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了,我没傻,我谁都不要,我就要她”
卓卓和韦一都跟着傻笑,那边谁已经开始唱起来“情人总分分合合,但是我们却越爱越深……”
卓卓轻笑一声,一直听不懂这歌词,还分分合合,又不是拍电影,她轻叹一声靠在沙发上,记忆里彷佛还是那个夏末,同班的女孩子跟男朋友分了手,坐在一群小姑娘中间,梨花带雨银牙咬碎“我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他,到死都别想叫我理他”
卓卓想这女孩儿真是可怜,她肯定是恨极了他,可是只不过过了一个礼拜两个人就亲亲我我和好如初了,卓卓顿时觉得那位女同学面目可憎,怎么就有勇气自欺欺人,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后来就是江海说要跟她分手,那天他送了她一套钻石项链,卓卓觉得奇怪,她并不热衷于这些东西,好端端的他干嘛就送这个给她,后来才知道,这大概是他跟大多女朋友分手的方式。
她当时年纪小,眼睛通常是长在头顶上的,他都说分手了,自己肯定是不屑于留恋的,就那样无声无息地好聚好散了,她的生活又静下来,就好像江海没有来过一样,直到有一天,那天是周末,下了雨,卓卓站在街边等车回家,她等啊等,出租车一台一台驶过去,连公车也是满的,她等着等着就站在雨地里哭起来,她觉得从未有过的委屈,铺天盖地无处可逃。
池煦走过那家茶餐厅的时候下意识地打了转向灯,方向一打就驶出车道,这会儿人还算少的,他利落停了车,刚点完一杯红茶,餐厅就开始上客了,卓卓几乎是踩着点走进来,池煦连忙站起来“卓卓,这里”
卓卓摘了包包“你怎么在这儿?”
他又替她叫了一杯热西柚汁和慕斯蛋糕“我路过,过来坐一会儿,没想到真的能遇见你”
卓卓无奈看他一眼“我也不是每天都来,你找我有事怎么不直接打电话”
“我也没什么事,你要是没来,我坐一下就走了”
“我听说你爸的公司正在做组织改革,你怎么会这么有空”
池煦苦笑了一下“我也就是忙里偷闲出来坐坐,什么改革,这种事,我做不来,他有的是人做,再说了,这事儿我本来也不同意”
卓卓喝了一口热饮,酸酸甜甜的,随口就问一句“怎么了?”
他盯着卓卓看了一会了,叹口气“我也用不着瞒你,什么组织改革,他那个人,你说他懂什么叫改革?说难听了就叫铲除异己,他也不想想,连家都是些什么人,他又能改成什么样?他就是想一手遮天,简直是……,哎,算了……不说了”
卓卓没想到一不小心知道了这种八卦,好歹是人家的家事说,想一想不知道怎么说“你说连家树大根深这话是没错的,可是你爸要排除异己,这事儿呢也说得过去”
池煦笑了“说是说的过去,可惜他就是心急了点,其实在我看来,做生意么,在商言商,只要能赚钱,连家的人池家的人对我来说没有分别,他搞什么改革无非是想坐稳了第一把交椅,可他越这么搞,怕是越坐不稳,他也不伸指头算算,这连氏集团有多少人是他的异己,他这么大刀阔斧明目张胆的……”他摇头叹气,说不下去了。
卓卓一直听着,一杯热饮都喝完了,然后说“那你觉得,连老爷子比你爸怎么样?”
池煦皱着眉听不太明白“卓卓,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只是在想,连家当年是进口汽车发的家,在连落手上前后三十年,哦不,是四十年,连家在这行里都是一手遮天的主,我听我爸说,连家祖籍是在山东,根基浅,人丁也不旺,什么连家,说白了,到现在也就是连落连老爷子一个人,可是这老头哪是一般人,最擅长识人擅任笼络人心,别看连家没人,可是把自个儿当成连家人的人可多了去了,我爸说他跟那老爷子说话都要打十二分的精神、想了又想,多精明远见的一个人。”
池煦不说话。
卓卓刚说完就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心里想着“怎么比?经天纬地和眼高手低自然是不能比的”可是这话叫她说实在于心不忍,又叹着气对池煦说“你既然也明白,就没有想过,连老爷子能就这么放心把连家交给你爸爸?”
“你是说……”
卓卓赶忙打断“我不知道,我是猜的,我想你爸这改革八成是改不成的,俗话说树大有枯枝,你爸要是恰巧打着那根枯枝了,那真是运气,没准这事儿多少能成点,可是你刚才也说了,你也觉得他心急了点,你说你爸会赢,我是不信的,你爸一点胜算都没有,你操心这个,完全是瞎操心,不过……”
池煦听的呆呆的,又赶忙问“不过什么?”
那要是连落也看出他一手打下来的江山气数已尽呢,卓卓又是叹气,他要是死了心,心灰意冷又何必管你前世人后世鬼的呢?这世道成王败寇,可这王和寇总要有人去做,也不是这池方南扶不起来,是他命该如此,是这寇就恰巧就轮到他去做了呢?
只可怜了池煦,卓卓摇摇头“没什么,没了”
池煦心里说不出的苦涩“你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