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又不好意思了?”
余塘出声替宋心愈解围道:“女生脸皮薄,当人人都是你呢,以后再说吧。”顿了顿,又轻描淡写地说:“有些事可以以后再说,有些事也可能错过最佳时机就不方便再说了。”
时沐阳反应的很快,“你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不只是来看我有没有事的吧?”
余塘不冷不热的目光扫过宋心愈,宋心愈感受到余塘的眼神,却选择做胆小鬼,往后躲了躲。
余塘淡道:“没事,你不求我和你女朋友谈谈油画么,谈吧。”
宋心愈想走,想死。
“谁求你了,”时沐阳责怪地斜了余塘一眼,“我和心愈还没吃饭呢,吃完饭再谈。”
宋心愈犹豫地说:“那,那个,要不,我先走……”
“对了。”时沐阳揉了揉宋心愈的小脑袋瓜儿,“你是哪个学校毕业的?余塘是美院老师,没准儿你俩同一个学校呢。”
宋心愈抿了抿唇,“阜宾美术学院。”
“巧了,还真是一个学校的,他没教过你么?”
宋心愈摇头,“没,没有。”
余塘倏然出声道:“沐阳,我正好出去办件事,去附近餐厅给你们打包两个菜吧,等我半小时。”
最后“半小时”这句话,似乎是给宋心愈听的,坦白从宽的期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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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心愈说要走,时沐阳自然拒绝,他早就想将宋心愈引荐给余塘认识了,今天难得好机会,不会轻易放宋心愈离开,尤其可以和她耳鬓厮磨。
宋心愈低头切菜,时沐阳就在她身后抱着她,闻闻头发,闻闻颈窝,亲亲头发,像只大型犬。
宋心愈心已经乱到无暇顾及身后的时沐阳了,机械地切菜,回忆着主编方才意味深长的话。
以主编的立场,应该是不想对时沐阳有所隐瞒,所以特意先离开,让她尽快坦白。
她主编应该是认为他们之间本就什么事都没有,越拖越显得有事。
但是时沐阳已经在心底深处认定她和主编有事。
尤其她之前还说了谎。
陈阳?
阑尾炎?
在医院?
现在更是被主编亲自识破她的谎话。
啊啊啊要疯了!
“想什么呢。”时沐阳按住她的菜刀,“已经切完半天了。”
宋心愈放下刀,转过身来,仰头看着时沐阳满含笑意的眼睛,她张了张嘴,“有,有话说。”
“怎么又结巴了,说吧。”
宋心愈话到嘴边儿,又吞回去一半,只道:“我,我不喜欢我主编,是一种,一种,感激之情,嗯,感激。”
时沐阳哼了一声,“那怎么不跟你主编说我叫时沐阳,说正在我家?不跟你主编说实话,你说我是不是会理所当然的认为你对他不只是感激之情?”
宋心愈硬着头皮说:“时,我,我脑袋抽了。”
时沐阳:“……”
“叫阳哥。”时沐阳不悦纠正道:“时是什么称呼,以后我就叫你宋?”
宋心愈忙不迭点头,“行的,你叫什么都行。”
时沐阳脾气上来了,宋心愈感觉到他正在压着呼吸,她小心翼翼的转身,心惊肉跳地不敢再继续说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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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塘再返回来的时候,宋心愈已经炒好两道小菜,三碗米饭也已盛好。
时沐阳抱着肩膀,一双愠怒的眼睛紧盯着宋心愈不放,但是嘴角依旧上扬。
像仅是小情侣间的小吵小闹。
宋心愈,还未说。
余塘温和道:“吃饭吧,沐阳,画呢?”
时沐阳忙将手机里拍的宋心愈的画递给余塘看,边说:“你应该认识很多像我这种不太懂艺术的人吧,上回你不是还卖了我一幅画,卖了五万么,看看心愈的画怎么样,能一幅画卖五万就行。”
宋心愈筷子一僵。
花五万高价买走她画的人就是时沐阳吗???
余塘看了眼拍摄日期,正是他去俄罗斯的前一天。
余塘徐声说道:“能看出很专业,但在业内没有名声是个问题,不算商业画,也谈不上艺术画,价值上很难定位,很多油画专业的研究生,也都没有卖出去过画,大学生的画也就五百。”
时沐阳手指敲着桌子,“还有门路吧?”
余塘看向宋心愈,“愿意画家装店面那种画么?别墅装饰能卖的贵一些。”
宋心愈摇头。
余塘看向时沐阳,“有公司会找学生老师收画,同一幅学生的画,学生卖是几百块,老师卖就是几千,也有老师卖了几千,转手给学生几百的。不过我辞职了,不会接这种活。”
“怎么觉得你有点儿不上心呢。”时沐阳起身拿茶壶,给余塘倒着茶,慢悠悠地说:“心愈未来可是你外甥媳妇儿,上点儿心。”
宋心愈脸蓦地一红,忽然间不确定还有没有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