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看。
“不,”晴明拿起稻草傀儡看了看,随即环顾四周:“他还在。”
“我们分开找吗?”勇有些急切地问道。
晴明摇头:“不需要。”
“我们不需要找他。”
“为什么?”红叶有些疑惑。
“因为这座大殿,本来就不是真的。要维持这座大殿的存在,他只能在附近。”晴明的话音刚落,一声轰响传来。
“他在外面!是不是要跑了?”勇惊疑,旋即立马扭头往殿外跑。
“晴明,我们也……”红叶刚往门口走了一步,就被晴明拉了回来:“没必要。那声音只是他用来引我们出去的。既然他这么做,那他的本体一定还在这座殿内。”
“那我们说话,是不是都被他听到了?”红叶问道。
“嗯,不仅听到了,还听得很清楚吧。”晴明点了点头。
两人在殿内守着,不多时勇带着一个少女回来了:“我找到妹妹了。”勇脸上带着红光:“她还活着!”
晴明和红叶朝那少女看去,那少女身上披着勇的外衣,双目无神,不正是之前在殿外的几个傀儡之一吗?
“她已经……”晴明看着满脸高兴的勇,顿了顿,还是没往下说。
“我终于找到妹妹了……”勇抱着自家妹妹,笑着笑着流下了眼泪,“我终于找到你了,我终于找到你了……呜呜……妹妹……我找到你了……”
看着他这副模样,红叶和晴明对视了一眼,选择了沉默。
晴明突然眉心一皱,拉着红叶朝着门外大步走去。
“晴明,走了吗?妖怪还没抓呢?”红叶有些茫然。
“他想跑了。”晴明道:“这座大殿的幻象开始崩塌了。”
“还没找到他的具体位置吗?”红叶扭头看了大殿中央一眼,之前那个稻草傀儡此刻正被勇的妹妹拿到手里。红叶心头一凛,扑过去抢过稻草傀儡。
勇妹妹抬头看着红叶,眼神空洞。
红叶的手刺痛了一下,那稻草傀儡便一下子掉到了地上。晴明发现情况变化,立马将束缚咒丢向稻草傀儡。
稻草傀儡在地上蹦了两下,之后便维持着小幅度的抽搐,却始终摆脱不了束缚,只能无力地挣扎。
“之前明明没有感觉到妖气……这妖怪的隐匿技术超乎寻常。”晴明拿起傀儡,口中念念有词,稻草傀儡在一片红光中慢慢被腐蚀。伴随着的是大殿的幻象慢慢消失。
“那个妖怪死了吗?”勇紧抱着妹妹,眼睛死盯着晴明怀里面目全非的破烂稻草傀儡,安慰着怀里的妹妹:“妹妹别怕,没事。我们回家。”
“嗯。解决了。”晴明看了眼勇的妹妹,“她身上可能会有残留的妖气或者控制,需要祛除。”
勇有些不安又警惕地看了晴明一眼,“没事的,我妹妹什么事都没有。”
“这对她不会有什么伤害。”晴明道。
勇迟疑了一会儿,最终还是同意了。
晴明给勇的妹妹祛除了身上的妖气,并没有太意外的,拔除了并不浓厚的一些妖气。
妖怪去除了,但山上的雾气并没有消失,这雾本来就和妖怪没有关系。几人在山上走了好久,才终于带着其余少女傀儡顺利离开这座山。
晴明带着结果去交差了,红叶一个人留在旅馆里。勇的妹妹,那个傀儡就在红叶旁边,不说话,安静得同娃娃一样。
勇去给他们找东西吃了。他并不愿意承认自己的妹妹已经死去的事实,把她当做活人一样对待,但小心翼翼地如同不会动的死物一般的态度,却又明晰地表明了他知道真相是什么。
哪怕晴明和红叶都不戳破,他也知道。
人的眼睛没有瞎,但心自愿看不见,情愿看不见。
勇带着一些精致的食物回来了,一半给自己妹妹,一半给红叶:“这个是城里最好吃的点心,妹妹,你以前不是一直想吃吗?哥哥今天终于给你买了。红叶大人,你也吃点吧。我也没什么钱物,只买得起这些小玩意儿了。”
妹妹没说话,也没吃。
红叶看了点心一会儿,拈起一块放进了嘴里。
吃了两块后,红叶扭头看向勇:“谢谢,味道不错。”
勇和他的妹妹同时转头看向红叶,两张带着三分相似的脸上笑容的弧度简直一模一样:“你能喜欢真是太好了?”
红叶看着他们,一下子好像明白了什么。
她感受着大脑的晕眩,努力朝他们挤出一个微笑:“是啊,很喜欢。”
她的大脑慢慢混沌了起来,但她却并未有任何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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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叶睁开眼睛时,第一眼看到的就是晴明,她朝着他笑:“刚睁开眼就能看到晴明,感觉好幸福啊。”
“明知道可能有陷阱,你怎么还往下跳?”晴明伸手点了点她的鼻子。
“要清楚地看到破绽,还是得在边缘试探一下。”红叶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