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她与他的一段对话也只不过是开场白,她真正不开心的事情是卢景源背着她打电话。
卢景寻借欣赏山间风景的借口从卢景源的身前走到了他身后,她的目光敏锐地捕捉到他藏起来的手机。于是她带着一丝嘲讽的语气故意问,“小夏姐姐现在在做什么呢?”
卢景源楞了一下,好像不解卢景寻的话题为什么突然跨度到她极不愿意提到的江小夏身上,可是出于他商人的敏感与警惕,他沉着地回答一句,“我哪里会知道她的事情。”
“哦?”卢景寻似笑非笑地注视着卢景源的侧脸,她做出天真无邪地样子,然后问道,“难道你还没有跟她联系吗?”
卢景源大方地将手机拿出来,他说,“我没有跟她联系。我出来只不过是为了抽根烟而已,本想着给家里打个电话,让妈妈不用担心你,没想到号码还没开始拨通,你就过来了。”
“哎,看来是我的出现打扰了你的事情,真是对不起。”卢景寻抱歉地说。
卢景源扯着嘴角笑了起来,可是笑容却越发尴尬无奈,甚至是在看到卢景寻的眼睛时,他尴尬的笑容在脸上再也挂不住了。
他一脸苦恼,思绪中牵挂的全是江小夏的去处。即使在面对卢景寻的时候做出一脸坦然的样子,可是在转身之后,他所有的惆怅和忧虑尽显在脸上。他迫不及待地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去汕海机场找到江小夏,看看她究竟在做什么,又和谁在一起。
“景寻……”卢景源迟疑了片刻,他定定地注视着卢景寻脸上的神色,判断她的情绪处在平稳的时候,他方才小心翼翼地说,“我们回去吧?”
“回去?”卢景寻喃喃自语起来,她环视着郊区周围的山野,望着被阴郁的空气笼罩的田园,她的脸上显出了一丝犹豫,又慢慢转变成了不愿意。
“我们回去好不好?这几天你该准备一下出国的事情。”卢景源好声好气地劝她。
“哥,你不会迫切地想要摆脱我,想要撵我走吧?在我出国后,你回头就和江小夏继续交往,这样对我是不是太过残忍了一些?”
卢景源连连摇头,他感到精疲力尽,“景寻,我们不是都说好了吗?难道你临时想改变主意?”
卢景寻抱着卢景源的手臂,她紧贴在他的身侧,陪笑着解释道,“我没有反悔,没有反悔。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反悔的。再说了,出国等你一年有什么关系的,我都等了你快二十年了,一点都不在乎这一年。”
卢景源松了口气,他生怕卢景寻突然变卦打乱他的计划。
他希望时间可以改变卢景寻的心意,环境可以让她找到她真爱的男人。他用一年后去找她的借口,化解他和她之间所有不应该存在的尴尬。
卢景翰开车车子将江小夏带到了临海的一片山上,山上有一栋木制的房子,透过木栅栏可以看到房子的院子里摆着许多专制瓷器的泥土。
卢景翰把车子停在了木房子的一侧,他和江小夏一同下了车。
卢景翰走在前头按了下院子的门铃,过了一会,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二十出头的年轻姑娘,她看卢景翰的眼神像是熟人一样,这点也确实证实了卢景翰的话,他们先前拜访了这里。
年轻姑娘将门拉开,她的笑容阳光灿烂,两行整齐洁白的牙齿更是给她的笑容加了不少分,她打量了江小夏一会,然后问道,“是江小姐?”
江小夏忙客气地应道,“是,我是江小夏。”
“进来吧,爷爷在里面等你呢。”年轻姑娘给江小夏和卢景翰让出了一条进屋的路。在客人走进去后,她方才将栅栏门关上。
年轻姑娘走在前头,江小夏和卢景翰跟在后面,屋里的门是开着的,上了一个台阶便可进去。
“爷爷,江小姐来拜访您了。”年轻姑娘向屋里头的老人禀报道。
“嗯。”一听便是老年人深沉的语气,江小夏感到微海大师的声音浑厚苍劲。
“江小姐,进屋吧。”年轻姑娘向江小夏做出邀请进屋的手势。
江小夏向她颔首致谢,然后谦恭地走了进去。
屋里的装饰都是古香古色的,木制的座椅木制的茶几,以及电视里才能欣赏到的古式木制家具。
微海大师拄着拐杖沉着稳重地坐在木椅上,他的脸色在自然的光线下显得不怒自威。
“您好。”江小夏站在中央的空旷区域,她端庄地站在微海大师的面前,虽然隔着两米之遥的距离,但是她却能清晰地听到他的喘息声。
微海大师这才将脸正面对着她,她的心情高度紧绷,一种不受控制的紧张感从血液漫延到全身。
“你想见我?”微海大师注视着她的眼睛问。
江小夏双手紧握,暗暗地给自己打了打气,她终于勇敢地抬起头与他对视,她说,“微海大师,我知道您是一个德高望重的艺术家,所以非常感谢您愿意接见我。”
“说吧,你到底有什么事情?”微海大师显然对一些奉承和感激的话不感兴趣。他的性格与他所制作出来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