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道上官煜是遭人陷害。更有甚者,称兵符早已失窃,上官煜无法交出兵符,才会罪加一等。百姓直呼上官煜枉死,联名为其伸冤。”
“兵符失窃?”杜靖瑶惊道,胡衅神色微变。
“臣听到的皆为市井谈资,臣不敢妄下结论。倘若兵符真的下落不明,流落奸人手中,危及龙阳江山。臣身居王爷之位,理应为国分忧,愿替国母查清此事,还上官煜一个公道。”
胡衅道:“吉王殿下仅凭市井流言和不辨真假的百家书,便下定论上官煜含冤,你是在质疑国母的明察秋毫,责怪国母诛上官煜九族,藐视皇威!”
苏轩面无惧色怒视胡衅,情绪激动:“明阳城内百姓喊冤呼声国傅大人听不见吗?上官煜墓前祭拜的龙阳百姓络绎不绝国傅大人看不见吗?龙阳子民千万,没有人要他们这样做!孰忠孰奸,他们比朝廷之上任何一人要清楚!普天之下,孰能无过,国母日理万机,听信奸孽之言误杀上官煜,如果这是事实,难道为了皇威便要处死知情人,屠尽龙阳子民吗?”
苏轩的怒问掷地有声,竟比高坐的杜靖瑶更能震撼人心,他身上散发的君王之气压的众人不敢与他对视。
“臣能有今日,皆因许墨娘舍子护臣,她背负万人骂名,情义比天高!上官煜半生戎马,打下龙阳半壁江山,是龙阳的守护者!臣在侯府十七年,上官煜寻医相助,故臣得以恢复如今清明,上官煜仁慈之心日月可鉴!臣非知恩不报之人,臣肯请国母下旨,让臣彻查此事,寻回兵符,若上官煜夫妇确实有罪,臣将真相公布天下,以定民心。若官煜夫妇枉死,臣定还其英名!”苏轩重重跪下,扬起头,直视杜靖瑶,目光锐利,“国母若不准许,臣便落得忘恩负义的罪名,日夜难安!”
杜靖瑶在他锐利的目光下,捏紧了拳头,咬牙道:“吉王言重了,你今日认祖归宗,不如稍适休息几日,兵符一事就……”
“国母!”苏轩厉声打断杜靖瑶,跪在地上腰挺的笔直,带着决然之气:“若不能彻查此事,臣今日便撞死在大殿上,不留千古骂名!”
苏轩的话不像请求,更像圣旨,这份气势是国君苏奕身上没有的。朝堂之上瞬间死一般沉寂,只有苏轩的话回荡在群臣心间,压的他们透不过气,喉咙干涩难受,不敢发出声音。杜靖瑶冷汗直冒,苏轩一人给她的压力,比群臣逼宫更让她害怕。她求助的望向胡衅,竟发现百官之首的国傅在微微颤抖。
空气似乎十分冰冷,就在群臣要窒息之时,高高在上的国母声音颤抖道:“本宫,准奏……”
苏轩叩首谢恩,退朝众人离开后,杜靖瑶瘫坐在龙椅上,背心一阵冰凉,才发现宫服已被冷汗浸的透湿。
苏轩认祖归宗之日,不顾虚名,不贪荣华,报着必死的决心,与杜靖瑶为敌,与龙阳百官为敌,只求一个公道。那日之后,吉王不图荣华,不惧生死,知恩图报的美名传遍天下,深得民心。
苏轩回府后,将家奴楚合荣尊为长辈,以父亲之礼相待,重金为上官煜夫妇修葺墓地,家设灵堂,每日焚香祭拜。
逍遥阁内,夏颜儿,许凌风,小舞三人正在吃饭。夏颜儿筷子向白菜伸去,许凌风眼疾手快夹了半碗放在她碗里。夏颜儿微微一愣,去夹花生米,许凌风已经端起菜碗倒了半碟堆在她碗里。她嘴角抽了抽,默默收回筷子,低头吃饭。
小舞看着桌上所剩无几的菜,赞叹道:“颜儿那么美丽那么聪明,许少侠长的那么英俊又那么关心你,你们两个真是……真是天造地设啊。”
许凌风听了小舞的话,心情颇好的夹了一筷子肉放在夏颜儿碗里。夏颜儿看着碗里小山似的菜,放下碗筷无奈道:“凌风,一桌子菜被你夹了半桌子,你们两个只吃米饭吗?”
“逍遥山的米饭很甜。”许凌风一本正经的说着,眼角瞟了小舞一眼,小舞连忙扒了一口饭,道:“对啊对啊,这是我吃过最甜的米饭了!”
“吃到那么甜的米饭,你们真是好福气。”夏颜儿无奈的瞪了许凌风一眼,看着碗里的小山,脸成了苦瓜。
“说到好福气,这二公子才是好福气,疯了这么多年,病好了就成了王爷。”小舞转头看夏颜儿,“颜儿,以前你待他那么好,不知道现在病好了他记不记得你。”
“验明真身,递交百家书,以死逼宫,这些事一步一步,可不是有福气就能做到的。”许凌风道:“运筹帷幄,步步为营,这是身在帝王之家的人必须具备的。”
夏颜儿不语,若有所思。
胡府书房内,胡长欢和胡衅正在争吵。
“爹爹,南朝哥哥对我很好的!”
“对你好,谁知道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对你好有什么目的!龙阳好男子多的是,你要什么没有?偏偏喜欢一个脸面都没见过的人!”
“爹爹你不明白,我喜欢的是南朝哥哥的人!与他的容貌没有关系,否则我早就嫁给上官云臣了!我的夫君我自己喜欢才是最好的,我才不要成为你笼络朝臣的旗子!”
“混账!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天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