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
许哆鱼已经离开好几分钟,桌上咖啡已经凉透没有热气,莫黎黎仍旧坐在位置上思考许哆鱼的这句话。
“不幸…吗?”
或许事实真的是许哆鱼说的那样。
经历漫长的思考,莫黎黎扶着桌沿站起来,拿起包包慢慢走出咖啡厅。
已经到五月中,午后阳光骄炎。
莫黎黎踏出机场,抬眼就看到站在台阶下面,沐浴着阳光的林故。
他周身镀着一层金色的光芒,仿佛受到了全世界的眷恋,无比耀眼。
莫黎黎静静站在台阶上,望着他看了会。林故也没动,站在温暖的光晕中。
周围人和风景似乎全部都消失了,只留下他们两个,隔着不长不短的台阶对望,眼中只有彼此的身影。
分明才分开没多久,两个人却像是很久没见过似的。
莫黎黎跌跌撞撞往下走,林故也迈开腿跳上台阶,他们在中途相遇,紧密相拥。
嗅到他身上熟悉的味道,莫黎黎顿时觉得安心下来,不顾周围目光环住林故的腰,同时心里某个想法渐渐变得坚定。
或许,他们真的都是不幸的人。或许,过去和现在有太多的不应该。可是他们在此刻彼此坚定,互相喜欢。
也许负负得正,可以中和强加在身上的不幸呢?
未来的路还有那么长,一个人孤孤单单的走下去,该有多寂寞啊。
林故走到莫黎黎跟前,没有问她刚才跟许哆鱼聊了什么。
他懒腰抱起小姐姐,三两步带她跨下台阶,放在单车的后座上。
两人一起驶向前方,路上留下淡淡的两行车辙。
...
出国几天积压了许多事,不但苦逼的工作党莫黎黎来不及休息,要整理资料做各种大小汇报,还有安排合格协调工作,连无业游民林故都腾不出空。
当莫黎黎忙了好几天,工作算是进入正轨,能偷出闲暇分神关注周围的事,才发现到林故已经好多天都没来公司了。
这段时间,林故每次都是把她送到楼下,就急匆匆的赶去学校。
倒也正常。六月临近大三期末,他不但要应付各科专业考试,还得准备暑假实习的事情。
在南大的大四课程安排中,实习也算是一项考核分。无法通过考核的话,很可能没有办法顺利毕业。
下班后,忙碌一整天的林故照常来接莫黎黎。
她坐进车里,看后座上还摆着各种考研资料,看起来扑面而来的辛苦感。仿佛记起自己当年高三时,备战高考的样子。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莫黎黎在心底唾弃。
“所以你实习的公司找好了吗?”莫黎黎问。
“嗯,等考完试就去报道。”林故回答的有气无力,看样子很想逃避现实,“这两天断断续续考了些考查科目,题都出的特别难。”
“你翻车了吗?”莫黎黎担忧的想,要是林故挂科该怎么办。
“怎么可能?我还不至于在这种地方翻车。只是下周到考试周了,考的几门课怕是出题会更难,我这几天都在学校复习。”林故说到这里,疲倦的打了个哈欠,歪过脑袋温顺的看向莫黎黎,“本来我不打算当法务工作者,挂不挂科无所谓。可是我怕挂了科,你会追着打我屁股。”
“……怎么可能。”莫黎黎忍不住吐槽。
他哪敢打林故?反过来才差不多。
“当然可能了,你那么凶。”车稳稳停在莫黎黎单元房楼下,这段时间,林故都赖在她这里住,俨然要同居的架势。
推开门,房间里属于林故的东西越来越多。
莫黎黎看他把书本堆在自己小小的书桌前,佝偻腰伏案苦读,怎么看怎么觉得委屈。
“要不然,你以后别来这里了。”莫黎黎皱着眉,环视这个小房间。
三十平方米的房子,被她用帘子隔成两个空间,一个人住已经很勉强了,现在还多了林故。
窗边上,两只小乌龟躺在小小的鱼缸里,挤得连转身的地方都没有,真是彻彻底底的蜗居。
“你要赶我走吗?”林故听到这话,抬起头皱着眉说,“我警告你,始乱终弃是不对的。”
“乱想什么呢?”莫黎黎走过来,靠在他旁边,抬头望着天花板说,“我是觉得,现在自己工资涨了,每个月提成也不少,应该可以租个大点的房子。”
“要搬家啊。”林故暂时停下笔,看向莫黎黎,促狭的问,“终于垂涎我的美色,准备找个金屋子把我藏起来了吗?”
莫黎黎脸一红,不知道怎么辩解。
她是个知足的人,即使工资涨了,也没想过要换环境。现在冒出租大房子的想法,完全是因为林故住着不方便。
听起来,真像是邀请他同居。
“我跟你说正经的呢,我们换个大房子吧?还有两个小乌龟,也该买个大鱼缸。”
“嗯。”林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