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一切的起因,竟都是那个一直以来沉默寡言的被他当做床伴的芜青。芜青…芜青…顾思在心里念了两遍这个名字,不知道芜青究竟是被什么人带走了,目前看来最大的可能就是霸刀山庄,一般的人根本不敢也不会和云影山庄作对,倒是柳霸天,被他这样多方打压之下,狗急跳墙,还是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只是,他抓了芜青是想怎么样呢?芜青又会被怎样处置…顾思不知道…只是,顾思的心里有一点名为担忧的情绪悄悄地在他一贯波澜不惊的心底埋下一颗种子,只需要适合的时机,就会生根发芽。
与此同时,身在霸刀山庄的刑室中的芜青,已经被人用解药唤醒。身上被顾思弄出的伤还在隐隐作痛,芜青只记得顾思出去后不久,他便感觉到自己的意识有些昏沉,多年的训练令他没有在当时就昏迷过去,只是那时他的意识已经不算清晰,他偷偷用手掐住大腿令自己保持了一段时间的清醒,只感觉一个人走了进来,并且用银针将他的各处大穴都封住,银针封穴的剧痛和那迷药的效果,令芜青终于完全沉入黑暗。芜青没有马上睁开眼睛,而是尽量的感觉着自己身处的环境,鼻尖嗅到的淡淡血腥味与云影山庄中刑堂的一样,芜青马上就明白了自己身处何方,故意低吟了一下让旁边的人认为他刚刚醒来,芜青缓缓睁开有些酸涩的眼睛,昏暗一片的室内闪烁着点点烛光,只是墙上桌上摆着的各种刑具在烛火的映照下显得更加阴森可怖。芜青等眼睛适应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立刻小心的观察起了他此时的状况,手脚被紧紧缚在刑架上,功力被银针所封,身上的东西不用想都知道已经被人搜走,而看看目前的这个样子,对方好像想从他口里知道些什么。这个时候想要从他嘴里问出消息的人,肯定是近日被自家主人不断打压的霸刀山庄柳家,只是,芜青眼中划过一抹嘲讽,这样的阵仗就想从他嘴里问出些什么,柳霸天的想法未免太过天真。一旁的人看见他醒来,立刻就有人出去回报了在外面等待的管事,管事听见芜青醒了,立刻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脸色平静的似乎被捆在这里任人宰割的人不是他自己一样的芜青,管事眼神一凛‘这样的镇定自若,想必不只是娈宠那样简单…‘当下心里一顿,已是想好了要以如何的手段对待芜青。
管事按着芜青说道:“鄙庄主请了阁下来此,想必阁下也知道了是什么意思,若是识趣,你就自己说些什么吧,也好免受些皮肉之苦不是?”芜青只淡淡的看着他,却是一言不发,仿佛他只是个木偶,听不到,也不能开口。看见芜青这样的反应,管事似是早有所料。只拍了拍手:“给这位客人先用些点心。”便走了出去。芜青看着管事走后,一边等待的人从挂满刑具的墙上拿下一根编满了细针的鞭子,眼中没有一丝波动,仿佛接下来要承受那些酷刑的人并不是自己。当第一鞭落在了芜青的胸口,带起一条长长的血色痕迹,那下手行刑的人恍惚间竟看到了芜青脸上浮起了一丝笑意,不禁手抖了一下,第二鞭没有如预定的那样落在芜青的另一边胸口,而是抽打在了芜青的左脸边,芜青的脸上出现了一道模糊的血痕,长长的自眉弓处直拉到嘴角,只是那带着血的嘴角上,那抹嘲讽的笑意还是没有消失。行刑的人不禁被这诡异的笑惊的心里一阵发毛,他在刑室做了很久,有很多人都在他的手下受过刑,其中也不乏很多硬气的很的人,只是,从没有一个人,像芜青这样,一直笑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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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鞭过后,芜青的上半身已经被鲜血染透,行刑的人故意在两鞭落下的时候间隔的时间稍长一些,是为了让芜青更加的体会到痛苦,芜青确始终脸脸上的表情都没变一下,只是仔细看去才会发现,每一鞭落在身上时,芜青的眼角都会抽动一下。行刑的人将一桶浓浓的盐水泼到了芜青血肉模糊的身上,盐水沾身的一刻,芜青幅度极小的颤抖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随后,有人把芜青从刑架上解开,双臂高高吊起,整个人几乎悬空的吊在了刑室的正中间,只有脚尖能稍稍触碰到地面,随后双脚又被铁索固定在了一个钉在地上的铁棍上,芜青整个人就这样固定在了这样的姿势中。身上早已被顾思扯破又被鞭子划破的衣服被整个扯下,露出芜青那还带着不少青紫牙印的背,行刑人取了一根浸在水里的藤鞭,故意在芜青眼前挥动了几下,那鞭子带起的风声几乎吹到了芜青的脸上,随后,那乌黑发亮的藤鞭重重的打在了芜青的背上。鞭子与皮肤接触发出一声闷响后,芜青背后多了一道暗紫色的鞭痕。这鞭子是用一种极稀有的树藤制成,长年浸在一种药液中,打在人身上不会产生外伤,却能直接打到人皮肤下的肌肉,芜青现在被打到的地方,皮肤下恐怕已经是一片淤血。这还是留了力的,若是运了内力的一鞭,便能生生将芜青打死在当场。碍于庄主的命令,不能伤到芜青的性命,所以,行刑人下手极有分寸,只是让芜青受些内伤,并不会直接全力施为。芜青吊在头顶的双手不由握紧,他是知道这鞭子的厉害的,这样挨下来,怕是人就会这么废了,芜青的舌尖舔到了一颗与其他的牙不同的牙齿,影堂中人若是被俘,为了保守秘密,大多都会咬开这颗藏了药的牙齿,自己了断,芜青醒来的时候就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