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热情而躁动的族人擅闯搅局,司风还特地施法设了一层厚厚的结界,隔绝外面的嬉闹声。
司风把千水抱到床边放下,双手摊开,等着让她为他宽衣。
千水没注意到新房变得格外安静,这个只属于她与阿建的世界,她只听着见她们相互回应的呼吸声。
也因为只剩她与司风,她才能好好地欣赏一身婚服的丈夫。
阿建真的是一个好看的人!
他的眼神好看,头发好看,背影好看,侧脸好看,肩宽好看,走路的样子好看,是她这一辈子头一次碰到集了那么多好看的男人,正因为这么好看,在人群当中,她总是能一眼就找到他。
即使在这样昏黄的烛光中,他还是那么好看。
她一直都为他着迷,现在也是!
"千山常说,遇见明月,是他积了千年的福气得来的。我能遇见阿建,不知道是积了多少年的福气?"千水抚着司风的脸,笑着问他。
"也许是我积了千年的福气,才能让我遇见我的小千水。"司风回道,声音暖暖的。
"阿建对我真好,总是说一些好听的情话,我快被你宠坏了。"千水心里暖烘烘的,笑得甜甜的。
"那么就请千水宠我一回,帮我宽衣吧!我漂亮的新娘子。"司风低下头,用鼻尖摩了摩千水的鼻子,笑道。
"好。"千水点点头。
她开始为司风摘掉冠饰与腰间的佩刀,再帮他脱去身上厚重的婚服,直到司风身上只剩薄薄的单衣跟短裤,她才转身动手卸下自己身上的衣物,她满脸通红,一部分是因为多喝了几杯烈酒,但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害羞。
司风想伸手帮她,反而让她羞得动作僵硬,好几回都拉不开婚服上的绳结,司风只好站在一旁干等,看着她慢慢从一层层的礼服,还有手脚上一圈圈的琉璃珠中脱困,现出裹在白色薄衣之下,若隐若现的细致胴体。
这着实是一个既折磨又恼人的漫长过程,司风忍不住深吸好几口气。
千水低着头爬上新床躺下,一床被子被她拉到下巴,将整个身子盖好盖满。
这间新房跟新床果真如千山当初所言,又大又舒适。
千水却在这一张又大又舒适的新床上僵僵直直地躺着,司风几乎可以听到她的心脏正猛烈地狂跳,他直接脱下自己身上剩余的衣物,钻进被子与她并躺,感觉她通身不断紧张颤抖。
司风侧着头看她双眼直勾勾盯着屋梁,轻轻呵了一声,把头挨近她,在她的耳际轻轻问:"千水,跟我说说,你喜欢的花是哪种花?"
"不就是款冬,明明就跟阿建说过了。"千水回道,视线总算从屋梁移到司风脸上,看着他灰蒙蒙的眼,笑了笑。"阿建喜欢的是水仙花。"
司风翻身撑在她的上方,细软的灰发垂落,罩住他们两人的脸,灰色的眼瞳变得很深邃,他的指尖轻轻抚着她的脸颊,又问:"再跟我说说,千水喜欢什么颜色?"
"青色,现在又多了一样,阿建头发的颜色。"千水被司风的眼睛看得有些恍惚,司风垂落的发丝轻拂过她的脸颊与耳朵,搔得有些痒,她笑出声,想伸手拨开。"阿建为什么问这──"
没让千水说完,司风扣住她的手腕,压低身体覆住她的口,将舌头探入,吻得十分缠绵,久久久久才放开。"再跟我说说,你喜欢什么样的季节?"
千水大口喘气,脸上已沁出薄汗,四肢变得软绵绵的,连声音也软绵绵的,化成一条长丝般的呢喃。"秋天……"
司风的吻从千水的唇瓣一路下移,轻咬起她的颈项,他的双手跟唇一样灵巧,转眼就将她身上的薄衣扔得远远的,开始爱抚她赤-裸的身躯。"再跟我说说,千水喜欢什么鸟兽?"
司风咬得千水浑身酥麻,咬得她连连发出软绵绵的娇吟,他的大掌所到之处,肌肤就像着火似的发烫,连身体里都有一股莫名又让人难受的骚动,逼得她脑中只剩下他的名字:"阿建……阿建……"
"呵呵!我是鸟兽?再跟我说说,千水最喜欢的人是谁?"司风抬起头又问,接着唇瓣继续往下移,寻着她的一只樱峰贪婪吸吮,一只手恣情揉捏另一个。
千水再也答不出话,只能频频呻-吟。
她的双手如有了自己的意识,开始在司风的身体探索起来,直到司风挑起的火苗爆燃成熊熊大火,让她情不自禁拱身抓着司风后脑的头发,嘤咛着:"阿建……阿建……"
司风很满意这个回答与她动情的反应,不再问话。他重新撑起自己,冲刺进入。
千水弓起身子喊了一声,疼得眉眼挤成一团,双手紧紧掐着司风的背。
昨日明月跟她提了男女之事,她才略略懂了阿建裤头里藏的东西,原来是男人要将子孙放进女人肚子里的工具。她对明月比了大小,明月一看便惊呼起来,跟千水说了句"恐怕会很疼",她当下对这句话还不甚理解。
现在她懂了!没想到竟是将身体硬生生撕开的疼法,疼得她不禁飙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