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不了场,但是心里按捺不住有些期待,期待这个将他与沈崇敖恋情推向阳光的机会,期待他能与沈崇敖大方恋爱的时刻。
他心里害怕,但不断安慰自己,也许一切没有那么糟糕,所以他没将自己的担忧告诉沈崇敖,那本样本也被他藏了起来。
发刊期到了的那天早上,他给沈崇敖做了简单的早饭,然后在他临出门前送给他一个吻,便回去睡回笼觉了,他忘记了今天是发刊日,知道接到诺威的电话。
那是他还迷糊着呢,听到手机响了,便接了起来,那边便传来诺威的疯狂叫喊声,声音之大,差点让赫赫摔了手机。
“赫赫,你在干嘛,你知道吗,月半一语这期杂志都卖疯了,创了出刊一来的新高,不对,是刷了整个杂志行业的销售最高纪录,我真是特么的要高兴疯了,果真你是个福星啊,看来你又要火一把了!”
“知道了,知道了!”赫赫不顾那边唧唧哇哇的叫喊挂断电话,结果下一秒,电话又疯狂地响了起来,他愠怒地接通电话,破口大骂起来,“诺威,你丫还有完没完,让不让人睡觉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结果那边传来一个陌生的声音,“您好,请问你是赫赫先生吗,您和沈崇敖是否真的是恋人关系?”
听到这赫赫就清醒了,立刻挂了电话,从床上跳了起来,他怔怔地坐在床上,突然脑子就放空了,不知道该怎么办,电话又疯狂地响起来,他害怕起来,抖着手拿起电话,看着上面一串陌生的数字咽了一口口水。
手机一刻不停地响着,数字也在变换,他干脆把手机关了机仍在一边,他不想面对那一声声的质问,他和沈崇敖谈恋爱碍着谁了,要想犯人一样被审问。
想必沈崇敖现在的处境不必他好,不行,他要去公司,他想见沈崇敖。他跳下床穿好衣服,然后戴上帽子和口罩便向门外奔去。他跑了一截路一直到公路上才有车,随手招呼了一辆便钻了上去,报出星势的地址就过去了。
到了星势楼下,他打探一下,看四周没有什么异样才敢下来,他拉低了帽子疾步往大楼走去,却在离门口不远处被人拦住。回身只见几个人涌来,有的人拿着话筒,有的人拿着摄像机。
“哎,这不是赫赫吗,请问你对半月一语这期的杂志有什么看法,你和沈崇敖真的是恋人关系吗?”
望着镜头,听着记者的问话,他有些慌乱了,只想快点走到大楼里去,但是记者把他拦住,而且越来越多的人围了上来,闪光灯不断,刺激着他的眼球,他的帽子不知被谁掀掉了,就这样暴露在众人的目光下。
“沈崇敖不是退出娱乐圈了吗,这次出现在杂志上是不是有意想复出?”
“沈崇敖不是不拍杂志的吗,这次为什么拍了?”
“你们为什么要选这样一个话题,是不是两人的关系正如内容一般?”
……
太多的问题如洪水猛兽般将他包围,他的思绪开始混乱,天地都好似在旋转一般。他可以像以往一样说些无关痛痒的场面话,把他与沈崇敖的关系撇得干干净净,插科打诨混过去。
也可以大大方方地说两人只是比较好的朋友,不似他们想象那般亲密。但是此刻他却不想说着这些违心的话,不想把沈崇敖当做生命中的陌生人,把他从自己的爱情中踢出去。
他们明明那么相爱,为什么要用言语否定彼此的感情,为什么不能像普通人那样大大方方地爱,获得所有人的祝福?为什么?赫赫一遍一遍问自己,这样偷偷摸摸地爱着真的好难过,当别人硬生生地要撕裂着自己的心脏时,用刻薄的言语去诋毁沈崇敖时,还能装作一个陌路人吗?
他想大声地对全世界说,他爱沈崇敖,他要和他永远在一起!承认的话几欲出口,却硬生生地吞回肚里,他不能!想到沈应雄说过的约定,他害怕自己的口不择言会给他与沈崇敖带来灭顶之灾。
所有的突破口是沈应雄,如果他能答应,赫赫就敢向这全世界对沈崇敖表白,哪怕自己的星途就此为止!
烈日当空,似要融化一切,干燥灼热的天气让他的心更加燥热起来,他推开拦着他的两个记者,冲出了人群,向反方向跑去,他还不能回星势,不能见沈崇敖。
可追随而来的人向尾巴一样紧跟着,他一头扎进街道上的人群,又钻到街巷里,左闪右躲好一阵才摆脱了那些人。
赫赫靠在墙上大口喘着气,肺似乎要炸裂般疼痛,待气喘匀了,他伸头向巷子外偷瞄一下,见没有记者了这才出去,找来一辆的士上去。
他的情绪低落,越想越觉得委屈,为什么自己的爱就与别人的不同了,要惹出这样的争议,他爱沈崇敖不必任何人少,却只能藏在不能见人的暗处,还要被沈应雄打压。
想着想着眼泪就忍不住直淌,还好戴着口罩,他擤了擤鼻子,也不顾司机异样的眼光,停了车便付钱下去。
看着出现在面前的沈家大院,他吸了吸鼻子,大步踏进。从他进门,院子里忙碌的佣人就对他进行了注目礼,因为他此刻头发乱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