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是对着自己的,他愤怒于明明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却还是沦陷的自己。
不不不……奈良鹿丸绝不承认自己是沦陷了,他只是……一切都是宇智波佐助的错,他想。
如果不是那天宇智波佐助突然做出那种举动,那种只能被理解为盖章占有和炫耀警告的举动,那么他就不会变得奇怪。
明明一开始的时候都在掌控之中的,明明是很寻常的情景的,可是宇智波佐助来了那么一手,好像他是一个需要警惕的情敌,好像当时他正趁着男人不在家而偷摸进女人的闺房……变了味儿了。
奈良鹿丸之后再回想起那天的情形,怎么回忆也回忆不出它原本该有的样子了,只有一幕幕翻滚的热水白雾蒸腾,连一个触之即分的眼神都变得意味深长香艳诱人。
那之后奈良鹿丸怪宇智波佐助的出现,怪你的穿了一件贴身的妃色旗袍,怪来怪去把“论心无圣人”原原本本地演绎了一遍后终于理智回归,开始疯狂地怪自己。
他谴责自己的力度远远超出了他实际应该被谴责的几度,因为他需要——这其实是一个半强迫性的举动,自己强迫自己——让自己内心中的魔鬼有出来透气的机会,而把那个象征着良知的自己逼到死角是个很好的办法。
他拒绝去想你之于他是否具有情感上的重要性,但毫无疑问这段时间你的身影占据了他的头脑他的理智叫他无比确信只有往这条错的路上走才能活下去。
活得久一点。
他为自己居然会有这种想法,而且竟然还真地付诸实践了而感到难以置信,他靠在树下,口腔里满是烟草的苦涩味,他不停想或许他该和你说手鞠,或许他该把那晚未说的话说出来,让一切回归正常。
可是你出现了。
你真地很美。
你一叫他的名字,那软软的声调嫩嫩的音色就成了束缚他的囚牢,他再也摆脱不了当年被你呼喊时产生的茫然和一丝丝无人察觉的窃喜。
你是喜欢他的。
这么久了,你一直是喜欢他的。
如果连你不喜欢的人都可以对你做那种事的话,那么被你喜欢的他当然也可以。
“你想说的只有这句话吗?被人看到不好?”
奈良鹿丸紧盯着你,那深褐色的眸子所显露出的光芒不似往常平静慵懒,尖锐得像一片烧红了的钢铁。
他说得好像是来试探你似的,而试探的结果自然是不合格。
这就奇怪了。
你咬了咬下唇,想要低下头却被他迅速捏住了下巴不得不继续直视那双像在冒火的眼眸。
“那么你想要我说什么呢?”
你以一种非常温柔,非常顺从的态度轻声问。
你感觉到捏着你下巴的手指在颤抖。
你凝视着奈良鹿丸的眼睛,坦荡荡的态度似乎在说“我没什么好隐瞒的”。
“你想听的话,我怎么说都可以。但是,首先你得告诉我你想听什么,不是吗?”
哈。
“你是在和我讲道理吗?”奈良鹿丸嘲讽道。
你抬手松松搭在奈良鹿丸的手臂上,恬静的神情简直诡谲非常。
“如果你想听真话,我是在和你调情,并希望你能在今晚抱住我。鹿丸。”
你如此说道。
接下来会有什么结局呢?
你一边想,一边抚摸上奈良鹿丸的脸,“我一直以为你讨厌我……”
“没错,我讨厌你!”
“……我不敢接近你,我害怕所有讨厌我的人,我只能拼命用自己的方式讨好你,期盼着你高抬贵手放我一马,不要再讨厌我。”
眼泪是说来就来相当廉价的。
“被你讨厌的话,我会死的。鹿丸。我从死亡里爬出来,我什么都不害怕,除了死亡。你的讨厌对于我而言是比死亡更可怕的事。”
“骗子。”
不知为何你竟从奈良鹿丸的声音里听到了痛苦。
“那么你要惩罚我吗?因为我的谎言。还是说……”你握住了他的手腕,声音婉转,“你要因为我接受了你的邀请而惩罚我的不忠?”
你掰开奈良鹿丸的手,在他狼狈得不像话的脸色下把自己埋到了他怀里,你可以切实感觉到他坚硬的肌肉和震动的胸腔。
你的口吻竟然有些冷漠了,可事实是你被睫羽遮住的眼里有着亮丽的愉悦。
“鹿丸也是因为知道,所以才对我做出这种事的吧?你知道我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拒绝你的,所以才会做出这种事不是吗?没错,我是不会拒绝你的。”
“所以……”
这才是——
“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满怀爱意的声音
作者有话要说:
太复杂了我勉强弄得清楚但写出来太浪费时间了(T_T)/~~
算了有疑问的就当ooc吧,淡定,ooc什么的不是很正常吗?这可是黑泥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