮。
他以爱之名来挟持安远,却忘了把自己也变得透明。
刘又夏今天难得不用加班,下班后先去超市买了点吃的,等回到家后才觉出不对劲。阳台上飘着的床单证明人醒过,可桌上的早饭又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他在心底叹息一声,不知道安远这个较劲的臭脾气是从哪儿学来的。
卧室的空调工作了好几个小时,刘又夏刚推开条缝就冒出股冷气吹的他一阵儿的心怯胆寒。
安远还在床上睡着,一双手不怕冷似的都放在外面。刘又夏见状有些无奈,拿起放在柜子上的遥控把空调关了,又把那双被冻的冷冰冰的手放进了被子里。
他把被子往上拉了下,动作很轻,人却醒了过来。
安远睡眼惺忪,又刚从梦境里脱身,一时没反应过来他们之间的芥蒂,有些依赖地握住了还放在自己颈边的手。
“好像有点冷。”一边说一边皱起了眉。
刘又夏看他拉住自己,脸皱成一团,说话的语气也和从前一样,不由觉得是自己小肚鸡肠了。
“当然冷了,我进来的时候都被吓了一跳。”他把安远用被子裹好,“饿不饿?我买了酸奶和水果,你先吃点,晚上我们喝粥。”
安远直勾勾地看了刘又夏会儿,突然伸手搂住他的脖子,借势坐了起来。“你还生气吗?我跟你道歉。”
刘又夏这才发现他没穿衣服,坐起来后露出整个上半身。
“不生气了。”他这样说着,一边伸手回抱住安远。“屋里有点冷,先把衣服穿好。”
许是为了应景,刘又夏的话刚说完,安远就迫不及待地打了个喷嚏。
“不会真的感冒了吧。”安远松开手,乖乖把被子全拢到身上。
“去洗个热水澡,不然晚上就会开始喉咙痛。”刘又夏狠狠掐了下他的脸,拿过床边的浴袍给他穿上。
“可是我中午已经洗过了。”安远不想动,坐在床上耍赖。
“那你中午吃了饭晚上还要吃吗?”
“可我中午又没有吃饭,为什么不能吃晚饭?”
……
两人僵持了会儿,最后还是安远先屈服了。他不甘不愿地起身去浴室冲澡,门口的刘又夏还在交待:“水洗热一点,不然明天真的要感冒了。”
于是安远就心安理得地泡起了澡。
最后面是刘又夏的粥都煮好了,人还没有出来。担心安远又在里头睡过去了,便走过去敲门。
“洗好了吗?可以喝粥了。”
安远这个澡泡的很是舒爽,直听到刘又夏的声音才醒悟过来。“好了好了。”一边说一边从浴缸里爬出来,匆匆忙忙擦干水穿上衣服出去了。
刘又夏把粥端到茶几上,招安远过来后两人一齐在地毯上坐下了。
粥很烫,安远一直吹着都没办法入口,恨不得端了碗去开空调。一旁的刘又夏倒是皮糙肉厚,已经喝了不少了。
“还烫吗?”他看安远还在呼气,有些好笑。
安远没理他,微抿了一口觉得已在承受范围内才喝了下去。
“小远,”刘又夏撑着下巴看过去,眉眼都带着鲜妍的笑意。
“嗯?”安远抬头回望他,手上还端着勺子。“怎么了?”
“你脸上有东西。”刘又夏指指他的右脸颊。
安远闻言皱了下眉,自己伸手抹了半天都没有抹到什么奇怪的东西。“还有吗?我怎么什么都没有摸到?”
刘又夏冲他勾勾食指,“过来点。”
安远将信将疑地凑过去,还没到跟前就被对方捏住了下巴。
“没有东西,我骗你的。”
安远翻个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