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了好几下,才生硬开口:“……谁死了?”
屈方宁将血湿的黑纱扯下,头也不抬地说:“现在跟你无关了。”
对面僵硬许久,轮椅的木轮才吱呀一声,艰涩地转了过去,推向门口。
屈方宁忽道:“是。”
木轮失灵般停下来。屈方宁注视他的背影,缓慢道:“是上床了。”
小亭郁如同被细长的毒针刺中了要害般,浑身都往上跳缩了一下,机械地推着轮椅走了出去。
毕罗国力强盛,这一次突然发难,拒不谈判,显然蓄谋已久。千叶由上至下,亦知此战非同小可。大军临行前夜,水边星星点点,皆是饯行灯火。母亲叮咛儿子,妻子告别丈夫。鬼军坎水、离火二部业已先行,城中人影幢幢,入夜不宁。
屈方宁赤足伫立山崖前,身上白袍仅由一根缎带系住,风起之时,下摆高高卷起。他漠然望着城中驯猎营方向,额角汗痕未干,粘住了一绺乌发。听见背后脚步,才信手抿开。
腰身一紧,已被来人从背后抱住。低沉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一个人跑这儿来吹风?”
屈方宁就势靠在他怀里,懒洋洋道:“起来找水喝。太久不来,摸黑却找不到了。”
御剑上身赤裸,横臂在他腰间,闻言笑道:“跟我说一声就是。”将他整个人收拢在怀中,宠爱地摩挲他头顶。
屈方宁半迎合地仰起头,口中道:“今天倒没看见巫侍卫长。他自从娶了我妹子,隔三岔五不在眼前,倒有些怀念他啰唣的时候了。”
御剑道:“他一听说要出门远征,撒腿便往自己家飞奔去了。你要听他啰唣,我现在便召他过来。”
屈方宁笑出声来,道:“别人新婚夫妇初离别,少不得有些体己话要说,我才不做这恶人。”
御剑在他脖颈上吻了吻,笑道:“我们也不是新婚夫妇,你怎么又肯上来陪我?”
屈方宁摸了摸他的胡茬,没有接话。
御剑拿起他的手,抚摸他虎口伤处,道:“九华派一干贼人已逃窜到宁夏境内,穷途末路,走不远了。其实你那天全不必如此犯险,只要你神色中稍露担心,我便是身中千刀万刃,也不枉了。”
屈方宁也回握一下他的手,轻轻道:“你护着我,我也开心得很呢。”
御剑道:“大哥护着你,那是应该的。”
两人在月下静立相拥,对之前种种避而不谈。山风过处,隐隐传来鹰飞马鸣声。
屈方宁目视铁鹰振翅方向,道:“想从前我们离火部与驯猎营挨得最近,大哥出征在外时,我常在木架前等它传信。不知被啄了多少口,才和它们混熟了。现在见了,怕又不认得了。”
御剑听他提起过往,心中温柔触动,笑道:“屈队长威风八面,谁敢不认得你?”
说着,便随他目光望去,口中道:“宁宁从前便是爱和这些飞禽走兽玩耍,白马大象,红鹰细犬。就是去别人帐中作客,逮着一头狐狸、一头獒犬,都能逗弄好久。”
屈方宁笑道:“什么时候的事?我可不记得了。”
御剑也是一笑,旋即叹了口气:“现在想取悦你,可比那时候难多了。”
屈方宁瞳孔微微一暗,道:“也没甚么难的。”挣开少许,道:“我头发散了,大哥帮我挽一挽罢。”
御剑果然替他拢起脑后乌发,以一枚金环束起。屈方宁伸手顺了顺发尾,向他笑道:“现在有点儿像了。”
御剑深深看了他好一会儿,才将他面颊扳向自己,吻他的鼻梁和嘴唇。
寝帐中还残留着之前的情欲气味。御剑将屈方宁横抱进来,掷回床上,单手扯开他松垮的袍子,从后颈一路吻到他腰身凹陷处,试探他松软穴口。屈方宁脸孔压在床面上,反手除去碍事的衣物,微微弓起背,让他从身后挺入。
御剑已经射过一次,动作不如先前激烈,抽顶几下,便从胸至腹地爱抚他身体。屈方宁给他摸了一会儿,乳尖硬得挺立起来,侧过身,将两条赤裸的腿合拢在一起,叠在他大腿上,让他半正面地干自己。
他体内已被开拓过一次,正是敏感时候,弄了片刻,便止不住情潮翻涌,呻吟几声,抬起手来,咬住了自己手指。半迷蒙间,察觉御剑一手抬起自己双腿,抽插动作也恢复了野性,撞得他全身不断耸动。睁眼看去,见他精壮躯体挂满汗珠,在隐隐月色中如涂油一般。虽望不见他面容,却也知道他正着迷地看着自己。
他咬着手指,沙哑问:“大哥看什么?”
御剑喘息道:“看你。美得很。”
屈方宁从指间看他一眼,攀着他手臂起来,跨坐在他身上。御剑在他颈上花朵旁深深吻着,扶着他腰身起落片刻,在他体内射了。
事罢,屈方宁枕在他臂上歇息。只觉脖颈旁有些疼痛,伸手一摸,怪道:“这么喜欢我的花。”
御剑将他挪到怀抱深处,安顿停当。隔了少顷,才道:“那天你上来时,颈上尽是痕迹。是故意来气我不是?”
屈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