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头冒冷汗,四肢发凉,脚踩棉花说的就是俺,俺头脑是一片晕眩。坏了!人家爹找上门来了。
耽莘搓了搓宽袖中的手:“这个、这个……”
“扑通”一声耽莘跪在青石地板上,磕得她肾疼!
没办法,她怂!
“阎罗王,此事都怪我。”
细细将自己的罪行陈述了一遍,头顶上没了动静,耽莘还是耷拉着脑袋呈俯首认罪状。
“这事我都听说了不怪你,小耽还是起来吧。”
听说了?听谁说的?
耽莘一记眼光扫过去将躲在门口偷听的小允抓了个正着,大嘴巴小允。
虽说玉素不是她逼走的却也是因她而走,人家爹不怪咱,可咱要有该有的觉悟,耽莘依旧没动。
下一刻胳膊上多出一股力道将她给“扶”了起来:“玉素只是一时想不开,过段时日她想通了自然也就回来了。”
“恩。”耽莘在一边的椅子上坐定,好不容易想了个话题:“对了,阎罗王此去阳间历劫可是遇到那个心心念念的人了?”
沉默……
看来是没有,那么天上那位……
“还没有。”锗远清淡一笑,眼中是无穷的希望:“不过……相信时间长了总会遇见的。”
“怕也不尽然。”她小声嘀咕了声。
“什么?”锗远侧头问。
耽莘浑身打了个激灵急忙调整思绪:“奥,我是说阎罗王下次投胎是什么时候?”
他浅啜了口龙井淡淡道:“半个月后。”
送走了锗远,耽莘反而更加烦躁。他日日放在心尖儿上的人就在天界,她到底要不要说。
现下不说,疏华没有记忆不会受伤,阎罗王也还有盼头,可若是说了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来。
古人道“酒解千愁”,是以耽莘也依着故人的做法去染香楼包了个雅间,点了几坛上好的女儿红意图风雅一番,解解愁思。
不曾想风雅不成反惹一身骚。
是夜,她在雅间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酒喝到后面她开始越发地迷糊,站都站不稳。
朦胧中,一个人推门走了进来,可到底是谁她哪儿还看得清楚。
迷糊中她记得她好像让那人陪她喝了几杯,之后,之后她便信号中断没了知觉。
清晨的日光,扑腾的鸟儿,墙头的小强。
太阳穴一阵阵发木,头昏脑涨中耽莘从床上爬了起来。
黑色绸被,黑色床帐,就连枕头都是黑的。
“咯噔”一声,耽莘知道那是她心跳的声音,随着第一声咯噔声过后,接二连三的“咯噔声”锅里下石头般传了开来。
黑色绸被下露出一截小腿儿,从腿毛的细密程度和肤质来看,这……绝对不是她的腿!
胆战心惊再望了眼枕头一边,俺滴娘哎,一长发飘飘不知是男是女的物种正背对她躺着。
她抖着一双老手搭上那人的肩,声音毫无生机:“请问你是……”
背对的人影瞬时间转过身来,耽莘鼻孔有种想喷血的冲动。
此人模样还没看清,就被他赤|果的充满男性魅力的结实胸膛给迷了个七荤八素,这胸肌一看就知道是个练过的,那么模样……
“耽儿在看什么?”
“恩,恩?!”抬头对上那人眼睛的瞬间耽莘连死的心都有了。
我天,是高萧!
头脑暂时断了根弦,眼神愣住,还是在人家的胸膛上,丢人哇,丢人!
但那愣神也只是一瞬,之后她便跌入了一个暖热的胸膛,胸膛宽厚,手掌宽大,俺开始有些想入非非,咳咳,想得不就是那点儿破事。
高萧揉了揉脑门儿,看起来昨夜的宿醉有些上头:“耽儿今日想做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清晨的日光过于温暖,俺竟觉得此刻的高萧是如此的温柔,如此的好看,简直比画上的神仙还要俊俏。
心尖儿瘙|痒难耐,一只爪子搭上了他棱角分明的脸,带着几分调戏:“不若就在床上待上一日如何?恩?”
不想末尾那个“恩”字只学了些他的皮毛并未得其真髓,他听罢居然笑了起来,不同的是笑着笑着他的脸慢慢红了起来。
因着他的异样俺也识相闭了嘴不再说话。
二人的距离越来越近,呼在彼此面上的呼吸渐渐炙热,终于在最后千钧一发的时刻一个低哑的声音在耳畔响起:“耽儿是想同我做私|密之事?”
脑仁儿瞬间炸开,头顶万千颗星星闪烁得欢快,这等难以启齿的话他竟说得如此轻松?!
一颗心突突乱跳地紧,明明只着了里衣,她却觉得空气燥热有些呼吸困难:“你、你在胡说些什么?唔……”
自己的胡言乱语被尽数挡在口中,只剩下含糊不清的声音。唇齿间只剩下他的气息,还有他的温柔……
初开始的吻总是细密缠绵,再然后高萧好像有些急促变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