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做的一切,都是一早就计划好的。”他顿了顿,继续说道,“但所有的计划里面,都绝对不会将你放在受到伤害的那一部分人当中。”
“……怎么说的好像我是你的心上人一样?”憋了半天,终于还是没有憋住,乐白吐了句槽,然后,他就看到郑明河……脸红了。
乐白:wtf?!
看着红晕一点点爬上郑明河的耳根,乐白觉得,他大概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这家伙居然暗恋他?丫的他根本就没有发现好吗?!
“咳,你好好休息,我们明早动身。”丢下这样一句话之后,郑明河动作僵硬地往门外走去,那目不斜视的样子,看了都让人不由地觉得好笑。
“等等!”在郑明河的手碰到房门的时候,乐白突然出声,吓得他连忙把手收了回来,连脊背都僵硬了:“什、什么事?”
“我有个问题想问你。”乐白的话让郑明河转过身来,虽然他的表情还是有点不自然,可至少看起来比刚才镇定了许多。乐白坐在椅子上,微微仰着头看着不远处的郑明河:“曾浩曾经替你做事?”
似乎是没想到乐白会突然问这个问题,郑明河愣了一下,继而沉默着点了点头。他不知道乐白突然问这个是为了什么,可这种时候,他实在是不想说什么谎话——即便他说了,乐白也不会信。
“当初我跑出去的时候,曾浩就在附近,是不是你安排的?”看到郑明河点了点头之后,乐白又问,“我出去的时候没有碰到任何阻拦,是不是也是你事先吩咐的?”
许多事情,当时什么痕迹都看不出来,然而事后回想的时候,却总是能够找到各种各样的漏洞。
“那……”乐白顿了顿,似乎在思索该用什么样的词来形容更为合适,“曾浩现在在哪?”
“你不知道?”郑明河这下是真的惊讶了,“有人在杀死了两名守卫后闯入了地牢,将曾浩救走了。”
听到这个消息,乐白也只是微微愣了一下:“是吗……”原来林原修是这么遮掩这件事的吗?难怪那时候他根本就不担心那两个守卫泄露两人去过地牢的事情,因为……死人当然不可能泄密。
乐白看了一眼仿佛正在等待宣判的郑明河,摆了摆手:“我问完了,你可以走了。”
郑明河:……哈?
“还有事吗?”一抬眼,发现郑明河还没走,乐白顿时有点不耐烦。
郑明河:……这就走。
看着带着点类似小媳妇的哀怨离开的郑明河,乐白挑了挑眼角,继续窝在椅子上发呆。
出乎意料的……好吧,也算不上有多出乎意料,郑明河对自己有某些心思的这个消息,并没有在乐白的心里引起多大的波澜,就好像这所有的一切,都不过是在显示屏上上演着的、与他无关的事情一样。
乐白觉得,这样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又发了一会儿呆,乐白看了看窗外的天色,上床睡了。
这小地方的客栈里的床自然是比不上君无颜特地给乐白准备的大床的,被褥也并不怎么柔软,可也许乐白是真的累了,没多久他就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脑袋被轻柔地抚摸着,一下一下的,带着能够让人沉溺的温柔。温暖的指尖插入发中,搔过头皮,让乐白的心脏处传来暖融融的感觉。
缓缓地睁开眼睛,乐白看着属于君无颜的那张脸,有些迷糊。
“……梦?”坐起来揉了揉眼睛,乐白有些不确定地开口。
“对,”君无颜的指腹轻触上乐白的脸颊,神色温柔,“是梦。”
愣愣地睁着眼睛,盯着君无颜看了好一会儿,乐白突然伸手抓住了君无颜的手。
另一个人的体温透过肌肤传递过来,那真实的触感让乐白的心一下子就安定了下来。他垂下头将头靠在君无颜的肩膀上,闷闷地说了一句:“肩膀借我靠一下。”
乐白说是“靠一下”,就真的只是靠一下而已。他没有哭,也没有说今天究竟发生了什么,只是那么静静地靠着君无颜,直到再次醒来。君无颜也不说话,任由乐白靠在他的肩上,渐渐地沉入睡梦当中去。
也就只有梦里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了,乐白盯着天花板看了一会儿,自嘲似的笑了笑,现在的君无颜见到他,指不定会不会想要弄死他呢。
掩着嘴打了个哈欠,乐白起身洗漱了完,一出门就看到了守在门外的两个人。见到乐白出来,占宁的脸上立即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你终于睡醒了!”
乐白:……
被占宁那莫名的热情给弄得有点纠结,乐白顿了一下,想到了什么:“你们在外面等很久了?”
“当……”“没有!”在占宁说话之前抢了先,郑明河一脸正直,“我们也刚起。”
占宁:……你敢不这么睁着眼说瞎话吗?
乐白:……你表现得敢再假一点吗?
抽了抽嘴角,乐白决定无视明显不太对劲的郑明河,转向占宁:“你们怎么不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