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对面专心吃饭的花如雪身上,看她吃得慢条斯理却也津津有味。一顿早餐下来,两个人相对无言,也并不尴尬。只是宋夙念发现花如雪无意间显现出有心事的样子,在对上他的目光时,又化作一抹微笑搪塞过去。
十有八九是有关贾钦的突然回国有关,宋夙念这麽想著。
“花如雪,你有什麽事不开心吗?”
听到他的问话,对面的花如雪抬起头,欲说还休。
“嗯。”许久,她才从闷闷地发出这一声回应。
“能和我说说吗?”宋夙念问得小心翼翼,想了想又马上补充道,“至少说出来舒服一点。”
气氛并不是很好,宋夙念知道花如雪喜静,加上现在有心事就显得更加消沈,只好让自己的语气尽可能欢快些,稍微活跃一下气氛,好让她有心情把事情说出来。
“贾钦要来了。”她几不可闻地轻叹了一口气,却叹进了宋夙念的心里,“他是我以前唯一交过的男朋友,後来分了。”
“你很爱他?”宋夙念说这句话的时候并没有责怪,像一个旁观者的询问。
“以前是。”花如雪的语气里更多的是失落,她顿了顿又继续说道,“当时我误会他喜欢上了别人,便一气之下对他闭门不见。他在我楼下等了两天两夜。等第三天我打算原谅他的时候,他已经走了。”
“所以我和他分手,错全在我身上,是我要求太多。”说完整件事,花如雪的表情虽然一如既往的平静,但宋夙念能感受到她内心的自责和放不下。
“你放不下他,是因为你觉得欠他太多。但是感情的事情,分了以後就已经一笔勾销了。”良久,宋夙念才感慨道。
一直以来,花如雪都给宋夙念一种特别恬静的感觉,典型的大家闺秀,安静的都不像人。似乎往那里一坐,可以一天不说话。直到今天,她第一次和他吐露心声,才感到原来安静的人心中也会有波澜,只是他们的心太重,轻易不会受影响。一旦被打动,却是久久不能平静。包括和她说话,看似简短,没有感情的话,却蕴藏著浓浓的感情积淀。他似乎开始被这种安静背後的深沈所吸引。
听到他的解答,花如雪不置可否地冲他微微一笑,“你不介意吗?我的心里还有其他人。”
“当然介意了。所以你要快点忘记他,知道吗?”话一说出口,宋夙念才意识到自己像在哄小孩儿,不过这招倒是逗乐了本来还愁云密布的花如雪。
“要我陪你去见那个贾钦吗?”
花如雪的脸上终於恢复了那种令人舒心的笑容,冲著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
“不过,”宋夙念却佯装担心地凑近花如雪,又像对待小孩一样地指著她的鼻子威胁道,“你要答应我,去了以後,不能表现出你喜欢他。因为我才是你未婚夫。”
花如雪终於在宋夙念面前第一次笑出了声,她的笑声很好听,很轻柔,很含蓄,像个在教室里偷偷捂嘴笑地孩子。宋夙念第一次听到那麽好听的声音,也第一次看愣了神。
那天是周末,那天也是宋夙念第一次陪著花如雪一起度过。他没有问她很过关於贾钦的事情,怕她不高兴,也怕她想太多。他带著她出去逛街,吃饭,兜风,看电影。这些他用来哄其他女人的招数,一整天,花如雪都表现的很开心,虽然话不多。但宋夙念心里清楚,这些俗套的东西,根本不能打动花如雪,她之所以能一直保持开心,只不过是怕驳了他的面子。不过这个不重要。
送花如雪回家後,宋夙念没有急著回家。而是打电话给了沈君倾。
“沈君倾,出来喝两杯。”
宋夙念没发现这两天,他一直都在骚扰沈君倾。
不过沈君倾发现了,尽管一百个不愿意,看在小雪的面子上,他还是步履艰难地出去赴约。看宋夙念不顺眼是一方面,不能尽情地和尤慕严亲热是另一方面。哪个才是主要原因大家都懂的。(尚某是不是直白了一点呀!一定没有!)
市中心一家安静的酒吧,宽敞的舞台中央一座价格不菲的三角钢琴,专业的钢琴师熟练地弹奏著,像在举办一场个人演奏会。酒吧的上空萦绕著耳熟能详的钢琴曲,平添几分抒情。这种地方最适合一两个人小聚,不像别的夜店那麽嘈杂,扰乱人心。
此时,沈君倾和宋夙念正坐在远离钢琴的吧台一侧,各自品著手里价格不菲的名酒。
“说吧,找我出来干嘛?”最先开口的是沈君倾,两个人已经喝了两个小时,眼看著已经十点了,宋夙念却没有说话的意思。沈君倾可没时间也没心情陪本来就关系不好的他在这里耗时间。
“我今天去了花如雪家。她心情不太好。”
“嗯。”
“她说她还爱著那个叫贾钦的。”
“她和你说了?”沈君倾有些惊讶地望向宋夙念,在他的印象中,花如雪向来不喜欢和别人聊这些的。
“她也没和我说多少,就说了这些。我也没多问,怕她多想。”
“嗯。”
“那个叫贾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