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也不知道像了谁,被他爹忽悠了三下俩就跟吃了迷魂药似的拉不回来了。
以至于等到秋季皇帝打算在皇家林场秋猎的消息传出来后,章静浩拎着自己的小弓箭,骑着小马驹哒哒哒跑到章元敬的面前,表示自己也要一起去狩猎。
皇帝秋猎不是小事,尤其是这几年太子与几位皇子的争斗几乎放到了台面上,皇帝又几次三番的训斥太子,以至于朝堂上议论纷纷,谁知道秋猎会不会有意外。
即使章静浩哭的两眼红肿,章元敬也只是答应了等秋猎结束,一定会带着他单独出门狩猎一次,这次就是孔令芳也没站在儿子这边。
孔令芳为丈夫准备好劲装,心中依旧有些忐忑不安,低声说道:“夫君,此次秋猎不会有什么危险吧,陛下怎么会突然说要秋猎。”
箫叡并不是那种好大喜功之人,虽说从马上得来的天下,但登基之后鲜少举行这般大型的秋猎,更别说这次甚至带上了包括太子在内的所有儿子。
章元敬穿戴整齐,难得穿劲装的他显得越发的俊朗,他拍了拍妻子的肩头表示安慰:“陛下的性子你是知道的,若有意外,也是做好了万全的准备。”
孔令芳听他这般说好歹放心了一些,又说了一句:“如今负责城防的是阿斌,夫君若有事,尽可以与他联络一二。”
章元敬笑了笑没有说话,心中却不是没有担心的,在这种多事之秋忽然带着所有皇子去秋猎,他真不知道皇帝到底是打什么主意。
无论如何,此次满朝文武都是跟着一块儿去的,如今他只在工部任职,却也隐约知道为了此次秋猎,兵部和禁卫军早就做好了各种准备。
出门之前,章元敬还是忍不住握了握孔令芳的手,低声说了一句:“秋猎期间,你只管紧闭门户,一切等我归来再论。”
孔令芳的心微微一跳,想要再问什么,却见夫君已经跃上骏马离开,她抿了抿嘴角神色变得坚定起来,当年再艰难的日子也过来了,她又有何畏惧呢。
秋猎的队伍浩浩荡荡的出发了,地点就在京城十里之外的皇家林场,作为皇帝的左膀右臂,章元敬和顾廷安的车架就在皇帝和诸位皇子之后。
坐在车中,章元敬看了看对面脸色惨白的人,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来:“廷安兄,你身体还未好全,何必还来凑这个热闹。”
回答他的是顾廷安一连串的咳嗽,好不容易停止了,他才说道:“不来,我不放心。”
章元敬微微叹了口气,撩开帘子向外看去,除了太子之外的几位皇子都是骑马前行,显然他们都知道太子最大的弊端就是孱弱多病的身体,并且不遗余力的身体力行衬托这一点。
顾廷安并未朝外看,而是拿出随身携带的小瓷瓶倒出一颗药丸和水吞下,半晌脸色变得红润了一些,他才长长的舒了口气。
见状章元敬却皱起了眉头,伸手想要夺过那个瓷瓶,却被顾廷安躲过,他忍不住问道:“这到底是什么药丸,可让太医检查过,你可别为了一时痛快用了虎狼之药!”
顾廷安挑了挑眉,轻描淡写的说道:“你只管放心,我还算通药理。”
章元敬摸了摸鼻子,只说道:“怕就怕有些人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
顾廷安却笑着说道:“就算不把自己的身体当一回事儿,我还想看到静婷出嫁呢。”
话说到这个份上,章元敬也就没有继续追问,转而问道:“陛下这次葫芦里到底是卖的什么药?我可不信陛下只是兴头上来了才要秋猎。”
顾廷安咳嗽了一声,只是说道:“你都不信,想必诸位皇子也都不会相信的。”
章元敬挑了挑眉头,又问道:“别人不知道,难道我们的顾大人也不知道内情?”
顾廷安也学着他的样子挑了挑眉头,笑着反问道:“怎么,连你也觉得我是陛下肚子里头的蛔虫不成,陛下想什么,作为臣子我怎么能知道。”
这话章元敬是不相信的,都说他简在帝心,但实际上章元敬十分明白,能称得上被皇帝信任的人只有顾廷安一个,那种信任是与单纯的君臣关系不同的。
有时候章元敬都会怀疑顾廷安跟皇帝之间是不是有些什么,但这么多年来他也未曾发现什么蛛丝马迹,只得将自己那些漫无边际的猜测压在心底。
迎着章元敬不信任的眼神,顾廷安反倒是笑的更加开心了,他指了指外头的皇子们,做了个微妙的动作,笑着说道:“陛下也许只是随性而起。”
章元敬知道自己探听不出什么来,索性就闭上眼睛养神,倒是顾廷安靠在马车上,原本带着笑意的眼神一点点变冷,却也未曾露出分毫来。
等快到林场的时候,章元敬才忽然说了一句:“不管多么万全的准备,总会有一个万一,无论你们作何打算,我都希望陛下和你都好好的。”
顾廷安眼神微微一动,笑着拍了拍他的肩头,在下马车之前忽然说了一句:“到了林场就陪在五皇子身边,陛下是皇帝,也是个好父亲。”
等走下马车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