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对方灵气, 使得两人可以配合,搞出更多打架花样。
现在,这个巨大青铜日晷, 似乎……对他二人灵气的“调”十分熟悉,源源不断释放出来“反”的一面,吞噬、湮没正常灵力。就像此前说的,在宇宙中,一切一切,都有‘正’‘反’两种状态。有正数就有负数, 有正粒子就有负粒子,有正物质就有反物质,一切都有克制之物。
也是,“女神”嘛,自然十分熟悉。
这个法阵当中的“负方向粒子”,可以凭着正负两颗粒子之间的吸引力,生生地将两人全身灵气抽出,并且中和,就像正负两个电子,跨越障碍紧紧相拥,而后“砰”地同归于尽。
灵气衰减,人不能动、不能言,仿佛一只困兽,无法挣脱牢笼。
同时,随着吞噬、湮没,剩余灵气开始暴躁,疯狂乱蹿,想要逃跑,不间断地冲击经脉、不间断地施加压力,向毛孔内钻逃,林九叙只觉得像有千万根针在扎,又像有千万只蜂在蛰,痛苦不堪。那种疼,仿佛海啸,平时看似温和的水倒灌入地,摧毁一切。
随着时间推移,思维越来越远。
他的膝盖一软,跪在地上,试图保持清醒,指甲拼命在地上刮,在青铜台面上面划出尖利刺耳的声音,而后,只听“啪”地一声,几片指甲齐齐断裂、崩飞,而他恍若不觉,还是在用已经没了指甲的手指头来回抠着地面,血痕一道一道,纵横交错,极其狰狞,有的地方深些,有的地方浅些,印在青铜底座,仿佛水墨画中满山遍地一丛一丛的绿叶红花。
然而,渐渐地,疼、痒全都消失殆尽,没有感觉,只觉得轻,像一片羽毛,一会儿飞出了肉-体,一会儿又回到了肉-体,反反复复。
好像已与世界隔开,没有什么鲜明联系。有时能感觉到自己,有时又好像是别人。
时间也像静止一般。
眼前正在闪烁白光,耳边隐隐传来歌声,并且还很美妙动听。
终于,林九叙的灵气几乎全被抽干,他跪在那,阖着眼睛,也不说话,宛如雕像,而这便是对面人的最后的印象。
…………
而叶时熙,浑身灵气满满溢出,在一大片白烟当中,撞击、消灭着“反物质”,一秒不停。空气当中似乎都有噼啪声响,白烟忽明忽暗,“正”“反”两相交缠、争斗,周身的“气”一会儿被一一中和、快要投降,一会儿又奔腾、翻滚、占据优势。
很奇怪,林九叙早已无力,虚弱不堪,叶时熙那边却依旧蓬勃、满溢,不断地冲击着左侧的“封神台”。
叶时熙自然知道原因。
刚才,在林安行谈及杨满庭的“封神”,并且表示“它按能采集、放大世间灵力,将其转化为‘反’。这样,杨满庭口中的‘女神’降临那刻,便能吞噬、淹没对方那股灵气”时,林九叙却忽然使用“灵气同调”,将自己的生命尽数渡给对方。灵气丝丝缕缕,从林九叙全身上下毛孔漫出,与他自己的蔓藤一般交缠、咬合,而后,顺着他的毛孔钻入。这时,“同调”着的灵气可在全身运转,没有任何排异或者不适,仿佛天生便是自己的一部分,近似同卵双胞胎的器官。像这样的“借用”,整片大陆只有一人可以借得,不得不说,当初设定带着一点浪漫主义。
当时,察觉到林九叙正在做的事情,叶时熙抬起眸子,看向对方,有一丁点困惑。而林九叙却是说道:“以防万一,先集中在一起。”接着,林九叙又补充一句:“如果我没跟着出去,自己一定要好好的。” 叶时熙也并不明白。
于是,二人灵气,90%在叶时熙身上,10%在林九叙身上。
多亏如此。
多余出的灵气猛烈地冲击着“女神”的封神台。它没有实体,然而,万千粒子化成白雾,汹涌澎湃,海浪一般包围着“负粒子”。
而封神台,已经快要承受不住——左边的封神台,对于“灵气”的封印力,已要超越极限!!!青铜日晷指针发出嗡嗡闷响,不住颤动,还在源源不断输送已转换为“负向”的灵气——数值相同、方向相反。
江萌昊、林九叙,是这个世界的创世神,他们二人身上的灵气,以及二人隐藏的潜能,巨大、蓬勃,已经可以媲美千山万川。青铜日晷指针高高指向天空,仿佛正在用尽全力采集、放大世间灵力,并且将其转化为‘反’。而它收集、放大的速度十分有限,毕竟,这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器械。当时,女神在研究过江萌昊、林九叙二人状况以后,用一部分神力制作器械,令一部分神力召唤作者,而后,她甚至不能保住自己,顷刻魂飞魄散,因此,她也没有办法制作更有效果的“封神台”。
原本,只要二人上封神台,铁笼落下,机关启动,抽取灵气装置运作,他二人便绝无可能“灵气同调”,那个需要100%的精神集中,不可能在万分痛苦之下进行。
然而,“女神”错算一点。
因为叶时熙、林九叙是作者,是创世神,女神没有办法操纵,也没有办法预测他们两个行为。
所以,她没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