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姐,这样不好吧,这是犯罪啊。”
王艳狠狠的拍打了一下弟弟王宏图的头,“怂死你算了,现在让你杀人还是让你放火了?从小到大都怂成这副狗样子,你就不是个男人。”
王宏图向来软弱无能,让王艳这么用力一激,当场拍桌子站起来,“姐,我才不是怂。”
王艳冷笑了一声,从旧书包里掏出一个装了钱的信封,跟一盒避孕套,“不是怂就按我说的做,没胆就算了。”
王宏图接了信封,往里面一扫,马上点了点头,“姐,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第二天一早,王艳就拉着戴着口罩帽子的王宏图站在女生宿舍楼下,王艳的眼睛一直盯着宿舍楼的方向。
余盈樽忘了带学生证,没法考试,一大早就回来寝室拿,回到寝室的时候沈烟烟还在床上墨迹。
“烟烟,我们在寝室等你?还是我跟安凝先去食堂排队买饭哪儿等你?”余盈樽冲着床上已经坐起来但还是裹着被子的沈烟烟喊。
“樽樽、凝哥,你去食堂门口等我吧,我马上就起来了。”沈烟烟努力睁开眼睛,伸了个懒腰,冲室友回答道。
余盈樽今天穿了去年跟沈烟烟一起买的同款水蓝色裙子,没化妆,跟安凝手挽手往食堂走。
王宏图熬了一宿夜,正在打瞌睡。王艳看见余盈樽出来,感觉掐了一下王宏图的胳膊,指着余盈樽的方向,“看见了吗,就是那个穿水蓝色裙子,长发的,你记好了。”
王宏图打了个哈欠,王艳抬手又是往头上一拍,“你看清了吗。”
“看清了看清了。”王宏图实际上根本没看见脸,就记住了那一抹惊艳的水蓝色。王艳不放心自己的傻弟弟,又从手机里翻出了从前拍的余盈樽的那条裙子,举到弟弟眼前,“你给我睁大眼睛看清楚了,别搞错人了。”
王宏图在王艳的逼迫下,清晰的把这抹水蓝色映进了脑海。
可王艳千方百计,没算到沈烟烟也穿了同一条裙子。沈烟烟又墨迹了二十分钟,才下楼跟余盈樽汇合,一路上边走边咬着包子。
二人身材相近,穿了同款的连衣裙做姐妹服,长相又都算得上出众,吸引了不少男孩子的目光。
“烟烟,晚上的线代我就不去了,今天我奶奶百天,一会考完随堂我就先走了。”余盈樽交代道。
沈烟烟一手举包子,一手做了个OK的手势,“要我帮你答到吗?”
“别了吧,我找导员请假了,全系就三个女生,老师又不是傻的,晚上下课晚,你一个人小心点啊。”
“知道啦,我又不是小孩子了,况且晚课的人那么多呢。”沈烟烟回答余盈樽。
“反正你尽量早点回去,回寝室给我发个信息。”余盈樽总觉得今天心里堵得慌,她安慰自己是因为奶奶百天,心里事情多。
答完了随堂考试,余盈樽交了卷,跟老师说明了情况,老师看见余盈樽袖口别的 “孝”字牌,马上点头应允了请假要求,签了假条。
余盈樽刚出教室门,就看见等在门口的江月,手里拿了一个大的黑色塑料袋,江月在伸手拨垂下的刘海。
D市的风俗习惯是家里有老人去世,子女跟直系亲属,百天之内不能剪头发。父亲是体制内的人,最后也没遵守,在一个半月的时候修剪了寸头,可江月却一直遵守着这个风俗。
余盈樽鼻子一酸,上前拍江月的肩膀,“我考完了。”
正在发呆的江月回过神,打量了一下面前的小姑娘,夸奖,“好看”,又单手从裤兜里拿出一条巧克力,递给余盈樽,“吃糖。”
余盈樽接了巧克力,没在第一时间吃巧克力,而是垫脚,伸手去揉了揉江月的头。
江月顺从的低头给余盈樽摸。
“江月大哥哥,一会祭祀完,我陪你去剪头发吧。”
被余盈樽看出来了,江月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回,“好。”
出租车上江月一手抱着装满祭祀用品的黑色塑料袋,一手牵着余盈樽的小手,闭目休息。余盈樽光明正大的看江月的侧脸,她昨天半夜醒了一次,江月不在枕边。
她蹑手蹑脚的下楼,看见工作区亮着灯,她把着通往阁楼的楼梯站了一会,才上楼继续睡觉。
这个人明明很忙,但为了哄自己,让自己安心,情愿把所有的工作拖到下半夜。第二天还是起了大早处理好一切,不忘了给自己带块巧克力。
出租车上了高速,风景不断的后移。余盈樽呆呆的望着江月,到底何德何能,我能遇见你两辈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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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天江月陪着余盈樽祭祀,一家人中午一起吃了饭,下午又剪了个头发才回公司。工作进度拖了不少,以至于晚上九点江月还在公司加班,余盈樽抱着手机,坐立不安。
江月注意到余盈樽在捏指腹,那是她焦虑时候最常见的表现,柔声问,“怎么了?”
“我们今天晚上有晚课,烟烟现在还没回寝室,我有点担心。”余盈樽总有种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