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了。她虽然觉得今日暴打了楚三很痛快,可是人死不能复生,红月的母亲的仇恨是楚三就算被打死也换不回来的。她紧张地捏了捏自己的手指。
“来日方长。”林如初就劝谢展道。
可不是来日方长么。
不过两三天的时间,楚三老爷毒死发妻骗娶将军府小姐的流言蜚语就满天飞了。
听到这个,不说别人,就是楚三太太就惊怒交加了。
她这些天一直都住在将军府中,不肯回去楚家去见楚三的那张脸。更何况,她避开楚家留在娘家,这其实是一种鲜明的态度,代表着自己当真不是借着将军府贵女的身份,在当年横夺了纯王妃母亲的位置,逼死了人家的发妻。
毕竟,楚三太太还要为娘家与儿女的名声做打算。
这种名声若坐实了,魏家一门女眷的名声就别想要了。
她本想着做出一个态度也就算了,可谁知道不过几天就听到了这样恐怖的传闻。
“什么?毒死?!”楚三太太这就浑身冰凉了。
就算想破了脑袋,楚三太太这等妇人也想不到世间还有人这样丧心病狂,到了毒死妻子的地步。且想到这些年楚三全无异样,甚至提及红月生母的时候也没有动容,可是一出手就是个狠的,楚三太太就忍不住浑身发抖。
她后怕极了。
想当初她与楚三争执的时候,那样激烈,几乎反目。
那时候楚三没恼羞成怒给她一杯毒酒上西天,她可真是命大啊。
“这只是外头的传言,并没有证据,只怕也做不得真的。”楚怡坐在楚三太太的对面,见母亲脸色苍白,手探过去,入手冰冷,眼见将母亲给吓着了,就急忙安慰地说道,“表哥也说这事儿传得蹊跷,许是谁家与父亲有仇才借着最近的事儿,传父亲的闲话。”
魏大与谢国公一同上门暴打楚三,这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
昭阳帝……皇帝陛下都根本什么都不想听了好么?
谢展这野蛮人天天闹事,他真是觉得够了。
且野蛮人皮糙肉厚的,皇帝陛下骂两句,于他来说完全不疼不痒啊!
昭阳帝学精明了,半点儿不叫谢展入宫来骂他,只随手关了谢展与魏大的禁闭,就当给大家一个交代了。当然,皇帝陛下如此鲜明的态度,也叫众人明白,皇帝到底是偏心谢国公,甚至对前宠妃的娘家完全没有一点的开恩。
没见楚三老爷被打成那样儿,皇帝都没有半点儿抚慰么。
楚家眼瞅着完了,有曾经与楚三不睦,想要在此刻落井下石搞死楚三的,传些流言蜚语叫楚三的名声坏掉,也不是不可能。楚怡虽然曾经因婚事与父亲闹得不大愉快,可是真心不愿将父亲想成那样卑劣狠毒的人。
因此,她就觉得这大概是有人陷害了。
“若说旁人,我还相信他是无辜的。可是你父亲……”
楚三太太迎着女儿诧异的目光,就忍不住苦笑起来。
那些传言她并没有听到,若不是楚怡来告诉她,她还蒙在鼓里。想到这两年夫妻情事,她忍不住捂住了嘴,眼泪一滴一滴地落下来。成亲这么多年,她其实并不是不幸福。那是一个高大英俊,总是护着她,甚至没有纳姬妾美人的很好的男人。
或许他是看在将军府的面上没有纳妾,可是他给了她多年的安稳,这做不得假。
若不是之后夫妻争执,她无论如何都不会与楚三走到这一步。
可是如今,她是真的害怕了。
“当年之事,确实没有证据,可是你父亲能做这样的事,我一点都不会奇怪。”见楚怡茫然地看着自己,楚三太太摆了摆手,将心中的苦楚全都吞进肚子里。她不想回想当年夫妻恩爱时的好时光了,因为时光流转,那些甜蜜与快乐全都散去,只有她儿女的脸,那么清晰。
“父亲怎么可能……”
“你父亲心高气傲,看不上王妃母亲的寒微,想要一劳永逸解决掉也是情有可原。”见楚怡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显然是不能接受自己说过的话,楚三太太眼底带着几分苦涩,反手握住楚怡的手,喃喃地说道,“若真是如此……母亲也得为你们想想了。”
她的神色,令楚怡感到不安。
“往后不要再打听你父亲的消息,我听说昨儿你又回去看你父亲了?”
“父亲被舅舅打得呕血,我与表哥说了,想回去看看父亲。”楚怡是个心软的人,听了楚三的凄惨,心怀孝道自然要去看望父亲的。她在楚三太太慈爱的目光里紧张地抿了抿嘴角,轻声说道,“且大哥哥不肯去见父亲。若我也不去,只怕会有人说大哥哥的闲话。”
楚三太太与楚三育有一子,常年跟在舅舅魏大身边历练,这一回也有些军功,虽然功劳不大不至于封爵,可是到底积累了不少的功勋,如今跟着魏大继续在军中行走,前程指日可待。他背后还靠着将军府,一向是楚三太太的骄傲。
与心情温柔柔软的楚怡不同,楚三太太这儿子听说楚三骗婚坑苦了母亲,顿