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包括由于篮球比赛,在学校人尽皆知,不时有女生来找我,偶尔也会有男生要和我一对一。
岑娜娜似乎变得也和高一之前不一样,会注意讲话的语气,与人和睦相处,也不再对我管东管西。和蓝铭林一起在周末练习舞蹈,充实业余生活。我则在准备留学考试之余,专心备战全国高中联赛,几度被提名参加青少篮球训练营。我们俩没有以前那样三言两语就闹不和,现在时常能探讨知识点,取长补短互相提高。
窗外的光每天都在变幻,香樟树却一年四季彰显它对绿色的专一,只是绿色也会有深浅不一,在湿冷的隆冬时节,墨绿色的叶子上覆盖一层薄霜;气温和暖的阳春则是散发青春的油绿。夏天是迷人的光绿,秋天便是暗淡的梅青。
香樟树的叶子深浅了两轮的绿,直到应考前夕,我才在高中里最后一次见到米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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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完体育课,我打算穿过篮球场与体育场之间的那条小道返回。夹竹桃愈发茂盛,阳光透过树枝缝隙,落下大大小小不同的光点,驱散了小道的阴暗。虽然两年多不见,隔得老远仍认得出那抹熟悉的身影。
我情不自禁脱口叫出她的名字,她缓缓转头,柔和的面庞露出一丝诧异。我跑上去,笑容很自然的显现,连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高二分班后,大家都不知道你和布唐分到哪个班。后来听布唐说,你在7班。”
米拉默不作声。两年后,她蓄起长发,束成一把的长发闪耀细碎的光。
“就算当初你有其他原因要和我分开,就算你最后选择布唐,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我早没当回事了。”
“谢谢你不记恨我。”
“你还是老样子,说的好像事不关己一样。”
“我习惯了。”
“有些习惯还是改掉比较好。”我想起什么似的,问:“你都有好好吃饭吗?感觉你好像比两年前更瘦了?脸色看起来营养不良。布唐那家伙到底怎么搞的!”
米拉眼睛瞟向别处,“他高二时去意大利了。”
“诶?这么突然?”
“高一下学期,你不是还说过他学习很用功吗,就是为了能快点出国。”
听她讲述布唐出国的经过,我细细打量她的变化。两年来,她除了看起来不健康外,周身散发阴暗的气息。就像遗忘在仓库角落的木头,不见日光,遭受潮湿,最终受潮发霉。
我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她这才停止颤抖。
“……之后你还好吗?”
“我很好。”她急忙逃离我的手掌,匆匆说:“你不用担心。”
“你如果真的很好,为什么每次说这话时,我却一点也看不到你很好的表情?”我刻意为她示范,“真正过得很开心得话,说这话时会很自然露出微笑。”
“可是你不是。”我遗憾地看着她,“你一直都在撒谎。”
“我没有。”
“那为什么你现在一副在强忍的表情?”
“我没有。”米拉忍着眼角的泪,咬着唇。
我几次欲伸出手,替她拂去泪。她拼命隐忍的个性绝不会允许我这么做,想了一想,最终作罢。
分别之前,我向她道歉,不该惹她哭。
“没关系。”
最后一次我没有挽留,立在原地,目送她越走越远,而在多年后,我却后悔没有为她擦泪。
科研楼的蔷薇花红艳艳的一大片,在盛夏的烈日里,吹落的花瓣随风卷逝。我们站在花墙前,心怀对美好未来的憧憬,展露最灿烂的笑容。
第59章 59
进入D大后,在陈勍的引荐担保下,我成功加入校队。我选择了和陈勍相同的专业,虽然年级不同,但是院系里有许多自组的学习小组,我们除了不在同一间宿舍,平时没事都聚在一起。
直到大二之前,我和陈勍都是校队二线队员。这个结果,一开始就预料到了。学校对于学生参加社团活动有非常严格的要求,“绝对不能挂科!”进校队前,陈勍再三嘱咐。我说:“学长放一百个心吧,我现在也只有这两件事可以做。”
一个阳光和煦的下午,待在图书馆啃了三个小时的书,肚子饿得咕噜叫。抱着书去食堂吃饭时,看到陈勍和白雪丽面对面坐着。
“你们俩在干嘛?学长不去参加研讨小组吗?”我抽开凳子,坐下。“待会儿要训练了。”
“都说不要叫我学长了,那是当初校队的习惯,现在这里可没人这么喊。”又补充道,“我去露过脸了,你怎么没去?”
“研讨会那边已经和詹姆斯说过了。”我一边吃着汉堡,一边应承:“教授安排了课题,要赶在明天之前完成,整个下午都泡在图书馆了。”
“今天晚上有趴,你要不要去?”
“不去了。你知道我不喜欢热闹。”
“社交也是大学生活的一项必要技能,有利于以后工作,特别是在国外呢。”白雪丽把玩着饮料杯,“来到新环境,尝试一下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