栋这位华夏政令的副主席,也不能老是一直呆在西安练兵。
姜老太太跟郭太太一辈子没出过洛平城,如今形势一片大好,马维铮更成了“天下兵马大元帅”,她们嘴上不说,心里其实已经在担心孙女的婚事了,因此薛琰一提,姜老太太二话不说,就叫薛琬打点行装,等着韩靖过来接她们进京了。
这过年不过年的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两边亲家得见见面,议一议儿女亲事了!
马国栋跟姜老太太也算是老交情了,加上他一早就认定了薛琰这个儿媳妇,所以两家见面格外的融洽,要不是马维铮硬拦着,马国栋简直就想春节里就把婚事一并给办了!
马夫人是个传统的女人,跟郭太太倒是很谈得来,两人私下商量了一下,直接把婚期定在了下半年,这样以来,马维铮跟薛琰谁也别想再拿忙来说事,她们两亲家也有充分的时间来筹备婚事。
薛琰可以说是直接被马维铮在兴平号上给抓住的,她没办法跟他解释自己是怎么在船里藏了七八天,躲过船上警卫、胡家人、沪市警察局,宪兵队甚至租界警察的层层搜查的,而马维铮也根本没问她,直接把人从已经被他下令查封停运的空船下带了回来,甚至连卫鹏是死是活都没有问她一句。
两人回到京都之后,薛琰就像从来没有消失过一样,照常去医院,药厂,学校,当然,随着卫鹏失踪时间越久,大家已经渐渐接受了他已经死了的事实,因此马维铮这个留在京都总揽全局的三军副总司令,更加的炙手可热起来。
薛琰这个未婚妻,自然也免不了要参加各种各样的活动,薛琰心里有愧,并不敢抱怨,总是尽力抽出时间配合他,倒难得放软的脾气,再不跟马维铮胡闹。
“马维铮,过完明天我就十八了!”薛琰送姜老太太跟郭太太回去,就到马维铮这儿来了。
他当然知道她已经满十八了,前两天家里就开始商量薛琰过生日,原本照他的意思,这是他们在一起薛琰过的第一个生日,是要准备好好操办一下的,结果却被薛琰给拦下了,说生日是她的私事,没必要做给别人看,一家人坐在一起开开心心吃顿饭,比什么排场都让她喜欢。
姜老太太跟郭太太也是这个意思,虽说十八岁也算是成人了,但上头有两家的长辈在,不必给薛琰大操大办,马维铮没办法,又想私下能送薛琰一件与众不同的礼物,叫韩靖一打听,说是薛琰最喜欢会做饭的男人?
这下狠话说出去了,想食言是绝不能够了,过年这几天,马维铮趁家里人都睡下了,就悄悄跑到大厨上让师傅给他开小灶,别的学不会,一碗寿面怎么也得是他亲手擀亲手下的才行。
今天晚上马维铮还准备再过去突击练习一下呢,谁知道却被薛琰堵在屋里了,“我知道,你不是说想在家里吃饭吗,这次的单子是我定的,一准儿叫你满意。”
马维铮每天晚上跑到厨房学做饭的事,不但薛琰,就是姜老太太跟马夫人都听说了,姜老太太感叹马维铮用心良苦,马夫人却没太当回事,她跟马国栋都是苦出身,当初她生马维铮的时候,月子都是马国栋伺候的。
“那礼物呢?能不能先让我看看?”
马维铮有些不好意思,“我准备了,等明天拿给你!”他不能现在跑去给薛琰下碗面条啊,骨头汤大师傅说好了,明天一早用最新鲜的骨头熬。
“那我先送你一件礼物好不好?” 薛琰从口袋里起来掏出一只盒子递给马维铮,“打开看看。”
马维铮迟疑的看着薛琰手里的首饰盒,“你送我?”
难道十八了还要送男朋友礼物?哪国的规矩?马维铮接过盒子,打开只见里头是一大一小两个指环,“这是做什么?西方的结婚戒指?”
薛琰从盒子里拿出那只大的,“手给我,”
“啊?你送我?”马维铮犹豫了一下,“你要想要这个,明天我带你去买好不好?”
薛琰把戒指戴到马维铮无名指上,这对白金戒指是她特意在银楼订制的,相比以后会极其隆重的婚礼,她其实更喜欢简单直接的契约,“马维铮,如果我告诉你,其实我不只是许静昭,你会相信吗?”
马维铮握住薛琰的手,把另一只戒指戴到她的手指上,“你不想说,可以不必说的,如果你说了,我就会信,”
他抬头看着薛琰,“你还记得我在夏口时说的话吗?我是你的,我的一切一切都是你的,所以我不会怀疑你,质疑你,我要的从来都只有一样,就是你不要离开我。”
他紧紧握住薛琰的手,“其实你悄悄跑到船上,与其说是生气,不如说是害怕,我不知道你有什么法门,可以让你在奉天制造一出完善的刺杀,但静昭,再完美的局都会有漏洞的,我不希望你有事,更不希望你为了我去冒险,那样我就觉得自己很没用,我会恨我自己……”
薛琰轻轻摇头,“你知道的,我不是为了你,起码大部分原因不是为了你,”就算是自己真的陪上性命,但能捎走卫鹏,薛琰都认为是值得的,但她却没有办法跟马维铮解释她为什么会有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