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以她笃定的口气,也不像是逞一时之快说出的话,那么问题来了,他问道,“倒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底气?”
她一点都不着急,仿佛一切都已胜券在握,“你看我如何,虽然你万分讨厌我,但你不得不承认,光凭一个我就把你整的够呛,你不懂我的意思吗?你有我来对付,那镜邪呢,自然是由我的九哥来挟制。”
到此时,西泽不得不对她提防,“你们这两个莫名冒出来的人,来到孟国,同时和我以及镜邪二人作对,到底是有什么用意?”
她眨了眨眼,“怎么是莫名冒出来的,分明是很早以前就露出了影子了。”
转而,她就不经意地说道,“大国主最信任的就是我们了,所以才不远万里跑去雪原,你知道他那时做的是什么打算吗?”
西泽想了想,还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我如何知道,不过听你这么一说,难道你我初次见面,就是你诚心安排好的。”
阿叶难得会露出自傲的神情来,“九哥掌控的是天意,所有的事情都上天安排好了,你再怎么努力都无济于事,你推翻不了大国主的统治,即使你想利用卫一梨,去靠近镜邪,你说镜邪又怎样,他能拼得过天意。”
“所以,镜邪必定会失败的,在不久的将来。”
哪怕她说的天花乱坠,西泽却还是用力地反驳道,“我却不敢苟同你的自信。”
阿叶挑了挑眉,轻蔑地看着他,“哦?听起来你似乎有不同的看法,且这看法还很新奇嘛!”
西泽自然有他的一套说法,且这说法每一个字都似戳中了她的软肋,“我姑且信你的天意一说,但是尽天意,不尽人意,天意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安排好了,你们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算计好了,但是你无法掌控变化不明的人心吧!”
他继续说,“你知道我此刻在想什么吗?你知道我会有哪一天不再对你臣服,反要杀了你吗?”
“你看得见未来,看得见我们行走的轨迹吗?”
“你说你信奉的天意,又有多少人在与天意悖逆,真不知道你最终要拿什么来抵抗那些与你大道悖逆的人。”
阿叶颇是烦躁,同时心中也涌现出一股子不安来,西泽还要再说什么,她厉声打断了他的话,“够了,别说了。”
西泽突然凌厉地笑了起来,“是的,正是因为被我说中了,才显得那么恼火,希望你这恼火不断持续下去,呵呵。”
阿叶怒火顿时发作出来,“激怒我有什么好处,我只会一味地给你使绊子,加深对你的算计。”
西泽犹自嘲讽道,“这就是我最憎恶你的地方,因为你只知威胁,不懂变通,有时候甜枣和鞭子一样的重要,多说无益,反正你无论如何都是想不通的。”
阿叶怒不可遏地吼道,“你……我真是怨恨你,你凭什么可以高高在上,颐气指使地对我说出这些,不是我当初对你刻意的调教,你早就不知死在何处了,就是侥幸逃脱出各种算计,你也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弱者,又怎么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说到底,今天你享受的这些都是我带给你的,你对我有什么怨言,你又凭什么对我不满意?”
西泽见自己说出了她的心思,往昔晦暗的心情忽然一下晴朗了,他的笑居然显得明媚了几分,和阿叶比起来当真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好,就算是如此,就算是我温顺待你,也改变不了你有弱点的这一事实。”
阿叶攥紧了手心,手掌里都是愤怒之余,抓碎的血肉块,一滴血溅到他的脸上,她满脸都是阴冷之色,“你胆敢再说一遍。”
西泽知道自己再怎么激怒她,她需要利用他,也不会给他造成什么伤害,所以他无从畏惧,可以无视她沉冷的脸色,大胆地挑衅她,“不出我所料,你无比怨恨那个女孩,这怨恨我尚且不知从何而来,但我知道这怨恨太深,超过了对我,你不承认也无所谓,总之你心里应该万分的清楚才对。”
她的心皱缩了一下,眼中带着连她自己都毫不知觉的害怕,“胡说……胡说八道。”
西泽把她的每一分变化都看在眼里,到此时,他占足了上风,对她施压就显得轻而易举, “你冷静的时候可不会有那么掩饰的动作,如果我有一句话没有说到你心坎里,你连辩解都没有一句,换而言之,你是怕了吧,怕我看清了真相,怕自己真的就如同我所说的那样,羸弱不堪,而那是你决不允许发生的事情。”
阿叶也不是凡人,她很快反应过来,先是稳定了自己的心思,再是加重了自己的口气,“你不就是料定我不会对你做什么,是啊,你就是看中了这一点,但你也只能看中这一点了,除此之外,你还不是一无所知。”
西泽冷笑,在方才的交谈中,他又意外找到了她第二个弱点,于是就说道,“只这一点就让你方寸大乱了,你却还不承认自己是羸弱的,你说你那九哥凭什么信任你,看重你,照我看来,你这样的废物,迟早会成为他的弃子。”
阿叶很显然更在意他的这一句话,她低着头凝视着他,眼底仿佛要溢出血来,“你无非就是把我逼到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