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收回手,仍停留在他的脸颊上,冰冷轻柔。
被这双手抚摸着,自己仿佛是一件珍贵的宝物。
“您要是不舒服,请务必告诉我。”
希维恩咬着唇不敢发出声音,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恩佐一手握着他的掌心,一手执尺打在他的手心,每一下都是相同的力道,同样的频率。
钻心的疼痛从手心流入心口,希维恩望着恩佐的脸,丝毫没有停止的意思。
他发丝一根都不曾凌乱,他身体投下的阴影遮盖住了希维恩,终于在第十五下,恩佐将尺子放回了桌面。
希维恩的手仍旧伸展着,他的掌心被打麻,连收回都困难,他垂眸闭上眼,泪水便从眼眶落下,滑落在脸颊上。
冰冷而又温柔的手抚上脸颊,拇指拭去他脸颊上的泪,希维恩瞪大了眼睛看向恩佐,泪水未干,还挂在睫毛上,分外动人。
恩佐略微俯身,动人蓝眸浅浅隐藏着不可言说的柔情:
“对不起,我亲爱的殿下,让您落泪了。”
希维恩回到房间,看着泛红还未褪去疼痛的掌心,又想起了冰冷的触感,意外地给他留下柔情缱绻的错觉。
掌心还有恩佐手上的味道,他将掌心贴着脸,轻轻地嗅着气味,酸涩之中又蕴含着甜蜜,恩佐脱下了手套,抚着他的脸,一切那么的不真实。
恩佐回来以后,便安排了上午英文,下午马术的课程,希维恩每天都很充实,他说不上更喜欢谁,两边都没有让他放松。
他现在可以夹着马肚潇洒自在地跑起来,不过西奥仍旧不放心他一个人单独骑马,他噙着笑看向西奥:“我已经掌握了基本的技巧,不会的——”
下一秒,马失控地朝栏外飞驰,穿入密林之中。大概是希维恩拽着缰绳的手过于紧绷,马嘶吼着带着希维恩一路狂奔。
希维恩紧急地拉着缰绳,丝毫不起作用,他伏低身子趴在马背上,全身发紧。
身后跟上了异常急促的马蹄声,他听见西奥叫他的名字 ,可他现在耳边全是风,身子也直不起来,脑海里只有一个死字。
西奥此时内心紧张慌乱,他策马而驰,追上希维恩,在那马险些要撞向灌木之时,被西奥勉强赶上,他拉近两马的距离,直接跳向希维恩那匹马的身上,丢弃了自己的马。
他把颤颤发抖的希维恩搂在怀里,伸手擦拭他额上的汗:
“殿下,没事,我在。”
希维恩惊魂未定,身后人的胸膛坚实宽阔,安全感十足,他卸了力气向后靠,西奥揽着他的腰,低头看着希维恩闭上了双眼,低低地喘气,身上散发一股甜美香气,西奥神色一凛,他松了松缰绳,调转方向回到马场,他们回去时很慢,西奥紧紧搂着希维恩,不让他滑下马背,将他抱于怀中。
“谢谢你,西奥。”
“殿下要是出了事,我这人头可是不保了。”
“对不起。”
“殿下,只会说这两句吗?”
希维恩红着脸没再说话,耳畔袭来温热吐息,语气温柔:“别怕,有我在,殿下不会受伤的。”
“嗯。”
他的双手紧搂着自己,炙热有力,希维恩现在却只想赶紧回房里注射抑制剂,他感觉自己快支撑不住了。西奥身上的信息素过于强大,他不知自己还能坚持多久。
6
夜幕降临,皎洁的月挂在天边,柔和的月光从窗外折射进来。
西奥邀请希维恩品鉴红酒,希维恩从未喝过酒,显然有些不胜酒力,他撑着头,脸颊一片粉,双唇被红酒染上颜色。
恩佐今晚出席附近贵族的宴席,估计再过一会儿便会回来。
“殿下,酒好喝吗?”
希维恩思维一片混乱,胡乱地点点头,他从未如此坦诚地笑过,又仰头饮下一杯,还不够似的,又伸出舌头舔了舔唇角,不知自己的信息素已经渐渐从身体深处渗透出来。
也不曾注意西奥原本浅蓝的双眸逐渐染上情欲,目光变得深沉,望着他的眼神深藏不熟悉的意味。
希维恩之前认生话少,喝了酒反而多起话来,虽然说的是西奥听不懂的法语。
“嗝——”
两人相视一笑,西奥从长桌对面站起身,旖旎的烛光将整个房间渲染的多情温柔,是浅褐,又是明蓝。
希维恩看见西奥一步步走向他,他还在说,还在笑,浑然不知西奥要对他做什么,他仰着头,还在说话。
“唔——”
西奥捧着他的脸就吻了下去,希维恩放下了酒杯,睁着眼睛,看向面前的西奥闭着眼,吻得动情,温热的触碰在脑海里不断轰鸣,他透光烛光看见银灰发丝微微发颤,他猛地推开西奥,逃也似地跑上了楼。
王子的屋内传来低沉克制的呻吟,他躺在浴缸里,热水漫过颈脖,双眼泛红,全身上下都透着一股莫名的粉来,已经打了三次抑制剂,可怎么样也抑制不了这情热,他浑身燥热难耐,后颈的腺体疯狂地涌动着,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