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墨凤终于是信了她。
“现在我们怎么办?”许凌风说话声打断她的思绪,她定了心神道:“墨凤此去不知前途,我们必须做两手准备,准备明日劫法场。”
两人赶去见阁主许青荣,表明希望逍遥阁弟子一起劫法场,被许青荣一口拒绝:“不行,如此一来,整个朝廷都会视逍遥阁为眼中钉,我绝不许弟子参与此事!”
“许伯父!逍遥阁与上官一门素有血亲,大公子不久前还曾救了大家,侯爷遇难,你怎能袖手旁观?许伯父难道不怕落得忘恩负义的污名吗?”夏颜儿心里十分急切,语气有些刻薄,许青绍大怒:“放肆!”
许凌风闪身将夏颜儿护在身后,冷声开口:“爹,人不能不救。”
许青荣怒道:“你懂什么!整天只知儿女情长!如果救了人,我逍遥阁便会被朝廷围剿,甚至落得灭门的下场!爹把逍遥阁交给我,我怎能把逍遥阁带入火坑!”
夏颜儿面带嘲讽:“是颜儿考虑不周,没料到阁主竟是如此胆小鼠辈。颜儿不再打扰,法场我一人去劫便是,不会与逍遥阁有任何牵连!”
“颜儿!”许凌风一把拽住她的手道:“我陪你去。”
“风儿!你若敢踏出大门一步,便不再是我许青荣之子!”许青荣怒发冲冠,太阳穴青筋暴起,许凌风没有停下脚步,扬声道:“如此正好,我不会牵连到逍遥阁,如你所愿。”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许青荣气极,叫骂着砸了椅子:“不孝子!不孝子!”
“爹。”许浅月缓步走到许青荣身前,行了一个跪拜礼,道:“月儿没用,一生为情所困。上官煜是表哥生父,为了表哥,这法场我必须得劫,不孝女在此别过父亲。”
一双儿女都离开了自己,许青荣跌坐椅子上,竟没有半分力气阻拦。临走之时,夏颜儿去见了许墨娘,说明一切,许墨娘当即决定一起去劫法场。
夜深,皇宫内,墨凤轻松的潜进何忆城寝宫,黑暗中,忽觉脚下有异,他暗道不好,正欲离开,一个铁笼猛的落下,稳稳将他罩入笼内。手心结了内力,挥掌于铁笼之上,铁笼纹丝不动。墨凤大惊,没想到她的寝宫竟有如此机关,似乎为他量身定做。
黑暗中一人执烛火缓步而来,待看清来人面容,墨凤大惊:“你没有昏迷?”
“朕一直在赌,赌你会来兰妃寝宫。”烛火明灭,把苏奕的脸闪烁的如同鬼魅般恐怖:“朕赌对了。”
墨凤瞬间明白了一切,脸上失去了笑意:“陷害侯爷是你设的局对不对?”
“没错,摘月台的一切都是朕的主意,朕让国傅安排工人在头发中藏了火药,足以炸毁摘月台,朕受伤昏迷的假象,不过是为了让国母顺利从上官煜手中得到兵符。朕并不想要上官煜性命,国傅逼宫是朕没有料到的,不过,杀了他并不是什么坏事。”
“苏少庭是你的亲生骨肉,你怎么下得了手?”
苏奕冷哼一声:“他不仅是我的孩子,也是何忆城的孩子!正因为是她的孩子,朕留不得!”他面色狰狞,带着耻辱之色,厉声质问:“墨凤,你难道忘了一年前的那一夜吗!”
没忘,墨凤怎么会忘,那个让他至今不敢面对的夜晚……
一年前,墨凤学成归来,得知何忆城入宫为妃,他趁夜入宫,想找她询问缘由。屋顶之上,墨凤看着心爱的女子在别人怀里,他失去理智,冲进寝宫。
何忆城一把捂住苏奕的嘴,低声道:“国君莫慌,是臣妾的一个故人。”说完,她放开手,厉声责问:“你来这里做什么?”
“故人?只是故人?”墨凤失神般自语,片刻,他声音带着乞求:“城城,你说过要和我一起走,我在外面等你,我们一起走。”说完,他出了寝宫。
宫内两人沉默良久,何忆城不语,起身穿衣梳妆,直到她走到门口,一直沉默的君王开口:“你现在回头,还是朕的兰妃。”你踏出宫门,再无恩宠。
“国君,有些事臣妾必须要有一个交代。”何忆城毅然离开,没有看见苏奕眼中怨毒的目光,苏奕知道,有没有看见无所谓,她从来不在乎。
天色微明,何忆城带着一身露水回到寝宫,寝宫内早已空无一人,她没有丝毫意外的拿下头饰,躺倒床上,许久之后,被褥里传出一阵压抑的哭声。
“那夜过后,朕再也没有给过兰妃恩宠。那夜,对朕来说,就是一个天大的耻辱,朕给了她机会,她不肯回头。”苏奕眼里是疯狂的恨意,带着报复的快意道:“朕知道你会经常潜入皇宫看望兰妃,朕知道兰妃不爱朕。但朕就是不放她出宫,不让她死,朕要你们受尽相爱不能相守的折磨,朕要看着你们一天天的痛苦,朕要苏少庭死,朕要你死,朕要毁了她的一切!方能消减朕所受的耻辱!你可知道兰妃午夜梦回叫着一个‘赵清朗’的名字?你可知道她最爱吃烧鸡?你可知道她进宫从来没有开心过?你可知道这一切皆拜你所赐?”
一连串的问题让墨凤面色惨白,低声询问:“城城在哪里?”
“那个贱人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