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爱意已不能用言语甚至任何行为来表达。
“原来你这么能说会道。”韩敬琰眯着眼睛,悠然一笑。
云泽看了他一眼,“我只为了你。”
他说得如此直白,竟让脸皮厚的韩敬琰一下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久,韩敬琰才又在云泽面前挂起一个笑容:“你的情话我就收下了。”
下了桥就是东城区,这边的一切变化不大,尤其是道路。就是离开了十二年,云泽依旧轻车熟路地开向他们曾经熟悉的地方。
车到了幸福道,几分钟后转进了一条社区的小巷,接下来又开了一阵拐了几道弯,人越来越少,昏黄的路灯照耀着宁静的街区,云泽找了个地方把车停了下来。
他把车上的帽子取过来盖在韩敬琰头上。
韩敬琰被他按了一把头,忍不住说道:“多此一举。”毕竟云泽自己也长着很多人都认识的脸。
何况他们还在这里长大。
两人沿着种满了竹子的公路一直往前走,路的一旁全是竹子和树木,另一旁是房子,这时候路上行人很少,也没什么人注意到他们。
一直来到一片空旷的场地,韩敬琰和云泽以前放学了会在这里踢踢球,场地上以前放着很多圆心的水泥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搬走了,围在旁边的砖墙,灯光下写着大大的“拆”字。
有几名六七岁大的孩子窝在一根路灯下弹弹珠,不时传来他们的叫声和争执声。
韩敬琰跳上墙下面的一排一米多高的老石墩,云泽停在他的眼前。韩敬琰低头看着云泽,两米开外老旧的灯光温和迷蒙,在寂静的夜里散发出无边无际的幻想的光彩。
“我们以前也像他们一样。”韩敬琰直直地盯着云泽默然的、同样看着他的眼睛。
“是啊。”云泽轻声地回答。仿佛怕打破这一份安静一般。
他们的距离那么近,近得韩敬琰轻而易举地就可以干点坏事。
“我们都长大很多年了,这里也不再属于长大的这些人。”
他慢慢地无声无息地低下头,他的眼睛里已经看清楚迷蒙的光辉下男人的一根根的睫毛。
云泽后退了一步。
然而就在同一时间,韩敬琰已侧着头倾身向前,他的唇突然贴上了男人温热地呼吸着的唇。
云泽愕然地瞪着韩敬琰,低声道:“——这是在外面。”
韩敬琰现在的情况已经够糟糕了,他还想雪上加霜吗?
韩敬琰“呼”地一笑,退后一点,和云泽拉开一些距离。
而后他摇摇头,蹲在原地对皱着眉头的男人说道:“我现在还有什么不能让人看的?”
云泽盯着韩敬琰:“你这是破罐子破摔?”
“不,我只是乘势而为。”
他再也不怕了。
他那么难堪的画面都被人看到过。那些他根本就毫不知情的事情被人看遍,被人评论,被人谩骂,被人当做反面教材。而他真正的一面,又还有什么不敢见人?!
在这个晚上这个时候。韩敬琰突然想通,突然有了他从来没有过的勇气。
既然他已经糟得不能再糟,他便再不必遮遮掩掩。
“你敢吗?从现在开始,和我一起走到阳光底下,不管别人说什么,不管要经历什么都不退缩。”韩敬琰问。
云泽深深地看着韩敬琰,看着韩敬琰一点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脸,看着韩敬琰认真得不能再认真的眼睛,最后问道:“你不后悔吗韩敬琰?”
“我永远不悔。”
他说。
他永远不悔。只要,这个人敢和他走完一生,哪怕他们将年老丑陋,哪怕会失忆痴呆,只要有爱,他们就能从灵魂中寻到彼此。
男人慢慢地抬起右手,他将它放到韩敬琰的后脑勺上,轻轻而不容抗拒地把他的脸按下来。
靠近,越来越近。直到彼此的脸化为世界的所有,他的眼里只有他,而他的眼里亦只有他。
韩敬琰轻轻侧头,他的唇再一次黏上了他的。
这一次不再一触即分。
这是一个温柔的夜晚。他们的呼吸缠绵,唇舌交缠,许久后,韩敬琰从云泽嘴里退出来。他红着脸,就像那种初恋的笨蛋心里小鹿乱撞地吻了喜欢的姑娘。
韩敬琰盯着云泽,云泽抬手给他擦了擦唇角湿润的痕迹。就在这时候,在他们眼角的余光中突然发现几双好奇的、仰着头的、不知盯了他们多久的眼睛。
韩敬琰差点被吓一跳。
“亲完了。”一个流着鼻涕的小男孩把视线从两个大人身上移开,然后啃着手指给他的同伴们陈述这样一个事实。
韩敬琰:“……”
另一个穿着长袖衬衫的小朋友说:“糟了我的作业还没有做完,小胜把你的作业借给我抄抄,我拿一颗弹珠给你。”
而被点名的小朋友这时候才想起这件事,大声嚎道:“我还没有开始做啊!”
于是小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