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大反应?”
燕青怕被拆穿, 连忙低声对宋江耳边说了几句,宋江才算反应过来。
“咳……没事。”
“此事多亏了张闲,小可事毕会好好感谢他。”
倪溪抿嘴一笑。
不一会儿,梅香与金儿便把酒菜送上桌了,各种珍异果子,济楚菜蔬,甘美佳肴全部的摆上春台,琳琅满目,丰盛至极。
宋江心里更满意了。
倪溪执盏一一敬过四人,宋江为人较为严谨些,但柴进也是个都是能言会道的,加上燕青偶尔在旁边附和几句,席面上气氛和乐融融。
酒过数巡,宋江已是半醉了,说话也放开了许多,指指点点,颇有梁山泊头领的气势。
燕青有些尴尬,连忙掩饰道:“员外向来酒后如此,娘子勿笑。”
倪溪含情脉脉的回答:“张闲哥哥放心,奴自然不是那种拘泥于礼之人。”
燕青连忙面红耳赤的转过身去,装作没听见。
倒是旁边的柴进戴宗二人,惊异的互相对视了一眼,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
宋江吃酒吃着开始嚷嚷起来:“大丈夫饮酒,何用小杯。”倪溪便让梅香去取了玉碗来与宋江。
宋江酒兴后喜欢做词的毛病依然没有改,他接着又连吃了两碗酒,带着酒气的对倪溪说:“不才作词一首,尽诉胸中郁结,借娘子纸笔一用,请娘子倾听。”
“这有何难。”
倪溪爽快的应了,又让梅香上了宣纸笔墨来。
“员外好雅兴,奴来为员外磨墨。”说着她走到宋江身旁,当真为宋江磨起墨来。
“娘子当真乃妙人矣。”
宋江大感荣幸,一时之间胸中更是豪情万丈。
墨好后,他将毛笔蘸墨在宣纸上,龙飞凤舞的写下了一首词。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
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
…………
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
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离愁万种,醉乡一夜头白。
词尽,他递与倪溪看,眼含期待。
他之所以想见李师师除了好奇之外,更大的原因是李师师是当今天子最爱的娼/妓,而自己渴望招安已久,却苦于无法实现,因此便有了那么一丝奢望,期盼能够通过李师师让圣上知道他的一片归顺之心。
果然,倪溪没有让他失望。
细细品读完这首词后,倪溪的脸色顿时惊变。
她坐下身来,带着深深的审视问:“可否告知奴,你们是甚么人?”
戴宗柴进燕青听了立刻警惕起来,手暗自抓住贴身携带的兵器。
他们来时就是隐藏身份偷偷来的,必然不能让其他人知道宋江得身份。
宋江心里一喜,他示意三人不必如此,然后微笑着回答倪溪:“我等不过是普通的生意人,花魁娘子何出此言?”
倪溪收了笑容,正色道:“客人莫要欺瞒,这首词中已经说明了一切,既然客人敢拿与奴看,定是有所打算,还请直说。”
宋江虽然半醉,但是意识还是清醒的。
他站起身来,面对着倪溪拱手道:“花魁娘子莫恼,并非我等有意欺瞒,只是身份实在不便于说于人前,娘子若想知道,可否保证今日之事绝不会对他人说出去?这样我等才能安心。”
倪溪沉吟了下,道:“可以。”
“既然如此,那小可便说了。小人是山东宋江,身后三人皆是我梁山泊的弟兄。我等虽然落为梁山草寇,但仍心系朝廷,此来是想请娘子帮忙从中周旋一二,让圣上懂得我等归顺的心意。”
说完宋江暗暗对着身后的三人使了个眼色,戴宗与柴进明白过来,当即紧紧盯着倪溪的一举一动,握紧匕首。
若是这妇人知道后大喊大叫,那么他们不管如何,都要取了这妇人的性命来。
燕青犹豫了下,有些不忍。
只见倪溪脸色肃穆,并没有任何震惊之色,她叹了口气,“其实奴已经猜到了七分,只是不敢证实罢了。”
“原本应该报官的,但是宋头领是张闲哥哥举荐的,所以奴选择相信张闲哥哥。如今圣上被蒙蔽视听,小人当道,关于民间的疾苦,奴也是知道一二的,只可恨奴是个女子,力小言微,无法做什么。宋头领既然一腔热血怀揣爱国之心,奴必然竭尽全力帮助。”
“还请宋头领放心。”
宋江一惊,被天大的喜悦突然砸下来,让他倒是有些不相信了。
此事会这么轻易?
他正色问:“娘子可知我等是反贼,万一圣上怀疑下来,娘子你也是可能会受牵连的?”
“奴自然懂。”
只听倪溪轻声细语的说:“只是奴也是有私心的。不瞒宋头领,圣上这些时日也在为四大寇之事烦恼着,却又苦于没有解决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