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好了治国之道,朕才好早些把位置交给你,哪晓得你一天到晚不是玩就是粘着你母妃,没有一丝男子气概!”
小包子心里疑惑,无辜地眨了眨眼睛,似在问:那父皇整日粘着母妃,父皇是不是也没有男子气概?
被那双水灵灵黑漆漆颇像凌瑾瑜的大眼睛盯得浑身不自在,北堂冥佯咳两声,“今日考察功课暂时到此,明个儿朕继续来考察,你若再无甚大进步,小心朕让你屁股开花,你母妃也休想护着你。”说完这句恐吓的话,已是转身急步流星走远。
小包子望着那高挺的背影,粉嫩润泽的小嘴儿先是不满地撅了撅,然后又委屈地扁了扁,最后眼里两颗豆大的泪珠转了转,往下咕噜一滚动,伴随着哇的一声大叫,嚎啕哭了起来。父皇不爱他,一点儿都不爱他!他才七岁,才七岁!连贾太傅都夸赞他聪明,可是父皇老嫌他笨,还不让他粘着母妃。
小包子觉得委屈极了,很想收拾包裹离家出走。可是,母后身边的云碧姑姑说,皇宫太大了,还没走出去估计自己就迷路了。
同岁的小玉米对于哥哥小包子的遭遇很同情,经常偷偷带着桂花糕给小包子吃,结果一不小心被北堂冥发现了两人嘴角上沾着的糕点沫儿,罚了小玉米一个月不准吃桂花糕,小玉米扭了扭肉嘟嘟的小肥腰,觉得自己确实是胖了点儿,可是她还是想吃桂花糕。
包子和玉米生出同病相怜之感,两个半大的屁孩小手拉小手,买通了守殿门的小太监,偷偷溜进了父皇的书房。
包子爬椅子,玉米在后面推了推他撅着的臀儿,小包子便顺利地爬了上去,高高站在椅子上,小手努力朝前伸去,最后终于是给他够到了那副收好的画卷。
将那画卷展开,看到里面的依偎着的一男一女,包子笑呵呵地咧开嘴,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包子,找到了没?”玉米伸长脖颈往桌上探。
“玉米,找到了,这就是我常常看到父皇偷看的那幅画,上面画的正是母妃和父皇自己,只是画上的父皇比咱的父皇好看多了,还在对着我笑呢。”
小包子将桌上的笔墨纸砚移了过来,执起笔墨对着那副北堂冥珍惜若宝的画像狠狠几笔下去,刷刷几下,看着自己加上去的大作,满意地咧嘴笑了。
“北、堂、璟!你这混小子——”苍銮殿内,北堂冥暴怒,怒目圆瞪,盯着刚刚展开的画卷。他和凌瑾瑜相依而坐的画面上,一个用墨笔粗糙地勾勒出的小屁孩正抱着凌瑾瑜的腿,另一个抱着他的,然后他们的中间也塞进了两个娃娃,一个踩在北堂冥的大腿上,一个被凌瑾瑜抱着,小包子很聪明地批了注解,抱着母后腿的男娃,旁边标着北堂包子四个大字,其他的一一有相应的注解。这臭小子写自己的名字写得还算不错,北堂冥心道,看着那画得不成样的几个孩子,整颗心一下软了起来。这是他们一家人……
包子十一岁的时候已经是聪颖异常,北堂冥批阅奏折时常令其伴随左右,问其见解,等到包子十二岁的时候,在处理政事上的一些见解看法已经能够信手拈来。北宸国十三年,北堂冥主动退位,将皇位传给了二皇子北堂璟,新皇北堂璟尊先皇为太上皇,母后皇太后居寿康宫,圣母皇太后居庆寿宫。
北堂包子对于自己父皇很不负责的行为鄙夷万分,父皇怎么说来着?璟儿啊,父皇老了,想和你母妃安享晚年,这北宸国的担子就交给你了,万万不要辜负了父皇对你的期望。
北堂包子在心里狠狠啐了一口,别以为他不知道父皇这只狡猾的狐狸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嫌整日和母妃在一起的时间太短了么,难怪从他那么小的时候就对他十分苛刻,敢情这是早早计划好了的,一旦等到自己可以独当一面的时候,就把这重担交给他。老狐狸,老狐狸,老狐狸……北堂包子在心里默念一千遍。
包子当了北宸国新皇,而大公主北堂宜修也是个小小的美人坯子,至于二公主北堂湘竹和三皇子北堂奕轩是两年前才出世的,现在肉囔囔的像一个小丸子。当北堂冥终于忍不住提出要跟凌瑾瑜过二人世界的时候,凌瑾瑜也终于没再继续生皇子公主了。
太上皇和太后去了永镇寺祈福,顺公公这个专门伺候太上皇的公公自然是陪同着,身后跟着几个贴身的侍卫。
“顺公公,这太上皇和太后都进去老半天了,怎的还不出来?”一个侍卫小声问道。
顺公公咳了两声,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洒家适才听因果大师说,寺院后面有个莲池,莲池旁有棵姻缘树,太上皇和太后估计是去那里了罢……”
此时莲花开得正盛,将那池边的姻缘树衬得更加圣洁,许是平日里很多年轻小情侣都爱来此处求姻缘,姻缘树上系满了密密麻麻的红色绸带,远远看着就像是树上倾泻而下的一截截的红色小瀑布。
“瑜儿,这种东西你也信得?不过是用来骗那些年幼不懂事的姑娘小伙子罢了。”北堂冥嗤的笑出声,目光落在她手上的红丝线上。
凌瑾瑜瞪了瞪眼,“佛门重地,休要说这些令佛祖不高兴的话。”而后,兴奋地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