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他期盼的眼神下,我认真对他道:“肖小,生日快乐!”
看着那个嘴巴慢慢垮下来,我的心情却欢快了起来,他大步追上我说,“那回家的时候,你得帮我将它戴上。”
那就是一对造型简单的黑曜石耳钉。
但其实那晚上最让我吃惊的是,肖小一路上表现的都很清醒,只是一到我家躺床上后,他便起不了身了。甚至连帮他翻个身他都说天旋地转的厉害,我只能不断给他喂水,擦脸以及他满身的汗。
整整一晚上,除了照顾他,我当真了无睡意,只要一想起他在车站对我说过的话,做过的举动,便觉得心被塞满了糖水,甜到不行,我再次打量他的睡颜,突然有些害怕。
转过身,我拿出许多年前拍的相册看,里面有读书时候和我曾喜欢学长的合影,那时的我们都很稚气,那是在一次运动会后我请求学长同我拍的。
后面就是我一些工作时值得纪念的照片,第一次走秀,第一次给小商家代言,第一次签约工作室。
再后面就是和高振在一起的一些场面,其实也算不得什么恩爱的相片,他也是比较理智的那类人,因此,照片中的我和他身旁总有着一起的好友或是一起吃饭的对象什么的,好多人挤在一张相片上。我记得,这仅有的两张有我和他的相片都是我从一大堆里挑出来唯二两张拍的还算看得清楚模样的了。
再往后翻就是我陆陆续续加上去的老妈啦,嗯,还有最近的一张紫藤花下和老人的相片。
重重叹了口气,我起身去到另一间卧室,因为也没住人了,我便放了一些杂物。
当我拿着相机出现在我的卧室的时候,虽然觉得对一个没有防备睡觉的孩子出手这种事儿显得有些不入流,但我还是真心想留下今晚的这种感动,以照片的方式记录可能对于我来讲是比较好的。
当有一天我老了,翻出这本相册的时候,当下是何种心情,何种想法可能比让我记日记的方式更直接的多。
拍照之前,我真给他戴上了那副耳钉,既然买都买了何必不用呢?
在快要天亮的时候,我看肖小没有要醒的样子,便也眯眼在他身边睡了会儿,只是,总也睡不长,只要他一有响动我便彻底惊醒了,如此了两三个来回,我发现窗外的顶蓬上嘀嘀嗒嗒的水声传来。披了件毛衣外套,我起身去看,果真是下雨了,并且还很大。将窗口拉开更大一条缝,我当真认真的回想着自已这二十多年到底有什么生活心得,用力想了想,真是没有。人都说三十而立,可我此刻真是对什么都很倦怠的样子。
回过身来,肖小还睡着,只是我奇怪的发现本来该我睡的枕头不见了,朝被子里看去,是肖小将他紧紧抱在了怀里。我走去伸手拉了拉,他半睡半醒,却条件反射的伸了个胳膊出来,做出欲搂人的动作,我心下微动的将他怀里的枕头抱了开来,他又摸摸索索睡了过去,这一觉就睡到了早上九点多。
在给肖小煮粥的过程中,我接了一个电话,是昨天在蛋糕店里遇到的学姐的。我摁下接听键,学姐在电话那边对我说,她家闺女想给我说两句话。
“哦?”我有些吃惊的同意说,“那好的。”
而后一个好听的娃娃女童音在电话那头喊我说,“谢谢秦叔叔的蛋糕。”
其实被一个小孩子叫叔叔的这种感觉真还蛮好的,我开心的和小孩儿聊了几句,不知是否我电话的声音开得太大,等到挂掉的时候,我相当意外的瞅见肖小已经起身了,并且一副还没睡饱的样子半倚在厨房门前。
“你饿了吧?”我指着锅里的白粥说,“应该快好了。”
他突然对我道,“秦叔叔,我也要吃蛋糕。”
“……!!”
第15章 隐忍
爱情其实也如天气一样的不能预知,也许上一刻阳光灿烂,仅仅一晃眼,天空乌云密布。
肖小第一次跟我冷战是在某个周六的夜里十点多,我们都准备睡觉了,却接到大程的一个电话。大程在我的跟前儿从来没有正形儿,接起电话的第一句话,他用很亲热的声音叫了句‘亲爱的。’
这话来得有点儿猝不及防,往常其实我都并未觉着有什么,可当肖小一副‘谁给你打来电话’的那种警惕的眼神望向我的时候,我有一瞬间像是感觉自已进了厨房的冷冻柜的错觉。
我都还未来得及答话,大程的第二句炸弹弹式袭击又来了。
虽然不是开的免提,就一巴掌大的卧房安静到两人的呼吸声音都能尽收耳底,更甭说是电话那头那个大嗓门儿了。
他说,“我想你了,你想我没?”
当时我脑门儿里的一根线立马断掉,心说糟糕了,顶着肖小那怀疑外加赤果果到有点愤怒的眼神,我心虚的对大程说:“有什么事儿你就直接说,这大半夜的谁给你开玩笑。”
大程从来都是脑子很直接的人,要是与我很亲近的别人,一听我这口气有点没对可能立马就知道收敛了,但大程他是谁啊?他是那个晓得我是个GAY还能放心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