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的腰带扣,又急匆匆解开了男人的裤子。
当那根早就膨胀到一定程度的大家伙被释放出来,宗政良开始觉得不妙。因为最令他受不了的情景,就这么发生了。
桂秀峰皱着眉瞪了他一眼,而后扶着火热粗大的物件,就奉上了自己的唇舌。
宗政良觉得,自己活了三十几年,头一次明白什么叫无法抽身。
被整个人卡在扶手椅和桂秀峰之间,平时再怎么强悍,最脆弱的地方被含在口中时,无所畏惧的雄性也会怕,输给快感,输给高高在上的满足感,输给逐渐疯狂涌起的施虐心,所有这些都在跟理性和温柔挑衅,进而发展成毫不客气的分割围歼。
“二少爷……!”仅存的不舍还在边缘垂死挣扎,并不希望,更从没奢望会被对方这样跪着侍候,宗政良指头有几分颤抖地想拉开对方,却没料到被固执地含到更深,就算方法并不算高明,就算偶尔还会被牙齿剐蹭,那些笨拙也好,刺痛也罢,仿佛都成了催情的毒药,让人的道德感在反复癫狂之后不知所踪。
鬼知道动用了多大的定力,宗政良才没有射在那孩子嘴里,就算对方显然是铁了心要把他弄到最后一丝定力也烧成灰烬的。咬着牙一点点拉开埋头在他两腿之间无比执着的小猫,他把那个身体拽起来,翻过去,用腿撑着对方的腿,舌尖沿着汗湿的颈椎舔过,灼热的顶端,就抵在了已经饥饿难当的穴`口。
“啊……哈啊……”腰身被紧紧搂着,耳垂被轻轻含着,想要到不行的那里被一点点挤压着侵入,桂秀峰不记得自己哭了没有,但他记得那滚烫的阳`物一寸一寸撑开狭窄的内部所带来的极致的充实感。挂着茧子的手又开始在他大腿根部和再度硬起来的器官上反复游走,缓解着刚刚进入时无法避免的疼痛。
又也许……并没有那么疼的。
刚刚被反复舔舐过的大家伙已经弄得湿淋淋的,再加上之前的扩张,和深陷情`欲之中时自然而然的配合与放松,都不知道自己无意间完成了一次绝佳的配合的桂秀峰,就只是闭着眼,在彼此完全结合到一起时靠着那男人厚实的胸膛,仰着头,发出一声欢愉的轻叹。
再然后,似乎便不需多言了。
从缓慢到激烈,从温存到狂野,从椅子到床上,两个纠缠在一起的雄性,就那么一直纠缠到浑然忘我,直至夜已深沉,直至月上中天。
坐在荣辛诊所楼梯拐角处狭窄的亭子间里时,宗政良脑子里想的,都是前天晚上带着绝望和渴求的神情对他一再索取的桂秀峰。
那个身体,要了又要,即便明明已经有点吃不消。
到最后,还是他心有不忍,先喊了停。
他搂着把脸埋在他怀里,像是有无尽的话要说,又吐不出半个字来的少年,好一会儿,才安抚地摸了摸那汗湿的脊背,然后告诉对方,事情会好的,一定会好的。
桂秀峰过了半天,才声音颤抖开了口,问他若是失败了怎么办。
“若是失败了,局面肯定会乱,到时候二少爷就趁乱带着夫人和丁婶儿,直奔火车站,至少,现在列车时刻表有了。”他那么回答。
但显然这个回答无法令人满意,因为怀里的孩子一下子红了眼眶。
“我不认。”桂秀峰咬着牙否决,“这样的结果我不认,要么,咱们一块儿远走高飞去过太平日子,要么,就干脆鸡飞蛋打鱼死网破。”
“二少爷说什么傻话……”
“我不傻!我就是这么想的,就是这么打算的,你以为我只是跟你睡过,舒爽了,就知足了?宗政良我告诉你,我没那么好打发!我是想跟你天天在一块儿往下过,往老了过的!我原本都打算破罐破摔了,偏偏你来了,偏偏就是你让我动了活心思,你把‘死’的变成‘活’的了,就得给我负责到底,别想甩手不管!……”话没说完,眼泪已经不自觉掉了下来,直接滴落在男人的胸口,烫得原本被那些言辞彻底震住的宗政良缓醒过来,带着满心的百味杂陈,一把抱紧了那瘦瘦的身体。
“二少爷,这种话,可随便说不得!”不知道为何,连自己的嗓音都颤抖了几分,宗政良闭上眼,把手臂收紧到可以愈加明显感觉到对方骨骼的轮廓,然后随着一声低沉的叹息点了头,“好,我负责到底,要走,咱们一块儿走。”
“说到做到?”哀求一样的目光看着他。
“说到做到。”男人边应着,边点了点头。
那是在他正式开始实施计划之前,跟桂秀峰最后一次近距离接触。
第二天,他哪儿都没去,把自己的想法再三研究完善,直到基本已经可以决定了之后,他对一对母子讲了需要他们如何配合。
他没有说明自己到底要做些什么,让这两个人知道的越少,越简单,越好。
再然后,他于翌日开车去了荣辛诊所。
并最终在卫世泽的房间里,跟这位诊所的负责人讲了自己的想法。
“卫大夫,我知道你是个明白人。我也知道你既然不怕和桂家扯上关系,就是骨子里有几分胆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