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的。
她坐起来去抢被子。
“你走吧,我困了要睡觉。”察觉到气氛不对,她淡定道。
“你不是刚醒吗?一馨你说谎技术退步了。”陆慕撩开她衣角,“我就看看你的伤口。保证不做别的。”
衣服下面,腰侧就是枪伤,经过淋雨,结痂的伤口泛白。
“有什么好看的。”孟一馨遮盖住伤口。
小口径子弹头,铅心弹头,很平常的子弹,看不出有什么特殊。
陆慕还没分析完,见她把衣服放下,似乎在害羞。
他觉得好笑,故意作对,又把衣服撩上去,食指在伤口周围画线,“救他的时候受的伤?”
“不是。”
“那就好。”他低头,伸舌在伤口处舔舐了一下。
卧槽!!!
果然是变态!!!
孟一馨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恨不得把他舔过的地方剜下来重新长。
陆慕说:“只要你听话,我们的时间还有很长。你想知道的事,以后我开心了,都会告诉你。”
············
陆慕好歹走掉了。
孟一馨松了口气。她翻身坐起,去找自己手机。
手机在包里好好放着,似乎没有被动过的痕迹。
她打量四周,自己应该是在落草诊所里。
落草诊所。
落草为寇。
什么是“寇”?
手持器械,侵犯到房子里来打人,强取为寇。
这个陆慕一开始就不是什么好人。
可惜她知道得太晚。
她与江思捷联系,发现这屋里没信号。
信号被屏蔽了。
可恶!
那个变态!
她开门,被门口的阵势吓到。
她长这么大,还从没遇到过一排保镖守门的架势。
一个彪形大汉道:“小姐,你有什么事吗?”
孟一馨:“上厕所。”
大汉道:“里面有卫生间。”
孟一馨关上门,跑去开窗。
窗户外有防盗网,也出不去。
如此一来,她根本联系不到江思捷,也没办法把情报送出去。
她后悔了,应该提前一步告知江思捷她的动向。
现在该怎么办……
············
晚上,陆慕再次出现。
孟一馨警觉起来,打起精神应付他。
“饿了吗?”
她说:“没感觉。”
“那就是饿了。”
过一会,一个保镖送来一个食盒,里面是晚餐。
这个保镖是下午拦她的彪形大汉。她多看了两眼,彪形大汉瞥了她一眼,麻利地收拾东西出去了。
陆慕拿大衣披在她身上,牵引她坐起来,替她穿鞋。
孟一馨还没被这么伺候过,浑身不自在:“陆医生你这么能干,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何必卑躬屈膝来讨好我呢?”
陆慕手一顿,笑道:“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看您老人家想说真话还是假话咯。”
她越是这样阴阳怪气的语气,他越高兴。
他逼近她,在她唇上啄了一下:“因为你就应该像女王一样活着。”
孟一馨嫌恶地后退,这动作刺激了他,他扣住她后脑勺,紧锁住她唇,连吻带咬。她使出浑身解数反抗,腰部一痛,她倒吸气。
“疼……”
闻言,他放开她。
似乎是真的疼了,她恼羞成怒给了他一耳光。
他也怒了,取掉眼镜,放在一边。
孟一馨望着他的眼睛,这是她第一次,没有任何阻挡物,看到他的眼睛。
原来他的眼神这么冰冷,毫无人气。
他逼近她,挑起她下巴。
“一馨,把女王变成阶下囚,不是更有意思吗?”
··········
没有更多的时间,没有谁可以依靠,她只能靠自己。
论力气她拼不过他,论智商他没那么好糊弄。
若是以前她说不定会宽心地和他睡了就睡了,但现在她这样对不起Y先生,更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她的衣服被他轻轻一扯扣子就被拉开了。后脑勺撞在床板上,她手伸向枕头。她下午在枕头下藏了的花瓶的瓷片。
枕头下柔软一片,没有任何坚硬物。
没有?
陆慕扣住她手,她惊愕地转头。
陆慕手中把玩瓷片:“在找这个?”
她深呼吸,冷静下来:“没有那个,我照样可以死。”
“你死?”陆慕有些意外,“我还以为是对付我的。”
她的力量对付他无异于以卵击石,但自己的命不是他能轻易控制地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