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以上的话,又转头笑看宋心愈,她柔软的手轻托着腮,柔柔地哄道:“心愈还没见过我姐吧?我姐很温柔的,以后见到她不要害怕。”
宋心愈觉得自己仿佛陷入黄心悦的温柔语调中抽不了身了,这才是女人该有的样子呀。
黄心悦见宋心愈看愣了,轻笑着揉了揉她脸蛋儿,“真可爱呀,想抱回家养着。”
宋心愈的脸颊倏地红了,感觉自己好像被时沐阳的小姨调-戏了。
终于,时沐阳回过神来,“为什么我爸妈离婚,我是最后一个知道的?”
黄心悦凝眉反问:“那为什么你几个月不见你爸妈?”
宋心愈忙道:“他出差了,也最近才回来。”
黄心悦笑说:“心愈宝贝儿,不要替男人说话哦,会惯坏的。”
一瞬间,宋心愈发现她和黄心悦的后两个字好像。
时沐阳问出宋心愈想问的问题:“你和余塘怎么样了?”
“小孩子家家,问这么多。”
时沐阳在黄心悦面前真是气势全无,气得不行。
一顿饭吃了许久,黄心悦成功将时沐阳惹毛了几十次,最后终于温温柔柔地朝宋心愈挥手离开。
黄心悦走后许久,宋心愈还一脸呆愣,实在难以想象主编和时沐阳他小姨在一起的场景。
时沐阳没好气地替宋心愈解了迷,“我小姨聪明着呢,她要是不把心思放在工作上,单放在余塘身上,余塘是输的那一个,不然你以为余塘怎么会向我小姨求婚?”
宋心愈眼睛眨啊眨,只觉得黄心悦太厉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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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塘正等在楼下,等黄心悦等了一个多小时,一身深色风衣,站在风中,也犹如站在春风和煦的春天,面上是温润的笑容。
见黄心悦下楼,他轻轻扬眉。
黄心悦走过去,语气不悦,却又温温柔柔的含着撒娇的意思,“没走啊?”
余塘伸手,将黄心悦拖入怀中,“见了宋心愈了,老实了吗?”
黄心悦伸手挡着余塘的靠近,“喂,咱俩可离婚了。”
余塘语气温和:“昨天还睡一起呢,今天就翻脸不认人了?”
黄心悦斜着眼问:“你什么时候喜欢清纯女孩儿了?”
余塘语带一丝无奈,“对心愈没有喜欢,只是欣赏和同情,不是早和你说过。”顿了顿,余塘又道:“也确实觉得沐阳认识她以后会喜欢她,算是帮他养了两年童养媳了。”
不然不会把宋心愈画的唯一一幅人物油画卖给时沐阳。
不然也不会用离婚去逼黄心悦放弃事业回到自己身边。
虽说许多艺术家滥情,但他余塘并非如此。
清清楚楚地只专一在他自己的老婆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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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心悦过来和时沐阳说的话,让时沐阳连续几天都没有好心情。
宋心愈劝道:“要么去看看吧。”
时沐阳没好气道:“看什么,看她和小白脸住一起?俩人你情我浓的腻歪?”
宋心愈:“……”时沐阳近来脾气差得可以。
“那春节呢?春节总要回去过的吧……”
“不回。”
到底,宋心愈也没有劝通时沐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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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年跟前,时沐阳去总公司开会,看财务报表,计划年会。
宋心愈也仍然是每周一次去陪婆婆和乐乐玩的频率。
这天,宋心愈却接到了婆婆的电话,婆婆常怕打扰到宋心愈的生活,很少主动给宋心愈打电话。
婆婆开口就是支离破碎的哭声,宋心愈心一惊,猜测可能是田乐出事,立即联系时沐阳,同时她也往平房赶。
终于赶到时,就见田乐被一个女人抱在怀里,那女人皮肤暗黄,像是那种经历过很多苦事的女人。
宋心愈问:“婆婆?”
婆婆又哭又笑着说:“心愈,婆婆等回来了,把田乐的妈妈等回来了。”
时沐阳赶过来后,看到那一幕,心里微微受到触碰。
老人的一辈子坚持,都是在等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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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三十当天,宋心愈见时沐阳坐立不安,笑着拿出早准备好的礼盒,“走吧,不带丑媳妇见公婆吗?”
时沐阳的暴躁终于有所缓解,半推半就地和宋心愈去看他妈。
时沐阳母亲的房子就在她开的美容院后边的小区里,住在很简单的两室一厅里,仍旧是优雅的样子。
之前的小白脸已经不见,她一个人过节。
曾经总是哭总是在埋怨的样子也散了,女人一旦有了自己的事业,整个人都会变得不同。
黄文晴见到儿子终于回来了,整张脸都愉悦起来。
时沐阳问觉得自己的呼吸顺了很多,连日的暴怒也跟着消失。
黄文晴真的是温温柔柔的,见宋心愈进来后,笑说:“请进,请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