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好了?”
“……”梁奎郁闷的埋进被子。
苏岩笑着躺过去,圈着梁奎的腰说:“等你伤势好了,我们去国外度假。”
梁奎眼睛一亮,他在家里快发霉了,急切的想要出去耍一耍,去国外好啊,度假更好,两人可以尽情的疯狂。
当梁奎的身体更稳定了一些后,便直接回学校上课了。之前他虽然请假没去上课,但是班长每天负责录制课堂,然后传给梁奎,梁奎在家中时也没落下基本课程。
这时候,已经又到了寒冬年末。梁奎身上的衣服穿得比以前厚一倍,连棉裤都被迫穿上,活像个巨大冬瓜。
放学后,和苏岩并肩走出校园,校门口停着一辆车,每天负责接送。
今天两人刚来到车边,便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苏安平。
梁奎只看了他一眼,脸色平静的打开车门钻进去。
苏安平这才慌忙跑过来:“梁奎等等,我有话跟你说。”
“什么话直接说吧。”梁奎在车里摘下围巾和手套,有些气闷的丢给苏岩。憋这么一会他都出热汗了。
苏安平愣愣望着梁奎,一时又好似说不出口。
梁奎变了很多,以前的他看起来很健壮结实。现在的他却显得脸色偏苍白,脸颊瘦削,而且脸上还有明显的疤痕。圆圆的烟头烫伤,以及利刃的划痕。苏安平老早听别人议论,说梁奎虽然开始上课了,但是身体还有些虚,人明显瘦了,而且脸上有疤痕,那个除非整容,轻易是不可能消失的。
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
他那些话,看着这样的梁奎又说不出来了。
他沉默了良久,终于只说了一句:“梁奎,有机会去监狱看看安子吧,他想见你。”
梁奎平静道:“正好我也想见他,我会去的,拜拜。”
司机发动殷勤,小车疾驰远去。
苏安平站在风雪里,望着远去的车,清晰的感到,他又一个发小离他远去了。
梁奎说要去探监,梁兴国并未反对,之后和苏岩一起陪梁奎来到监狱。狱警将三人带到监狱的戒毒所,黄盛安缓刑两年,这两年只要他还活着,就得戒毒。
隔着门窗,梁奎打量黄盛安,被绑架那天他就知道黄盛安吸毒了,因为那已经不是正常人的脸和眼睛。所谓瘾君子,很容易分辨出来。何况当时黄盛安还有毒可吸,不至于太凄惨。现在他煎熬戒毒,整个人瘦得脱形了,像一架骷髅。苏安平那人心软,梁奎算是明白苏安平为什么会想找他求情了。还好苏安平没开那个口,不然他怕忍不住对苏安平动手。
梁奎拿起电话:“黄盛安,看到我还活着是不是特失望?”
黄盛安缓慢抬起头,怔怔望着外面的人。过了许久,他才慢慢说:“连老天都照顾你。”
梁奎笑应:“因为我是好人。”
黄盛安轻轻讥笑,双眸又落在一旁静静的苏岩脸上。苏岩还是他初见时的模样,那神态总让他想起当年的市长公子。那个他只是想玩玩泄火,对方却误以为他动情的傻帽少年。还说什么等升上教官后,就将两人的事向父母坦白,争取获得父母的同意,然后在一起过日子。简直是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他觉得好笑,而且恶心,愤怒。不就是上了几次床,竟然会生出这些好笑的想法。还一起过日子,两个男人凭什么一起过日子。
“梁兴国竟然允许你们在一起,亏他当初还因为这种事开除我。”
梁兴国闻言想要说话,梁奎却抢先道:“就算一男一女在学校里办事,被校方逮到了也要开除的。对事不对人,别把什么错都推给外人。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你自己毁了自己,别到死还不清醒。”
黄盛安呵呵的笑了起来,看起来很诡异。
“我所做的一切都不后悔。”
“梁奎,你既然没死。就别为难我家的人了,他们也不容易。事情是我干的,别太无情牵累无辜。
梁奎他养伤期间,他几个舅舅都在变着法折腾黄家人,现在黄家全部无业游民,日子过得艰难。
梁奎轻笑:“我跟你不同,我不是疯子,不会胡乱咬人。”
狱警通知时间到了,梁奎收口,转身要走。
苏岩却匆忙拿起电话询问:“黄盛安,五一在C市,路虎车和玫瑰花,都是你干的吧?”
黄盛安闻言呵呵的笑,“喜欢那花吗?”
“变态!”苏岩斥骂。
梁家今年虽然坎坷,但今年的春节却过得比往年更热闹。苏岩没在梁家过年,而是去了他爸那里。但是梁家的团圆饭上,却叫上了苏岩。梁奎的爷爷奶奶虽然奇怪,但听说苏岩又救了孙子一次,两老便没有多想。
大年初一,梁妈妈带他们去寺庙祈福求平安。
梁奎的目光很虔诚,出了寺庙后,两小年轻便告辞父母,转头去别处玩。
梁奎大咧咧拉着苏岩的手,漫步在冬日的街头。
苏岩收好梁奎为他求来的平安符,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