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物落地的声响,苏回不知发生什么,光是抑制心底那冲动就颇费了劲儿,燥热烧灼得她只想除却束缚然仅余的理智一再警告别那么做,仿佛两股力道拉锯,绷得头痛欲裂。
“人还在,赶紧搜,一定不能放过——”那严声喝令清晰传入苏回耳中,足以想见距离有多近,其后是纷沓而来的脚步声。
苏回往阴影处缩了身影,直觉发生了什么,然眼下自己这情况是决不能被发现,而渐近的脚步声无疑是雪上加霜。她背抵着墙,一步一步往后退,恨不得把自己融进阴影里,连手心都汗涔涔的。
她留心前面并未注意身后多了一道身影,此时正往后退,恰好落入那人怀抱,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瞬时竖起寒毛,就被人捂住嘴结结实实圈在了怀里。
“嘘,别把人喊来。”男人的声音低沉悦耳,犹如玉石之声,但略显慵懒,落在耳畔泛起酥酥麻麻的痒意。
苏回只觉得右耳廓发烫得厉害,也发麻得厉害,低低的又有些庆幸地唤了一声他的名字,殊不知出口的声音有多软腻,令沈崇的眸光瞬时暗沉了下去。下一瞬,便是将人狠狠抵在墙上吻了上去。
沈崇的吻热烈且缠绵,带着某种毫不掩饰的欲望像是要将她全部吞噬,那溢出的细碎嘤咛,刺激着某种原始的欲望,血脉喷张,也使人沉沦。也几乎是在那一刻,感受到了异于常人的温度与脸颊不正常的潮红,“阿妧”
苏回从不知听一个人的声音,就能有这般大的魔力,身子发软的同时已经无意识攀住了他的脖颈,呼吸交错纠缠,那人身上带的凉薄气息犹是吸引着她,想要窃取更多,唯有更努力的向他贴近。
许是还留有一丝清醒意识的,在意识到来人是沈崇后,便放纵了。
沈崇不及防,被她的主动封住了唇,如火般灼热的小舌毫无章法的纠缠,就像是个笨徒弟,急于向师傅展现所学成果,渐渐照着他那般,描绘,轻轻舔舐,还不忘道了一声,“唔,甜的”
就如同火烧浇油一般,沈崇幽沉地凝视着面前眼神涣散迷离的人,喉结滑动,从心底生出一种干渴的感觉,带着某种迫切,热烈专注地凝视稍久。
苏回却不满足于他一动不动,此刻被欲望掌控,求而不得发胀地难受,而她也不憋屈自己,“子阆,难受”
沈崇因那称呼兀的僵住身子,“你唤我什么?”
“子阆”苏回被捏住肩膀,两边传来力道加深的痛意,无辜眨巴眨巴了眼睛低呼了一声,“夫子?”
她挣了挣,没能挣脱,恍惚看着眼前那人的神情,莫名就觉得委屈了,“你、你又凶我了。”她想起来,这个人不喜欢自己,还说绝无可能。
“你为什么不喜欢我呢?”苏回喃喃,旋即又蹙起眉心,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不喜欢就不喜欢罢,我也不喜欢了。”
这话说得就像小孩儿闹别扭,你不喜欢我,哼,我也不喜欢你了,那眉眼骄傲的小模样看得沈崇心头猛地揪起。
“我怎么会、不喜欢你呢。”沈崇将人紧紧抱在怀里,恨不得嵌进骨血里。“只是我蠢笨,高估了自己的能力,也低估了对你的感情”
他哑着声音,懊悔至极。
然苏回却没在听他说的,又或者听了她想听的,一双小手悄然摸上沈崇衣襟,只想贪凉的爽快一下,屈从于本能,在被捉到的一刹,抬眸定定对上沈崇的,舔了舔发干的唇,“子阆,我、我想要”她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心底异常渴求的,仿佛只有眼前这个人能给,直白索求。
那一声如同一记重锤击打在沈崇原本就薄弱的意志,一击即中,他呼吸停滞片刻,凝望女子艳色容颜,微一前倾,一吻落在她仰起的小脸,从眉心而下,像是某种虔诚的仪式,也当真是他失而复得的珍宝。
半晌贴合在唇瓣,隐杂着一丝无奈沙哑出声:“你要,命都给你了。”
随着话音落下,两道身体紧紧相贴,外面的嘈杂动静与暗影中的喘息交错,衍生出随时会被发现的隐秘欢愉
而彼时,一支护卫悄然靠近,为首身着石青色四爪蟒袍的青年微沉着脸,大步踏向午时阳光背阴处。
“殿下”
身后的人刚唤,还未来得及说,司马琰已经站在了背阴处,而那处却是空无一人。
“给我接着搜。”
“可”
是日,苏回悠悠转醒,入目的是一顶轻薄黛色的纱帐,显然不是她府上的,也不是平阳王府的,周围摆设,全然陌生。而后便对上旁边候着已久的一道目光,那人微微一笑,手中正把玩着绕在一起一绺青丝,“你醒了?”
“!”苏回往后一仰,便顿觉头皮一痛,对方立马松了手,青丝回落,落在光洁肩头滑落而下,就在被惊吓清醒的一刹已然察觉被子底下未着寸缕的事实,她发懵的目光定定看向沈崇,猛地卷走被子往身上一裹抬脚就将人踹了下去。“你混账——”
沈崇没有防备,被踹落了地上,所幸挨着地上铺呈的软垫,半屈着一条腿坐着与她对峙,“阿妧,你这是吃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