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依老臣之言,若是先皇真留有遗诏,遗诏还是传位给燕王的话,皇上您……确实应该禅位。虽然老臣跟随皇上多年,忠心耿耿,可是老臣乃辅佐先皇的旧臣,就算先皇仙逝了,先皇的旨意老臣也不敢有所违抗。”
此话一出,有其他老臣思量片刻,也附和了起来。
“一群贪生怕死之辈而已,还非要将自己说的如此高尚!”刑部尚书右侍郎斥骂道。燕王朝那近旁的侍卫递了个眼色,那士兵长刀一挥,发话的右侍郎顿时血溅三尺,瘫倒在桌子上,左右两侧紧挨的大臣被那溅出的血染了脸和官袍,神色一瞬间变为煞白,身子颤抖。
澈王神色微变,朝殿门口扫了一眼。
“柳将军,你可真是一个识时务的俊杰。”北堂冥讥笑地咬重俊杰两字,又道:“其实,你柳将军和朕的王兄早就勾结上了罢,既然你都露了狐狸尾巴,何不干脆露个彻底?”
柳将军面色一变,但想到此事一切尽在自己锦囊之中,不由露出几分得意的小人姿态,“皇上,此事何谈勾结,老臣为的是我北宸国的根基,既然先皇留下了遗诏,而遗诏上的人又不是皇上你,老臣自然要早早配合燕王的安排。
原来,柳将军和燕王早有勾结!众臣一下子明白过来,难怪柳将军力排众议赞同燕王进入皇城,原来是早已是沆瀣一气。
“王兄,你确定要当这乱臣贼子么?”北堂冥转向燕王,目光渐变幽深,一转不转地盯着他看。
燕王眼皮跳了跳,却对着他大笑,“北堂冥,事到如今了,你还用这种高高在上的姿态跟本王说话!你现在已经是本王的瓮中之鳖了,本王驻扎在皇城几里之外的兵队如今已经将皇城团团包围,而你的内侍卫总统将军早早就已归顺于本王,不然,你以为现在为何没有人听你的话前来护驾?”
北堂冥嘴角缓缓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皇兄难道没有发现朕的侍卫没有贴身保护朕么,你说——”身子前倾,笑看向他,“身为内侍卫副统领,不在这儿会在哪里呢?”
燕王和柳将军对视一眼,眼里惊慌错乱,燕王呵呵嗤笑道:“就算皇弟你早有准备,区区一个内侍卫副统而已,你说,这是内侍卫是听总统将军的,还是这个副统领的?”
“哦——,那咱们不妨试试吧。”北堂冥笑得意味深长,然后目光懒洋洋地打向殿门口,燕王和柳将军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隐约间听见整齐划一的脚步声,蹬蹬踏来。被震住的诸大臣也纷纷偷偷抬头看向门口。
声音越来越清晰,是步兵!
“皇上,属下等来迟,请皇上恕罪!”张侍卫腰带佩刀,大步迈过门槛,气势汹汹地领着众侍卫包围了燕王的人,然后跪拜在北堂冥面前,朗声回道。
“恕你无罪,起身。”北堂冥嘴角微翘,道。
燕王和柳将军大惊失色,柳将军更是难以置信地摇摇头,“不可能,王统领呢?王统领去哪里了?!”
“柳将军可是在找他?”张侍卫笑,指了指似从步兵屏障正中劈开后露出的一人,此人披头散发不是王统领还是谁?
众臣中的李前锋见状,大怒,指着他破口大骂,“王统领,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你我同朝为官数载,皇上信任我等,才将兵权分交给你我,更是将这么个重要的位置交给你,没想到非但不知恩图报,还恩将仇报,想害皇上!”
王统领低着头,早已被揍得鼻青脸肿。是他贪图富贵,收了柳将军几大箱金银珠宝,更被燕王许诺事成后封为开国大臣,如今失败,一切美梦都成了泡汤,他自己也无话可说。
燕王下意识地后退一步,贴身护卫将他团团护住,先前的形势一下逆转了过来。
“皇兄,你是要现在束手就擒呢,还是要朕的手下将你的护卫全部杀得一干二净,然后将你逮捕?”北堂冥离开龙椅,一步步走向他,面寒如冰。周围护着的侍卫则紧跟在北堂冥身侧。
燕王定定地看着他走向自己,身上气焰不减,他只要再等一等,他的人就能攻入皇城,这几年他暗中收兵买马,而北堂冥贪图安逸,根本没有注意军队的训练,他不信自己几年的努力还破不了这皇城!
仿佛看出他的打算,北堂冥冲他悠然一笑,“皇兄,你可是在等你驻扎在皇城外的士兵攻进皇城?”
燕王倏然抬头,瞪着他。
“报——”门外一将士高唱一声,小跑进来,神色激亢,抱拳回道:“禀告皇上,骠骑将军已经带领士兵歼灭了燕王驻扎在皇城外的兵马!敌方全军覆没!”
“哈哈……好,好!叶将军果然不负朕的众望!”北堂冥仰头大笑起来。
燕王只盯着他平时所器重的澈王和李前锋,怎么也没料到皇上竟然暗中让不太受人关注的叶将军埋伏在了皇城外,让他的士兵如瓮中之鳖!
全军覆没,全军覆没!呵呵,燕王一下瘫软在地上,周围的数十侍卫听闻这消息面面相觑。
“放下武器,朕恕你们无罪。”北堂冥双手负在后背,目光清冷,扫过护在燕王身边的几个随从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