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散乱,小脸像涂了胭脂一样, 水汪汪的大眼睛盛满羞涩委屈。
他伏在她耳边低声问:“还疼吗?”
魏昭连耳珠都红透了, 羞于回答,为照顾她的情绪, 他对她极耐心和温柔, 把她脸颊上的秀发拂开,露出雪白的小脸, 唇瓣诱人的鲜红, 他低头轻啜,“第一次疼,以后就不疼了。”
徐曜看见眼前乌黑的大眼睛闪着惊惧的光, 他坐在炕上把她抱起来,轻抚她的秀发, 微凉的唇贴着她的额头,她没有记忆, 潜意识里还记着那些伤害, 以至于不能复原, 以后漫长的岁月里,他有信心慢慢治愈。
“侯爷,香汤备好了。”
书香进来回道。
徐曜抱起魏昭往外走,魏昭挣扎,忍羞小声道;“我自己……”
徐曜没有放开她,体贴地说:“你没力气自己走,我送你过去。”
魏昭无地自容,还不是他害的,马车经过街道,路边行人的说话声在马车里都能听见,她不敢开口求饶,又浑身绵软无力,由着徐曜恣意妄为。
书香体恤地在香汤里放了消除疲劳缓解身体酸胀的药物,魏昭软得像木桶里的水,她如果不是武功在身,身体柔韧性好,体弱的话,恐怕三五日不能下床。
一低头,看见雪白的身体留下斑斑点点做.爱的印记,两人成亲后,徐曜一直素着,憋狠了。
这个夜里,魏昭脸朝墙壁,背对着徐曜躺着,徐曜在背后搂着她,魏昭不习惯,睡着后,觉得背后很温暖,下意识地往后靠。
怀里软玉温香,徐曜慢慢身体有了反应,念在魏昭初次,忍住了。
早起,徐曜神清气爽,魏昭蒙头大睡,这几日魏昭快正午才起身,书香叫小丫鬟到大厨房传饭,早膳成了午膳,魏昭看着桌上菜品丰盛,有一盏燕窝,书香说;“侯爷疼惜夫人,吩咐大厨房每日给夫人炖燕窝补身体。”
燕窝里放了红枣和枸杞,魏昭可没认为徐曜是好心,补身体供他索取,满足他的需求。
桂嬷嬷从家里回来了,听书香说侯爷和夫人圆房了,直念了几声阿弥陀佛,逼着魏昭每日把燕窝吃下去。
周兴和常安从商铺回来,周兴跟魏昭说商铺的事,“商铺里面修缮已经完工,后院的客栈所有的活计也都完工了,雇几个伙计,便可以开业,皮货铺子这边,金葵供原料,加工成衣配饰要雇好的针线匠人。”
魏昭怀里抱着手炉,一到冬季她手脚凉,手放在暖炉上,想了想,“雇针线匠一流的熟手,良莠不齐,太操心不说,加工上好金贵的皮毛,裁缝手艺要顶尖的,我有个想法,萱阳城最出名的裁缝铺是顾氏裁缝铺和金家裁缝铺,这两家有最优秀的裁缝,我们跟她们合作,把活计委托给她们做,这两家裁缝铺光顾的都是萱阳城里达官显贵富商的夫人太太小姐,借用他们的名,是个金字招牌,招揽顾客,还能省掉许多中间费用。”
“夫人这个主意好,雇佣针线匠人,成手价格不低,不如委托成衣铺子做,奴才也听说这两家裁缝铺名气大,里面都是老裁缝铺,手艺一流,活计的质量能保证。”
“等宋庭哥带回皮货,再跟顾氏和金氏两家谈,选出一家长期合作。”
“夫人,客栈可以先开起来。”周兴道。
“客栈和皮货铺子各自经营,互相别搅合在一起,账目单立。”魏昭道。
周兴很高兴,“我们的客栈和商铺开起来,成为萱阳城最大的客栈和商铺。”
常安自豪地说;“咱们财雄势大,北地哪一家的势力比得过夫人,论财力,又有哪一家比得过咱们资金底子厚。”
魏昭心想,自己陪燕侯睡也不白睡,燕侯夫人的名头响亮,镇得住所有眼红想打商铺歪主意的人。
周兴想起,道:“夫人先给客栈起个名字。”
“名字我想好了,就叫天下第一客栈。”
周兴道:“夫人,号称天下第一,是不是太张扬了,如果改成北方第一客栈是否好一点。”
魏昭摇头,不赞同,“天下第一,和北方第一,两字之差,气势上弱了许多。”
常安年轻气盛,“还是夫人起的名字好,天下第一,霸气。”
萱草插嘴道;“奴婢也觉得天下第一好。”
魏昭一锤定音,“客栈名字就叫天下第一,早晚有一日我们在京城开一间天下第一的客栈。”
大家赞成天下第一客栈的名字,周兴没说什么。
燕军已经班师回萱阳,据探子送来的消息,辽东张俊联合段氏鲜卑要自立,徐曜在书房里同一班幕僚将领商讨下一步军事计划。
晌午,小厮端上来点心,大家休息,吃点心喝茶水拉闲话。
汤向臣说;“侯爷,听说夫人在萱阳城最繁华的地段开了一间客栈。”
徐曜唇角露出一抹笑,“我知道,刚开业。”
汤向臣问:“侯爷知道夫人开的客栈叫什么名字吗?”
“这我倒是没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