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情比金坚了,我脑袋又不缺弦”
“你不缺弦,那你说郝江海缺?”颜如过随手掂起一杯酒“他别的本事我倒是不知道,可他要是成心算计你,哼,你睁着眼睡觉都不好使”
“姐姐你真是火眼金睛,你说我这心眼防他都不够的,我犯得着跟他……还情比金坚,亏你说得出口”
“女人的柔弱通常都表现在对自己不够狠,所以男人才会对女人够狠,你一定要我揭开你心里那点不为人知的小秘密么?你要是对他没有一星半点的留恋,我猜他郝江海连你的面都见不着”
卓卓有些无语,颜如过就是有这种本事叫人又爱又恨,这世上的人和事在她眼里大概只能分成两种,她要的和她不要的,可惜有的时候无论是谁也无法泾渭分明的划清楚,卓卓心想,郝江海就是这样的存在,她没办法干脆利落地把他划进任意个选项里,尽管只有两个,他是她无法定位的黑暗体。
“我能不能说,没准你是对的”卓卓轻轻开了口,还没接着说下去,颜如过已经诧异地回过头“你说什么?”
“不是”卓卓赶紧摆着手“我的意思是……”
“你别跟我说,我听着堵得慌,你打住吧,我不爱听”
于是卓卓就真的打住了,她三两句话如何说得清?没一会儿西北不知道从哪儿走过来,放下他的杯子又皱着眉摆弄了一会儿他的袖扣才对卓卓说“尚叔刚跟爷爷说完话,就在那边的休息室里”
卓卓靠近颜如过说了一句悄悄话就走开了。
颜如过本来也跟着走开了,没几步又转回来“你就不想知道她说什么吗?”
西北还来不及反应颜如过就接着说“哦,她说你那个女伴的三围可以去做铅球运动员了,还有你这个袖扣真是丑到不堪入目了,你是问看门大爷借的么?”
颜西北无语看着自己的新款卡地亚袖口,本想嫌弃地瞥一眼颜如过,然后笑她一句有眼无珠的,可是一抬头人家已经施施然飘远了,他暗暗翻了个白眼去找他的女伴,铅球运动员?果然女人看女人不是云就是泥。
“尚叔向来不声不响,可是一出手想空着就难了”
江海话说一半,尚熠背着光,深深靠在沙发里“这话怎么说,说十拿九稳的大多是骗人的,可要是论起势在必得,你可是比我强”
卓卓转过走廊,越往里走越安静,远远就听见江海和尚熠在屋里说话,她忽然就脚步一滞,郝江海,到哪儿都是郝江海。
“你知道么,人一上了年纪就老是会觉得害怕,很多人和事渐渐没有那么得心应手”尚熠恰巧坐在背光的地方,眉眼都深深掩在光里,看着江海慢悠悠道“可真正叫人觉得恐惧的是你对太多环境失去控制力了,就像刚才,我跟颜老头还能自在说几句话,可是一换了你,我就得打足精神,我不知道你想说什么你想干什么,即便知道了我也还是觉得害怕,因为知道了就又有一大堆事等着你了”。
“尚叔这话说的可真叫我难堪”江海尴尬地挪挪身子,还没见到过尚熠是这样的气场,戴惯了面具的人,直接和简单才最叫人难堪。
“你心思磊落才会觉得难堪,那我再给你说一句话,那块二十六号地确实是好,可是东西越好,煞气越重,降住了是幸,降不住便是灾”
江海点头道“您说的是,江海记下了”
尚熠大概真是觉得累,停一会儿才接着说“人老了,总归是一句话,怕事儿,可惜我就卓卓一个孩子,她的心思不在我的家业上,我不勉强,我有时候一想起这事就觉得心里荒凉一片,我辛苦了大半辈子,可她却弃如敝屣,她是个好孩子可惜心思重,我总得为她想,等我在给她挣几年家业就回家养老,我还是一句话,那块地谁有能耐谁要,你,我管不了,可我总是要争一争的”
“尚叔光明磊落,江海自然不屑于偷奸耍滑,那块地我确实势在必得……”江海说着说着低头敛了眉目“可话说回来,您要为卓卓挣嫁妆……”
江海迟迟不开口,尚熠皱着眉,他这是什么意思?卓卓听听到这里,心里一惊,赶忙绕过走廊走进去“爸,你在这儿干嘛?”
尚熠脑子里正三回六转,周身气息也越来越凌厉,一看见卓卓就轰一声柔和下来“哦,我跟江海说几句话,你什么时候到的?我在大厅都没看见你”
“我刚到,西北说你在这儿,我们走吧,要切蛋糕了”卓卓眼风都没扫一下江海,挽着尚熠出了房间,江海有些苦恼地看了她一遍又一遍,说不得哄不得,丢不开也放不下,自己怎么就走到这地步了?
☆、12
颜老爷子育有三子,大儿子夫妇双双早逝,留下颜如是一个孤女,二儿子远居海外,颜如过本来是打算生在国外的,老爷子火冒三丈,敢把我颜家的人养在国外,我打断你的腿,于是还在娘胎里的颜二小姐就漂洋过海回归祖国怀抱了。
颜西北天之骄子般养到三岁,双亲健在也没远居海外,可是忽然间心怀大自然到非洲照顾野生动物去了,不知道西北心里怎么想,那些四条腿的或是没腿的居然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