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测,而他自己也清楚得很,这猜测绝对是正确的。坐立难安等了半天,他在那个湿着头发,穿着睡袍的男人推门进屋,又反手锁门时,从内心深处发出一声呼喊。
我。的。天。
下意识摸了一下嘴唇上方,很好,没有流鼻血,觉得自己简直好像被连踢带踹送进洞房的新郎官一样的卫世泽,在被走过来的男人一把推坐在床上时,明确了自己正在重度阳火过旺的状态。
“卫大夫,我问你……”直接跨坐在对方腿上,褚江童伸手摘掉那碍事的眼镜,丢到一边,看着那双清澈的眼,“你刚才说的,可都算数嘛?会不会过会儿就反悔了?”
如此近的距离,就算不戴眼镜,也还是清清楚楚看的到那张绝美的脸上每一处细节,卫世泽觉得自己像个让妖精催眠了的书生,除了顺着真心说实话,没有任何多余的退路可走。
“反悔,是没有的事。”呼吸急促了一点,他果断摇头。
“真的不会?”妖精凑到耳根,边问,边轻轻把嘴唇贴住了他的耳垂。
书生一个激灵,头摇得更加果断:“发誓不会!”
低低的,柔软的笑声钻进了耳朵里。
“谁要你发誓了。”褚江童的浅笑,从忍俊不禁,到轻度无奈,又到蒙上了淡淡的悲哀,“那好,只要你不嫌我脏,往后,就只有你是我的‘恩客大爷’。”
“江童……”到此为止,卫世泽有点醒过来了,让那句话戳得心窝有点儿疼的男人抬起手,搂住对方,把脸贴在温热的皮肤上,“你不脏,我也不当你的‘恩客大爷’,我就想跟你好好过日子,虽说,我愚钝了点儿,对排场上的事也真是不算懂得……”
“我其实一点儿都不稀罕排场。”打断了对方的话,褚江童搂住男人的肩膀,一阵难以言表的细微酸涩过后,他轻轻扬起了嘴角,“那,从今儿起,我就跟你过一个试试吧~”
带了点骄傲的甜腻,前面的微酸还没有完全消退,后面的桃红就开始浮现色泽,褚江童没给卫世泽窃喜的时间,低头凑过去,在线条柔和的嘴唇上亲了一下,他直接把对方压在了床上。
拥抱是热到窒息的,更多的亲吻是深到晕眩的,不知为何觉得跟这个简单干净的男人抱在一起,比与任何情场老手上床都燃烧得剧烈,褚江童体温迅速攀升的同时,渴求也就愈发不能遏制。
“卫大夫……摸我……”边亲吻,边拉着那双手到自己胸口,已经对情事再熟练不过的褚江童,在乳头被轻轻搓弄,皮肤被缓缓摩挲时颤抖得好像第一次。不,他的第一次没什么值得回忆的美好,应该说眼前的这种吓人的美好,才是名副其实的第一次。感觉着那双手一点点滑到肋侧,到腰际,到身后,又绕到两腿之间时,他送进对方耳朵的低吟,全都满满当当裹挟着好不掺假的狂喜。
男人的抚摸稍显笨拙,但格外认真,足以激发出无限的情欲,解开对方衬衫的扣子,在那泛白的锁骨上咬了一口,又细细舔弄着,褚江童也把手滑溜溜摸到彼此之间,解开裤子,握住已经硬起来的那里反复揉搓。
“江童……”觉得快被阳火烧死了,卫世泽已经没空去考虑现在会不会有人来看诊,或者他们再进行下去会不会闹出让楼下的护士小姐听到的不雅的动静。他已经管不了那许多了,这个身体太诱惑,诱惑到可以把他的斯文和理性消磨殆尽,唤出本能来,唤出疯了一样的,动物般的渴求来。
第一次弄脏彼此的手掌心,并没有等多久,而纾解过一次之后,都有了更多的耐性好好品尝对方的味道的两个男人,调整了姿势,仍旧紧紧抱着,反复亲吻着,耳鬓厮磨着,疯狂期待着,微微不安着,走向了下一步。
那是无法回头的,更深层的接触。
从睡袍口袋里摸出装着润滑油膏的小盒子的,是褚江童,红着脸接过,好好将之用在实战之中的,是卫世泽。
说来也怪,刚刚一直在紧张,在担心自己会不会太笨的男人,真的一点点将指头探进火热的身体内部之后,反倒显得熟练了几分。
找到那个会让人全身颤栗气息紊乱的点,一点儿都不困难似的,借着润滑反复磨蹭进退,弄得人眼眶都湿润起来,似乎也格外顺理成章,褚江童喘息着,揽住对方的脖颈,笑着问“你怎么这么清楚哪儿是我的弱点”时,卫世泽就红着脸嘟囔着回答说,“……我是大夫啊。”
这样的回答对于褚江童而言,催情一如春药,干脆没头没脑乱亲了对方一顿,他抬起腿来,架在那男人腰间。
“那,卫大夫,就有劳你好好帮我诊察诊察,看看我欲火焚身的症状要怎么才能缓解吧……”
天呐……天呐……天……
此时此刻,算是明白自己真的是落在男狐狸精手里的书生,除了乖乖交出所有阳神精气再无退路可走的卫世泽,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决定豁出去了。
“依我拙见,这位先生,得……得要注射……针剂,才行。”
淫乱的言辞说得很吃力,但终究是说了,终究,是起效了。褚江童开始只是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