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
而研究人员又担心大量使用麻醉剂会造成我大脑瘫痪,所以干脆就没用麻药。
这种手术,在医学上,就叫“活杀”。
生活啊,你总是这么血腥而美丽。
…………………
手术第一刀下去的时候,我开始将注意力集中在研究人员的对话上。
“大少爷说这小妞在这儿的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尤其不能让二少爷知道,你们猜是为什么?”
“我不猜,猜错了没意思,猜对了死路一条。主人们的事,我们下人还是不要多想的好。”
“咔咔,有什么关系,他们又不在~听说这次手术无论结果如何都必须记录为‘死亡’呐,好没成就感~”
“你要成就感还是要命啊?”
“这女的到底是谁呢?大少爷救她你猜收了多少钱?”
“不好说,我看没有上百亿下不来……”
疼痛太剧烈了,而这个上百亿的钱额更是极大的打击到了我……我于是终于,在地狱般的痛苦中,昏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眼睛上蒙满了纱布,我什么也看不见。
不过还能醒来,我已经很庆幸了。
研究人员们更高兴,经常围着我讨论我听不懂的医学术语,大意应该是“咱真牛B,死成这样也能救回来”。
我等着伊路迷来问我要钱,但他一直没出现。
小黑也不在附近,不知是不是被伊路迷带走了。
不知过了多久,等我能摘掉纱布看清自己的时候,诧异的发现自己的样貌竟然已经完全改变了!
“不全是我们改的哦,”研究人员甲说,“其实换了血之后你的发色和瞳孔颜色就改变了,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微调而已。”
我捧着镜子不说话。
研究人员乙想拍拍我的肩膀安慰我,不知想到了什么又把手缩了回去,讪笑,“哎呀呀,我们改得很细心的,你看是不是比以前更可爱了呢?别伤心啦~”
我其实不伤心,只是这样大的变动,让我觉得自己仿佛真的重生了一样。
有点兴奋,还有点莫名的忧伤。
一直没有见到伊路迷,或者西索,或者任何其他人。
小黑也再没出现过。
那之后小型的手术也进行了几次,因为换血极大伤害了我的健康,麻醉的效用在我身上变得十分明显。
我昏睡的时候越来越多,时间越来越长。
在我以为自己后半辈子就会这么睡死过去而万分不甘心的时候,我就醒了。
……………………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自己再次被丢掉了。
不是研究所,不是任何我见过的地方,完全陌生的土地,完全陌生的人们,我没有身份,没有钱。
一切需要重头开始。
而我对这种事是如此习惯。
不想知道为什么伊路迷救了我又丢掉我,他有自己的人生和责任。
永远不要问自己被丢掉的原因,因为知道理由也改变不了结果。
事实上我更喜欢现在的结果,因为无论是库洛洛还是西索还是伊路迷还是其他任何人,他们太强大,也太特别了,他们可以是我人生中的风浪,却不会是我的归宿。
没有了这些麻烦人物的阻挠,我的人生目标实现起来果然要快得多。
一年以后我已经获得了新的身份,在一个符合我理想的边陲小镇重新开始,安家落户,打工攒钱。
三年以后我从烹饪学校毕业,拥有了可以在这个世界立足的求生本领。、
五年以后我从餐馆学徒晋升到主厨,每天都很有干劲,目标是攒钱开一家自己的店
第六年的时候同事帮忙安排了几次相亲,虽然每次见面时都相谈甚欢,但那之后总是不再联系。唔……大概果然从婚姻条件来说,我在家庭背景上还是比较欠缺的吧……
二十二岁的时候,终于在一次半相亲形式的工作酒会上认识了现在的丈夫。说来很巧,正是当年西索与他的情人决斗时跟我共同在场的那个遗嘱律师罗生。不过由于时间久远我的样貌又改变了,他也没有认出来。记得当时他还好心的帮过来着,看上去也是个一板一眼的男人,老实又踏实,职业正当,勤恳工作的普通人,太完美了。
第二年年底二人奉子成婚,婚礼简约,两人在小镇的教堂起了誓交换了戒指就完事了,果然双方都没有父母就可以省掉好多酒席开销……蜜月在NGL自然保护区度过,天地清新,十分愉悦身心。就是远远的曾与长大了些的奇犽小杰擦肩而过,吓得我心肝儿乱跳,从此决定再也不要踏出小镇一步。
婚后第二年女儿出生,合家欢乐。夜里悄悄查看女儿样貌,确认不是灰发灰眼,割破手指不会突然复原,终于放心。女儿大哭不止,做鬼脸安抚之。
女儿满月酒席上收到匿名包裹,里面居然是GI游戏卡片专用盒,里面放了两张卡片。老公没问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