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你不可了,你再去看看自己的心。”
王遇沉默了半晌,我也不去打扰她,半晌后她郑重地朝我点头,“妾身明白了,谢娘娘指点。”
“没什么指点不指点的,当局者迷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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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遇告退后,我看着殿外出神,灿烂的夕阳照在琉璃瓦上,这四四方方的天竟也不觉得约束了。
“锦屏,去看看膳房今日做了什么,皇上这两天胃口不大好,备碗清淡些的粥。”
唉,一日三餐,家里长短,我何时也变成了这样呦。
又想到后殿的周荠,宋祁派了人去普乐镇查探,再快的马,也要过两日才有消息。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却听一个声音自门外传来,“叹什么气呢。”
我瞅着逆光走进来的宋祁,“无聊得紧。”
宋祁自顾自坐下,我也懒得动,自有人伺候他茶水点心。
“我想着过两日把周荠送到安王府。”
宋祁轻笑一声,“匀弟王妃今日入宫就是为了这个?”
我嗔怪道,“要不是你不把话和安王说清楚,他也犯不着来找我。”
“朕瞧着你与安王妃颇为投缘的样子,解解闷也好。”
我白了他一眼,“传膳吧,同安王妃探讨了一些道理,饿了。”
宋祁却直摇头,“定然又是那些离经叛道的大道理。”
迂腐!我自顾自起身往侧殿用膳的地方走去,他果然跟了上来捉住我的手,“晚膳备了什么?”
我头也不回,“离经叛道的饭,讲道理的菜。”
小性子什么的,要天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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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算平静的日子过了十几日,我不知道宫里那些寂寞的女人是不是还在密谋着什么大事,但麻烦没有找上门,男人天天回家,我也就懒得去猜。
这一夜宫门刚落锁,门外就响起了急切的扣门声。
“禀皇上,宋妃娘娘宫里的小太监求见。”
宋祁正捧了本奏折皱眉看着,闻得此话头都没抬,“夜深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
我随意播着花瓶里新新插进去的五彩石竹,这小花本长在御花园的一个角落,白的粉的紫的开了一大片,我偶然路过觉得大美不至于,却胜在精致,便让人移了两株在栖霞阁后头的小园子里,管花木的小丫头有时会剪两株插在花瓶里,倒也算是有巧心。
那小太监没有放弃,猛地磕了两个头,“求皇上可怜可怜娘娘,可怜可怜大皇子吧。”说罢也不等宋祁问就一股脑地全抖了出来。
原来宋妃随不能亲自养着大皇子了,但母子情也不能断不是,于是日日里备着宵夜派人送去黄子所,母亲要给儿子送些吃食,这本就天经地义,谁也不能说什么。
可今日小太监将汤羹送过去时,却并未见到大皇子的人,伺候的宫人只说大皇子睡了,宋妃不放心,便不顾宫禁亲自跑去黄子所看了。
黄子所没人敢拦,宋妃直接就进了大皇子的寝室,可大皇子的被子底下只有一个枕头,人却不知所踪,太监宫女跪了一地哪里还说得出什么话,宋妃当场就瘫在了原地,这才有了我栖霞阁这一出。
作者有话要说: 宝贝们五一节快乐呀(~ ̄▽ ̄)~
☆、多事之秋
从送宵夜时宫人的反应来看,大皇子多半是自己跑出去的。
出了这样的事,宋祁定然是要到场的,初夏的夜带着一种无法言说的清凉,虽觉得没必要还是应着宋祁的话披上了披风。
我们赶到黄子所的时候,宋妃已经恢复了一点精力正审问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宫人们,看见我微微一愣但转瞬即逝,见了宋祁又是两行清泪连礼都顾不得行。
宋妃平日里是端庄的,是极有规矩的,今日这般为了孩子急了眼露出了柔弱的一面...要是寻常男人见了,定是要动容安慰一番的。
而宋祁只是将地上抖得跟筛糠子一样的宫人们扫视了一圈,沉声问道,“大皇子是怎么不见的?”
角落里爬出一个小太监,“回...回皇上的话,大皇子说要在园子里走走,并不许奴才们跟着。”
“那枕头又是怎么回事?”
“是...是大皇子吩咐的,若有人问,便说歇下了。”
“何时出去的。”
“晚膳时分。”
“糊涂!”宋祁喝了一声,“大皇子逛个园子逛了两个时辰你们也不上报?”
那小太监抹了把眼泪,“回皇上话,大皇子自从搬来了黄子所,经常自个儿待着,经常一待就是一个时辰,奴才们...劝也劝不住,大皇子又不让奴才们说...”
我看着这个看着很害怕,一把鼻涕一把泪又明显乱中有序的衷心小太监,又瞅了瞅一脸戚艾,似有所感的宋妃,心下已有七八分觉得,这就是一场自导自演的戏。
可丢的毕竟是皇子,不管是真丢还是假丢,找是得找的。
我看向宋妃,虽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