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没关系……
邾夜没有主动,堕龙便打算直接结果主导权。
※※※※※※※※※※※※我是看似鬼畜,实际温柔的分割线※※※※※※※※※※※※※
甘比诺家。
罗伦斯坐在琴室的钢琴前,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抚过黑色的琴盖。
落地窗外金色的阳光至树隙间穿透,娇艳欲滴的嫩绿色仿佛快要从树叶上流下,染满视界,一片静谧。
在琴室的墙壁上挂着一幅巨幅相框。
照片中的是一位仪态娴雅的女性。她微微低着头,眼眸澄若明镜,专注到虔诚的视线似近似远。漂亮柔顺的黑发自女子肩头垂落到胸前,粉色的小礼服上印有白色的暗花,映衬着她陶瓷般的肌肤更显白皙细腻。
女子嘴角含笑,一点点的笑意绵延到眼底,真实得活灵活现。
罗伦斯安静地凝望着自己母亲的照片,记忆仿若还停留在孩童时期。
那时候,在晚霞的霞光里,女子微笑着坐在钢琴前,手把手地教着罗伦斯如何弹奏这个乐器。她言笑晏晏地说:“罗伦斯要努力哦,将来好弹给心爱的女孩子听……”
罗伦斯缓缓地抬起琴盖,手指触着琴键。一个个清晰、明亮的,既结实又饱满的音符随即流泻而出。
美妙悦耳的音色涟漪一般静静地回荡在琴室内,在微微燥热的空气里水似的滋润融汇在其中。仿佛,有潺潺的流水沾湿了绿草细嫩的叶尖,干净清透,洗涤人心。
然而平静的表象下却暗流涌动。
罗伦斯心乱如麻,某个桎梏着他的心结从未解开,让一切停留在了出狱前的那一刻。
那一声“对不起”并不是想要求得原谅的,所以,罗伦斯的心也永远不会平静。
他知道,他想要的是什么。
“很好听,就是太悲哀了一些。”一个清朗的声音说道,听起来是这么的近,却又是那么的远。
罗伦斯的心弦突然被扣紧,呼吸有片刻的停滞。
他抬起眼睛,落地窗前的人影镌刻似的深深烙进了视网膜深处。
“邾夜……”罗伦斯轻喃。
金灿灿的阳光自窗外斜切而入,被白色的纱帘滤掉了刺眼的亮度后,雾霭似的浸泡着男子全身。邾夜穿着干净的白色衬衫,流金般的金色勾勒着他纤细的身形,更显虚幻缥缈。
邾夜微微笑着,天真而纯净的笑颜里透着一点脆弱的幸福。
罗伦斯深深地注视着他,转而淡淡地说:“你不该在这里。”
邾夜笑着靠过来,“那我该在哪里呢……?”
修长的食指顺着琴身拂过,邾夜垂下眼,亮茶色的发丝扫过白净的脸庞。兴许是光线的缘故,丝丝分明的柔软的发丝被镀上了一层绚金般的色素。
邾夜的眼睫轻颤,柔软如丝的声音缠绕在罗伦斯耳边,认真却落寞地说:“有人说,‘怨恨是一种无形的心牢,而宽恕是结束苦痛最完美的句点’。不是吗?恨了这么久,好累。所以如果要我做出选择的话,我……”
“underboss(小老板 )。”随着敲门声而推开的门扉结束了一切。
罗伦斯坐在钢琴前,蓦然僵硬的手指所弹出的一个破碎的音符斩断了一切。
一室静谧。没有邾夜,没有他的声音,什么都没有。
罗伦斯拧了拧眉,冷冷地问:“什么事?”
“BOSS说,他要见你。”来者毕恭毕敬地说。
罗伦斯随即从椅子上起身,起身的霎那,眉眼挑起了一抹薄凉的笑意。
自从罗伦斯出狱后,就被爷爷甘比诺教父正式任命为underboss(小老板),掌管起了甘比诺家族的一切事务。
而军团内部的各个要员对于这位还未满二十三岁,曾有案底的继承人各持己见。
他冷酷、果断,做事雷厉风行,行事前总会给自己留有余地,不会让根基受创。以BOSS的继承者——underboss来说,当之无愧。
而另一边的反对派则觉得这个人物过于危险、绝情。且罗伦斯尚且年幼,经验等各个方面还是不足,要担任BOSS的重担,似乎还为时过早了点。
罗伦斯对于四面八方的质疑声是充耳不闻。独断独行。
他本就无心继承甘比诺教父的位置,只因责任感使然。既然担子落到了他肩上,他就会负起责任,事事力求完美。
在军团的压力和舆论下,罗伦斯的情绪并没有因此而受到影响。
他缓步走进甘比诺教父的房间,年迈垂垂的老人躺在床铺上,枯瘦的手臂上正打着点滴。
老人虽然年事已高,可精神看起来还尚好。
看到罗伦斯走进房来,他似笑非笑的勾起唇角,“你来了。”很公式化的声音,并没有包含多少感情在其中。
“你找我什么事?”罗伦斯淡淡地问道。
“听说你最近干得不错。”老人面露赞许,“真不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